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屮!”
霍从野正是火气旺盛的时候,再听心上人娇娇软软的邀请,哪儿还顾得上洗澡。
把人一把抱起,唇舌勾缠,如痴如狂……
抱着一起到了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混合着女人的低吟浅唱还有男人满足的低吼久久不停歇……
第二天一直睡到中午,顾若溪才幽幽醒来。
午饭是霍从野打包回来在房间吃的,吃完他们还要去小洋房那里清点家产。
林婉仪的小洋楼位于松江边宁静古朴的小巷里。
梧桐树影间,三层小楼隐约可见,梧桐叶在砖墙上投下细碎的阴影,赭红色的清水砖墙爬满墨绿的藤蔓,米黄色拉毛水泥墙面光洁如新。
铸铁雕花阳台护栏泛着沉静的青灰色,藤蔓顺着镂空花纹蜿蜒攀爬,在转角处织就天然的绿帘。
“这就是我婆婆的房子吗?”
顾若溪站在铁艺门前,望着面前沉寂但是却无破败痕迹的小楼,有前院和后院,占地自然比不上顾家原来那么大,但也别致幽静,另有一番韵味。
“嗯,以后都是我们的。”霍从野大逆不道地发言。
顾若溪:“……”
走进地下室,再一次看到整整十八个大箱子,顾若溪已经能够面无表情看待它们了。
霍从野走过去一一把它们撬开。
除了六箱金条,估摸着一箱有五六百斤,这里大概有三千多斤黄金!
按照后世2025年的金价,这里有十一个亿。
剩下的就是一个珠宝首饰,顾若溪很有耐心,搬了张小凳子坐下来一样样拿出来。
从回廊抠下来的夜明珠足足有十八颗,都是如成人拳头大小。浑圆如满月,球体泛着温润的青白光晕,表层流转着丝绸般的细腻光泽。
顾若溪捧出一顶沉甸甸的凤冠,九只绡丝金凤振翅欲飞,每只凤嘴都衔着串珍珠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发出细碎的声响。
金丝编织的牡丹盛放其间,花瓣层层叠叠,花蕊处镶嵌着红宝石,在幽暗中泛着妖冶的光。
点翠工艺制成的孔雀翎羽铺展如扇,蓝得深邃而神秘,历经岁月却依旧鲜亮夺目。无数米粒大小的东珠错落排列,在灯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掐丝珐琅勾勒的云纹栩栩如生,錾刻的海水江崖纹细腻逼真。仿佛下一秒便会有凤鸟破空而出,带着无尽的威仪与荣光。
顾若溪心里觉得有些可惜,如果自己以后再办婚礼,就可以搞一个纯中式的仪式,凤冠霞帔,十里红妆,三书六聘。
把精美的凤冠放到地上,她又继续翻找宝物。
短短的时间里,一般的翡翠玛瑙她都已经看腻了,她在找有什么新奇的东西。
这时,她的目光被一块羊脂白玉的印章吸引。
印体方圆三寸,触手生凉,莹润的玉色里浮动着细密的云絮纹,恰似凝固的月华。螭
龙盘绕的印钮顶端,一只镂空雕琢的金凤昂首欲飞,凤喙衔着颗鸽血红宝石
印台侧面,阴刻的缠枝莲纹间,刻着“慈禧皇太后之宝”六个篆字。
顾若溪:“……”对自己的祖上越来越不了解了。
“老公,你过来看看。”
霍从野忙着将她搬出来看的珠宝放回原位,因为这位小公主只管弄乱不管收拾,听到亲亲媳妇儿的呼唤,忙长腿一迈走过去。
霍从野:“……”
看到那块疑似慈禧太后的凤印,他一向冷硬的面上难得浮现一丝无语。
“听奶奶说我们家祖上出过御医……”也没听说过是出过神偷啊。
“宝贝儿,别想了,反正现在这些东西都见不得光,都封起来,等以后有机会再过来拿回去给奶奶。”
霍从野揉了揉还有些愣神的小媳妇儿圆乎乎的小脑袋,拉着她站起身,快速把打开的箱子重新封上。
“其实底下还有一层,要把这些箱子藏到地下去,宝儿先坐在这儿,老公去忙一会儿。”
地下室被装修成储物间,靠墙摆放着几排货架,霍从野把顾若溪拉到角落的椅子上坐下。
他走到靠南边的货架处,搬开沉重的铁制货架,在墙上有规律地轻轻敲击,原本摆放货架的地面缓缓打开。
霍从野拧亮手电筒,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底下密道的青砖台阶,台阶尽头隐约可见另一间密室。
顾若溪:“……”这两家果然是亲家,都这么喜欢挖地洞。
“宝儿,过来帮老公照亮。”
顾若溪接过手电筒,对着黑乎乎的洞口照射,亮光微弱,但是足以看得清台阶。
霍从野屈膝下蹲,掌心贴着木箱粗粝的表面,指节因用力泛出青白。
随着一声低沉的闷哼,他小臂青筋暴起,肱二头肌瞬间绷紧,绿色衬衣下的背部肌肉如波浪般隆起。
五六百斤的木箱竟像被无形的巨手托起,稳稳离开地面。
他腰部微沉,借着巧劲将木箱扛起,脖颈处暴起的血管与木箱压出的红痕交错,面上却无一丝勉强。
而看似轻松的动作里,每一块肌肉都在迸发着惊人力量,空气中仿佛都震颤着紧绷的张力。
花了很短的时间,霍从野将地面上的箱子全部都扛到地底下整齐叠放好,重新关上地下室的门,把货架推回原位。
“老公真厉害,力气好大,辛苦了。”
顾若溪拿出手帕,踮着脚动作轻柔地帮霍从野擦拭着额头和脖颈上微微氲湿的汗水,一脸与有荣焉,眼神还有几分心疼。
“不算什么,走吧,老公带宝儿参观一下这儿,以后来松宁的,我们就住这儿好吗?”
霍从野想用手捏捏媳妇儿的嫩脸,伸出手才发现自己的手全是脏污,便弯腰用被她擦干净的脸轻轻蹭了蹭她的。
“好哟。”
顾若溪也回蹭他的脸,笑得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