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从乾坤袋里拿出了那张轻微磨损的“普通高中学生资助卡”,卡面上几只鲜艳的千纸鹤正在蓝天绿草中飞的畅快。
“白首长,我很难拒绝你的要求。”
毕竟以前的很多幸福是国家给的。
在这么多人面前展示童年的不幸显然会让人感到自卑,可她只是静静坐在那里,并未瑟缩半分。
路是她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所以她不会想要忘记,也不会忘记曾经的自己。
她珍视所有的自己。
这就是她坚持活着的原因。
白军裕没想到谈判如此顺利,甚至在他未提出报酬之前。
他不禁感叹:“国家推行这些政策果然是对的,孩子,就是我们的希望。”
有人深感赞同。
一名军官看着旁边抹着眼泪的同事,为了凸显自己的不同,更为了在领导面前加深印象,他起身,越过一众职位高于自己的人说:“钟小姐,你不用伤心,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和未来会更好。”
军官心里想:我这话可挑不出错,出头的机会是我的了。
没想到钟黎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也不领他的情,“你越界了,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梅适兰蹙起眉,“蠢货,听了人家掏心掏肺的话你就自以为高人一等了?拿出这种姿态作贱谁,钟黎是需要你来安慰的人吗?”
孟坚接话:“有时,弱者对强者的怜悯,反而是一种挑衅。”
这位军官的心思被直白的披露在灯下。
“我,我出发点是好的啊!为什么这么说我?”
孙德刚深知无需与这种人纠缠,干净利索:“来人,带他出去。”
白军裕看着跟自己不断解释的军官,“记得管好自己的嘴。”
一是让他以后谨言慎行,二是告诫他,钟小姐的事,不能说出去半点。
钟黎无视被拖出去的人,“白首长,我不会倒贴,至于报酬,很简单,给我弄一个新身份,旧的也保留。”
这样她未来变换成以前的样子的时候就可以继续使用未过期的身份证了。
白军裕无有不应,甚至觉得她要的太少:“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想要的?”
钟黎认真想了想,“没有了,如果我做完答应了国家的事,可以劳烦首长找到天底下最好的厨子,做顿饭给我吃吗?”
梅适兰感动得不能自已:听啊,这是多朴素的要求啊!只有吃了不知多少苦的孩子,才会有这么朴素的愿望啊!
刘照烟站了出来,“钟小姐,这种事交给我来就好,包您满意。”
钟黎点了头,“测天赋很简单,什么时候开始?”
白军裕试探到:“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现在?”
“也好,但是我需要一个人。”
刘照烟打开自己的本子,“钟小姐,作为媒介的这个人有具体的要求吗?”
钟黎示意她把本子合上:“没有那么麻烦,就找那个叫夏北辰的兵就好了。”
一股八卦气息突然在白军裕和孙德刚之间散发开来。
总司令和上将看来有了不一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