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靓坤已经开始幻想着晚上如何血战四方。
突然听到自己汽车的后门被打开,靓坤看了看自己车已经飙到60码了,车门怎么被打开了。
李昊抱着小犹太从楼上跳下,就看到了靓坤的汽车,李昊直接施展轻功冲向汽车。
完全不顾周围人的惊呼声。
李昊将小犹太放在宽敞的后座上后,李昊也紧跟着坐了进去,一手依旧稳稳地按在小犹太的胸口,内力毫不停歇地输送着。
“去最近的医院!最快的速度!她要是死了,你去陪葬!”
李昊的声音从后座传来,冰冷刺骨!
“是!门主!”
靓坤此刻魂都快吓飞了!
平治车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如同离弦之箭般猛地蹿了出去!
后座,李昊全神贯注。
内力如同最精密的生命维持系统,小心翼翼地梳理着小犹太紊乱的心脉,强行刺激着她微弱的心跳。
额角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这比拍死一百个兴叔都要耗费心神!
他必须控制力道,多一分会震碎她脆弱的心脉,少一分则回天乏术。
终于在精纯内力的持续滋养和强行刺激下,小犹太那微弱得几乎消失的脉搏,终于开始有了些许力度。
脸上那骇人的青紫色,如同退潮般缓缓褪去,虽然依旧苍白,但不再是濒死的灰败。
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剧烈地颤抖了几下,艰难地、缓缓地睁开了一条缝隙。
“李。。。李先生,我这是在哪里?”
小犹太的声音细若游丝,每一个字都耗费了她很大的力气。
李昊低声回复:“没关系,我们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你在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我。。。我是不是已经。。。快不行了,我好害怕啊!”
小犹太的泪水缓缓滑落,直接滴在李昊的手背上。
“我。。。我如果走了,婆婆可怎么办啊!她已经那么老了,谁为她做饭,洗衣啊!更没有人会给她煮她最爱喝的甜粥了!”
听到小犹太的话,李昊的心仿佛瞬间被狠狠攥住。
这个傻女人,到了这种生死关头,竟然还牵挂着自己的婆婆,真的,傻女人。
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李昊没有感觉到这种悲伤,但是如今与小犹太这个家伙想出了这么几天,李昊也早已相熟。
李昊抱得更紧了,加大了自己内气的渡入。
“别说话了,小犹太!凝心,静气!看着我!
有我在,阎王爷也别想把你带走!听见没有?
我说不会让你死,就绝对不会!”
李昊的话语斩钉截铁,语气中充满了霸气。
小犹太都被李昊的气势震了下,眼神略微涣散。
目光无意识的聚焦在汽车顶,像是要做最后的告别:
“没有用的。。。李先生,你不懂,这。。。这是我家族的诅咒!”
随即眼泪再也无法止住:“爸爸妈妈,走的时候,我还很小,只记得他们走前也是这样,不停地喘啊喘,还没有到医院就没了。
随后就是哥哥,姐姐,他们一个个都走了。。。都是因为这个该死的心脏病。
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数着日子过,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轮到我。
我很害怕,到时候我及没有钱,又没有办法治病。”
小犹太积压了二十多年的恐惧,如今在死亡的阴影下彻底决堤,瘦弱的肩膀在李昊的怀里剧烈地耸动着,发出小压抑而绝望的悲鸣!
李昊不断伸手想要将小犹太脸上的泪水擦干,但是发现,并没有卵用。
“别哭了,傻女人,你看我,你是特别的,你和他们都不一样,老天爷他不敢就这样将你给收走!因为我李昊还没有答应呢!”
小犹太的哭声逐渐停止,慢慢变成了抽噎。
呢喃着,声音中充满了无法弥补的遗憾:
“我好后悔啊!李先生,我这辈子拼了命的挣钱,想着等钱攒够了,我就能治好这个破病了。
所以像个守财奴一般,什么也舍不得,没有好吃的都没有吃过,好看的衣服也舍不得买,甚至连最近的澳门都没有去过。
听说刚出炉的。。。葡挞,特别香,还有威尼斯的假天空,真的好蓝啊!。。。”
李昊听着小犹太的话,心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苦涩难当。
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声音沙哑着许下一个个承诺。
“你放心,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葡挞?我们买一打,扔一打,吃到腻!
就算是天上的龙肝凤髓我也给你弄来!衣服?我给你买最漂亮的,一天换三套!
澳门?不,我带你去巴黎看铁塔,去威尼斯坐刚朵拉,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环游世界!好不好?
小犹太。。。不阮梅,你听见没有?撑住!”
李昊尽情地描绘着美妙的蓝图,希望阮梅能抓住这些救命稻草,不要对生命失去希望!
阮梅听着李昊的话,嘴角微微上扬,但是被胸口的痛苦给淹没。
看向李昊的脸,随后一种羞涩感涌上心头,但是还是强扔着那种羞涩彻底说了出来。
“还有。。。还有一件事,其实,从小到大都有不少男孩子追我,可是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体,我害怕我害了人家,所以。。。所以。。。”
小犹太所以了半天,都没有说出来,最终想着不能再生命的最终点留下任何的遗憾,还是羞涩的说了出来: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谈过恋爱,一次都没有。”
听着阮梅的话语,李昊已经不管不顾了,无关其他,现在李昊只想要让面前这个可怜女子彻底有活下去的希望。
“我愿意做你的男朋友,就算是为了我,你也要活下去好吗?”
李昊话音刚落,随后在小犹太那彻底红透的脸蛋中,重重的吻上了小犹太那冰凉而颤抖的嘴唇。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但是像是为阮梅注入了那最后的一剂强心针。
为阮梅注入了生的希望,这无关风花雪月,爱雨缠绵,而是一场生死间的灵魂契约。
它持续了很久,又仿佛只有一瞬。
直到——“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