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从那天之后发生的次数就越来越多了。
年龄较小且男女不限。
那些人每次看到我,似乎都在努力克制着什么,想过来却又似乎是因为我冷着的脸太过吓人而没有上前。
泉奈也不再黏着我,开始一天到晚往外面跑,回来时还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我试图去问里月,可他看起来似乎比我还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今天我走到府邸外面,就有一个女孩抱着什么东西朝我跑了过来,然后将其怀中的东西递给了我。
是一罐包装十分精致的金平糖。
“可,可以收下我的礼物吗?”
鬼知道我是怎么忍住冲动没有跑回家的。
我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只能顶着她期待的眼神收下了礼物。
应该,大概,没什么关系吧……
那边看着似乎和她是一伙的人也蠢蠢欲动,我迅速道谢,没等女孩回应就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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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接受过陌生人礼物的我和被吸引而来的里月坐在那罐五颜六色的金平糖前。
我皱着眉苦恼着它的去处。
“你为什么要收下?”
“那个情况不收下总感觉不太好……”
“那现在怎么办?”
我摊手无奈道:“吃掉啊,还能怎么办?”
说完我就伸手拿过玻璃罐,用力拔出了上面的木塞。
浅淡的香甜味立马四溢在了空气中。
我低头看去,就发现金平糖里似乎还藏着什么东西。
用手扒拉了下,拿出时发现是一封信。
粉色且上面还画了个红色爱心的信。
里月的脸色忽然严肃下来,压着嗓音出声道:“送你这东西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如实回答:“女孩子。”
他蹙眉:“是送错了吗?”
我:“……”
这种聚众守在门口蹲我的人怎么可能是送错了。
我没有理会他,拆开了信封。
是一封很直白的情书。
我没有太在意这个东西。
在我的认知里,小孩子的喜欢并不值钱,只要是存在着一点感情的事物都能被他们误认为那是喜欢。
我随手把信放到了一边,捡起一颗金平糖就想吃进嘴里。
里月夺过了我面前的玻璃罐,又拍掉了我手上的糖。
我可惜地看了眼地上的糖,抬头不满地看向他。
“你这是在浪费食物知不知道?”
“这东西你不能吃。”
“为什么?”
“这是什么你不知道吗?”里月拿起了那封信纸,很认真地问道。
我抢过了他手上的那罐金平糖,莫名其妙道:“大惊小怪什么?不就是一封信吗?”
里月再次夺过了我手上的玻璃罐。
“别和我装傻,我在说很严肃的事。”
我只是想吃颗糖而已。
我沉默着没理他,无趣地起身离开了。
后来我就没再见到那罐金平糖了,也没听里月提起这件事。
但这不妨碍外面的那群人依旧乐此不疲地送我东西。
如果只是一封信的话我会拒绝,但还附赠有其它东西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接下。
拒绝了他们还是会送,我还不如收起来当零食吃。
刚好最近父亲把我的零花钱扣了。
我把东西都塞到了金灿灿的空间里,饿了就能随时随地拿出来吃,完全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信我也并没有乱扔,而是一封封叠好放在一起藏到了柜子里吃灰。
这种无聊的生活一直持续到父亲忽然拉上我去开会那天戛然而止。
我安静地坐在父亲身边,几位长老则坐在我们面前,会议室的气氛异常地凝重。
“羽衣一族为什么也有这东西?”某位长老指着桌上的卷轴道。
我抬眼,发现正是之前神有月给我们的那个封印术。
他们似乎还没搞明白这东西的用法。
“我怎么知道?”父亲没好气道。
那位长老又道:“可之前你不是说那人已经同意买断了吗?”
“……”
“难道是羽衣一族用了更高的价钱?可他不是没要钱吗?”
“……”
他像是才反应过来了似的,一脸震惊道:“田岛你不会被一个孩子骗了吧?”
大长老用胳膊肘戳了戳那人,握拳掩唇干咳了一声。
那位长老立马就噤了声。
尴尬的气氛被父亲压抑着怒气重重拍下的一掌打散,嘴里还骂了些很难听的话。
他话里话外一直都在说是神有月白送了我们个无法使用的封印术,逗着我们玩。
认为自己被耍了的父亲一气之下就安排人给漩涡一族送拜访信去了。
回到府邸后父亲还是气不过,阴沉着脸待在房间里处理公务时都静不下心,一分钟喝了三杯茶。
我不敢触他的霉头,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房间。
在神有月说那个东西对宇智波没有效果的时候我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他是什么东西我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