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问题。
“为什么这里会有云母体?”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离重启还有多久,但这个时间段怎么可能诞生云母体。
“它是其它平行世界的东西,不小心跟着某个穿越者来到这个世界了而已。”
“白送的能量不吃白不——”金灿灿咳嗽了声,“我是说不用白不用。”
“这种还处在情感空白期的云母体最好忽悠了,你得先一步抢占先机才行。”
“为什么您不去?”
“我怕我忍不住吃掉它。”
金灿灿一心只想着那个云母体,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大堆废话,我听了半天根本没有听到一句有用的。
一个还在成长期的天道,对能量极其丰富的云母体完全没有抵抗力。
我把他从我脑袋上拿下,放在桌案上后便走出了门,留他自己对着空气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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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出族地的机会都没有了的我无所事事在家里又待了几天。
今天下午刚修炼完,我就被父亲的亲信叫去了会议室。
依然还是没走进屋内就能听到几个长老吵闹的声音。
“宇智波辛见呢?”
杂乱的对骂声中,大长老冷静平淡的声音明明才该是被嘈杂压下去的那个,却在这时显得尤为突兀。
我身边的那个族人面露难色,但还是恭敬回道。
“回大长老,那人……”
这人的话还没说完,被我顺手关上的门忽然被人砰地一声推开。
“找我做什么?”
辛见站在门口,抱着手毫不客气道。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长老们张嘴刚要说话,大长老就出言打断了他们。
他并没有在意辛见的失礼。
至少面上没有丝毫不悦。
父亲坐在主位上,闭眼抱手的样子看着似乎并没有任何想要说话的打算。
大长老抿了口茶,挥手让那位族人退下后,出声又想将辛见叫到面前。
可辛见皱着眉,只站到了会议室中央,面对着父亲。
大长老对她的这种不敬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我一时竟不知道他是太大度了还是另有打算。
面色平静的老者看向辛见,嘴里淡淡吐出了两个字。
“跪下。”
他话音未落,刚刚还因为辛见的失礼怒气冲天的几位长老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个突然就都像只鹌鹑一样缩起了脖子。
室内顿时寂静无声,只剩下大长老放下茶杯的清脆声响。
我正站在父亲身边,能够很明显地看到辛见的神情。
她的面色也很平静,垂首直视着地板反问道:“凭什么?”
“你知道那是千手一族的小少爷。”
老者的语气没有半分变化,可我却能够隐隐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而出的浓烈的杀气。
虽说大长老的年龄最大,但长老的排次并不是以年龄来衡量的。
他的辈分比父亲还要大上两轮,已经是他那一辈里最后一位还活着的人了。
辛见没有半分畏惧之色,冷着脸缓缓道。
“然后呢?”
“以与你一同执行任务的同伴所说,我怀疑你还和千手一族有勾结。”
“……”
“是否如此?”
“我还能说什么吗?”辛见不屑地冷笑一声,“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替我决定好了吧?”
“废话少说,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够了。”
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和那群傻*有半毛钱关系。”
“……”
很好,是个纯种的宇智波。
我总感觉几个长老的心里都是这样想的。
最后辛见被大长老罚在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此间滴水未沾,给她开门时的我就见到了一张臭得不能再臭的脸。
“斑大人您身上有带糕点吗?”
“你看我像糕点吗?”
饿了三天,再加上精神本来就不太好的原因,辛见听完我的话后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仰头昏了过去。
我只好又任劳任怨地带着人去了医疗室。
在那天之后我才从翎和处得知,辛见疑似和某个千手的忍者打配合,从他们的手里救走了千手一族的小少爷。
一大笔钱就这样飞走了。
这两个任务者的任务我还并不清楚,金灿灿什么都知道,但他就是不告诉我。
我把人交到医疗忍者手上后就离开了。
自从神有月帮我修复了灵魂损伤后,我的睡眠质量就有了质的飞跃。
现在的我是巴不得一天到晚都躺在榻上睡,把这几年的觉全都给补回来。
我照旧一吃完晚饭就想回屋睡觉,母亲却忽然喊住了我。
“斑可以和里月一起帮我把这个送到三长老那里吗?”
她微笑着递给了我一个木盒。
“不用麻烦他了,这种小事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我看出了母亲的意图,并尝试委婉拒绝她。
但后者丝毫没搭理我的话,依旧对着我笑盈盈道:“天色不早了,快去吧。”
我突然发现我说话总是会被人刻意地无视掉。
这种方法真好用。
等着吧,我当上了族长我也这样做。
我不情不愿地接过了木盒,垮着张脸走出了府邸。
里月小跑着追了上来。
他在一边跟着我,我能察觉出他犹犹豫豫地想要说什么,但每次都是只露出了个音节就又咽了回去。
我没心情搭理他,或者说我现在还不能搭理他。
既然好好地问他他不肯开口,那我只能用另外的方法了解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即使这方法在道德层面上是错误的。
但道德是什么?
我自认没有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