霍锡辙整了整西装领口，军部走廊的穿堂风刮得他眼眶发涩。推开雕花木门的瞬间，他看见曾国宇正用匕首削着苹果，果皮连成长长一条垂在军靴旁。
\"霍公子来得巧。\"曾国宇头也不抬，刀尖挑着苹果递过来，\"白芷昨儿还说想吃沙果。\"
霍锡辙强压怒火，故作镇定地接过苹果：\"曾督军好自在。\"他攥着苹果，一手黏腻的汁水，\"我今天来，是想谈谈白芷的事。\"
曾国宇轻笑一声，继续削着第二个苹果：\"哦？霍公子想怎么谈？\"
\"您要什么条件才肯放人？\"霍锡辙放下苹果，直视曾国宇，\"人马、枪炮、地盘，只要您开口。\"
曾国宇慢条斯理地将苹果皮削得更长，“我要整个河西，霍公子能给？”
霍锡辙攥了攥拳头，“现在不行，但以后……”
曾国宇戏谑：\"霍公子还真是大方。\"他抬眼，似笑非笑，“还是不为难霍公子了，我要什么，自己会去抢。”
霍锡辙握紧拳头，指节发白：\"您应该尊重白芷的选择。\"
\"哦？\"曾国宇挑眉，\"这么说，霍公子是觉得白芷会选你？\"
\"她不是物件！\"霍锡辙终于按捺不住，声音拔高，\"您既然送她读书，就该给她选择的权利！圈着她对您有什么好处？\"
曾国宇淡定的把削好的苹果放进果盘，笑意更深：\"我送她读书是给她解闷，至于放不放她，全看我高不高兴。\"他站起身，慢悠悠地绕到霍锡辙身后，\"霍公子管的未免太宽了。您不过是她的老师...\"他顿了顿，语气玩味，\"哦，对了，您还是霍巡阅使的公子。\"
他像只讨厌的苍蝇，绕着霍锡辙打转，“何必呢霍公子，我就是把人给了你，你家里也容不下她，她都是我的人了，就是做妾……”他摇了摇头，“也不容易啊！”
霍锡辙猛地转身：\"我家里的事我自然能处理！我答应了她正妻之位，就不会变！\"
曾国宇嗤笑一声：\"一个做不了主的巡阅使公子，和我这个能做主的督军...\"他凑近霍锡辙耳边，压低声音，\"似乎选了我，她也不吃亏？\"
\"你——！\"霍锡辙气得浑身发抖，\"你应该让她自己选！\"
曾国宇后退一步，摊开双手，笑容慵懒：\"我要是就不许呢？\"
霍锡辙再也忍不住，一拳挥了过去。曾国宇轻松架住他的手腕，摇了摇头：\"霍公子，您还年轻，太冲动了。\"
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卫兵推门而入：\"督军！在小院抓到一个翻墙进来的小姑娘！\"
霍锡辙心里\"咯噔\"一声。
曾国宇挑眉：\"什么样貌？\"
卫兵犹豫了一下：\"和小姐……有点像。\"
曾国宇了然于胸地笑了：\"霍公子这是要声东击西啊！\"他踱步到窗前，背对着霍锡辙，\"这样吧，我给你个选择。\"
他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刀：\"你选你那个小妾，我就把人完好无损地还给你。\"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选白芷，我就让她见你，听听她自己怎么选。不过你那个小妾……\"
霍锡辙握紧的拳头微微发抖，心跳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