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军裕恍然大悟般,拿起望远镜一望,“钟修士说的不错,老头我开了仙眼,也等着看这盛事呢。”
魏长生很有默契的和他一同笑了起来。
蔺炳坤的笑意瞬间少了几分。
陲秋顿时悔的双手抱了头,“钟……钟黎修士,你这是干什么!这可是变异雷灵根啊!”
“是啊!”一众人附声道。
这是何其宝贵的天赋啊!
就在刚才,钟黎毁了令蝉娴的灵根,速度快的连离得最近的蔺炳坤都没拦下。
毁人灵根这种事,她越做越熟练。
要是钟黎的修为低一点,估计所有人都要叫嚣着她是邪修,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了。
钟黎优雅坐下,腿以最舒服的角度岔开。
“要学好一门技艺,谁都要从小练起,他都这么大年纪了,倾其一生也不会有太大出息,还不如不要在他身上浪费资源。”
“可是……”
钟黎没有接话。
陲秋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原因无他,钟黎说得对。自己确实是从三岁练起,才有了如今的成就,可大限将至,却还没有找到延长寿命的办法,这辈子的结局,早已注定。
蔺炳坤不知将手里的拂尘收到了哪里,称赞道:“钟黎道友可真是个妙人啊。”
就是不知,这笑容下,是何等的邪恶。
身上的禁制一解,令母很有眼色的捂住了儿子和丈夫的嘴,恭顺的弯腰低头,任由脚下的阵法将自己送出星魁门去。
令蝉娴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他是哪来的胆子,敢和一屋子修真者叫板的呢……
回想起钟黎的神仙术法,在所有人未反应过来之时,将他的……灵根……毁去,他甚至觉得还没蚊子咬人疼……也就是说,杀死他,也可以在不知不觉之间。
修真者捏死他们就和捏死蚂蚁一样,他是怎么,敢的。
令蝉娴被母亲教养的并不蠢笨,他握着母亲的手。
“妈妈,我没认错,她就是钟黎!除了她没人帮我的!”
真是好孩子啊,能分得清善恶……脑子愚的怕是现在已经在怪钟黎亲手毁去自己的成仙路了。
令母眼角落下泪来,“孩子,今天让你受委屈了,疼不疼?”
令父闷声道:“这下好了,做不成仙了。”
令蝉娴为母亲拭去泪滴,“妈,我从来没想过要修炼,灵根,毁就毁了。”
这种会引来祸事的东西,他死也不要。
令母心中欣慰大于苦涩,“好,妈妈的好孩子,长大了。”
接下来的会议,令父强撑着要去,令母带着孩子先回了。
这一幕幕,魏长生尽收眼底,轻蔑的掀起唇角。
好戏,才刚刚开始。
“各宗!天人登台!”
魏长生摆了摆手,那角斗场的阵法又发生了变化。
参加阵法之斗的弟子一个蓄力,跳上离地十米的九个法阵。
每个法阵上人数不等,少的五人,多的几十人,均是如临大敌的严肃模样。
“天人听令,阵——开!”
无数弟子手中疯狂结印,各式各样的阵盘阵旗被主人掷出,悬浮于身,更有以身为阵的,精彩绝伦。
无数灵光随弟子们的动作闪烁,白军裕大声叫好,钟黎跟着鼓了掌。
刹那间,场内虎蟒相斗,龙凤飞舞,百鸟争鸣!
魏长生一掌拍在白军裕肩上,撑起霸道的防御罩来。
这仿佛是某种信号,所有掌门长老弟子也随即用灵力塑起保护结界。
专为保护白军裕而来的特殊作战组被强烈的罡风吹得站立不得。
“所有人镇定!注意首长信号!”
“风组行动!”
随着机器的启动,狂风的影响少了很多。
山林里不知响起何种野兽的嘶吼声。
“组长,咱们这样真的能不被发现吗?”
“……执行任务!”
“是!誓死保护首长安全!”
钟黎也释放灵力将自己护住,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下面的一个个阵法。
这可是学习的好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