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孝薇被他逗得终于彻底绽开了笑颜,那点小委屈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忍不住啐他一口:“是是是!你上辈子是大善人,专门积德行善!不像我,上辈子怕是作恶多端,才摊上你这么个没良心的!”
曾国宇闻言,非但不恼,反而笑得愈发开怀,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却又清晰地调侃道:“没关系没关系!夫人上辈子就算杀人放火,这辈子嫁给了我,那也算是两清了,功过相抵!抵得干干净净!”
“烦人!”徐孝薇被他这歪理气得又羞又笑,娇嗔着一拳捶在他胸口。
曾国宇顺势一把抓住她捶过来的小手,仿佛变戏法般,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丝绒盒子。
盒子打开,露出一只水汪汪、翠色欲滴的翡翠镯子,在晨光下流转着通透莹润的光辉。他动作熟稔地捏起镯子,不容分说就套在了徐孝薇纤细的手腕上。
“哎,你……”徐孝薇还没来得及反应,镯子已然贴合地圈住了腕骨。
曾国宇抓着她的手腕,举到眼前仔细端详了一下,得意地笑道:“瞧瞧,正正好!我就说夫人这皓腕,戴这个最是相得益彰!”
徐孝薇这才抽回手,自己举起来细细观看。那镯子色泽浓郁均匀,水头足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但让她心底泛起丝丝涟漪的,并非这镯子的价值,而是曾国宇这份心思——他对她手腕尺寸的了然于心。这份细腻的在意,远比镯子本身更让她心动。
“哪弄来的?”她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玉璧,惊喜地问道。
“昨天大嫂拿了一堆来让我挑,说都是她嫁妆里最好的。”曾国宇说得轻描淡写,眼神却一直落在她欣喜的侧脸上,“我一眼就看中了这个,尺寸估摸着就这个最合适。果然分毫不差。”他语气带着点小得意。
徐孝薇爱不释手地转动手腕,欣赏着那抹翠色在肌肤上滑动的光晕,嘴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曾国宇看着她,笑着问:“这下……不生气了吧?”
徐孝薇抬眸横了他一眼,眼波流转间带着风情:“生气怎么办?镯子都戴上了,上了你这贼船,还能下去不成?”
曾国宇眼神一暗,笑容里多了几分暧昧,凑得更近,几乎贴着她耳边,热气拂过她的耳廓:“夫人说错了,不是贼船……”他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诱哄,“是贼床。”
“你……你不害臊!”徐孝薇脸腾地红透了,羞得又捶了他一下。
曾国宇低笑着,顺势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揽着她腰肢的手微微用力,就要带着她往那张华丽的雕花大床方向带。炽热的气息在两人间流转。
徐孝薇嘴上还在轻嚷着:“大白天的……像什么样子……”身体却软了几分,半推半就间并未真正抗拒。
就在这暖昧升温的时刻,门外清晰地传来柳临峰恭敬却不容忽视的禀报声:
“督军,有紧急军报!”
房内的旖旎气氛瞬间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