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没事吧!”
“有没有伤到哪儿?”
“给奶奶看看……”
武装部的人,像是董红叶等人也凑了上来,一帮人七嘴八舌焦急地问着,霍从野死死的抱住顾若溪,就像护食的野狗。
“从野,你松开一点儿。”
霍奶奶看到霍从野眼圈泛红眼神发狠的样子,害怕他手上没有轻重。
“我没事。”
顾若溪被霍从野的铁臂禁锢得紧紧的,动弹不得,只能出声安抚家人。
霍从野微微松开手上的力道,但还是不撒手,抱着她快步走出礼堂。
段逐日的人拖着劫持顾若溪的贼人回了武装部,叫来队医给他检查。
“师长,那人应当是中毒了,全身都动弹不得,口吐黑血,估计内脏也有损伤。”
队医检查完,出来向一直等在办公室的段逐日汇报。
段逐日眯起眼睛,脑海里闪过顾若溪在台上利落侧踢,把人踢飞的飒爽模样,旋身卸力的动作行云流水。
那一瞬间,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震耳欲聋,世界像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画面都成了模糊的背景。
唯有她泛着冷意却依旧水光潋滟的杏眸,樱唇紧抿却嫣红水润,在一堆灰白画面中,就像突然出现的彩色照片,鲜活地映在他的面前,像枚精准命中靶心的子弹,将他的视线牢牢钉死在那道身影上。
又记着她低垂眼翦,身姿优雅地弹奏钢琴时绝美的侧脸。
这霍从野比他幸运,在对的年纪遇到了她。
“霍从野,放我下来吧。”
出了礼堂,后面跟着的只有自家人,顾若溪开口。
霍从野紧抿薄唇,脸色有些苍白,固执地摇摇头。
“我们赶快回家吧,外面不知道还有没有他的同伙。”
霍爷爷沉声道,一行人回到车里,快速回了家。
“都怪我,那个人应该是脱逃的那个本子国的人,他会闭气,昨天晚上我没追上他,被他逃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大胆,直接……”
回到家,霍从野这才说出他的猜想。
“又是该死的小本子!”
顾奶奶啐了一口,气骂道。
“奶奶,他中的那个毒,是你给我的‘瞬寂’。”
顾若溪这才想起来和他们说下毒的事情,霍从野硬是不放开她,她只能继续窝在他的怀里。
“嗯,中了这个毒的人全身会瞬间麻痹,对身体失去控制,药效明天才会解开。
不过,他的心脏也被麻痹了,活不了多久的,你们要审讯的话,抓紧时间。”
顾奶奶和他们解释道,手镯是她给孙女防身用的,每次放的毒药都不太一样,看顾若溪的心情。
上一次被松本仓介绑架,里面装的是“绝命”,因此那汉奸才会一瞬毙命。
“还好有你奶奶给的防身武器,不过,若溪你也太厉害了,一脚就把人给踹飞了。”
霍奶奶看着乖乖巧巧窝在孙子怀里的漂亮少女,越看越喜欢,谁说女子不如男,顾若溪能文能武,还能歌善舞,又乖巧懂事,她以前做的那些事真是被猪油蒙心了。
顾若溪看到大家都看着她,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她上辈子学过跆拳道,不过只会几招,她专门挑着耍帅的动作勤学苦练,横踢侧踹倒是有模有样。
“我是看从野哥哥平时练拳,看着看着就会了,刚刚我还是第一次用呢。”她谎称道。
“那以后跟着老公练武,老公教你几招防身术。”
霍从野觉得还是要提升一下媳妇儿的武力值,毕竟世道不太平,短短时间她就遇险两次了。
“不能偷懒。”
他又补充道。
“啊?”
顾若溪傻眼,她只想当一个能躺着绝不坐着的咸鱼啊!
无视全场仅有一个的反对意见,愉快地通过了以后由霍从野训练她的决定,众人纷纷离场,回房间睡觉。
他们县城的房子有三间客房,刚好勉强住得下这么些人。
霍从野心神未定,整个晚上都抱着小媳妇儿不放手,洗澡也是抱着去一起洗。
“乖乖,对不起,这次又是我惹回来的麻烦。”
床上,他搂着顾若溪,把头抵在她的发顶,闷闷地说。
“不怪你,是小本子的人太猖狂了,你要是愧疚,就好好工作,把整个县里隐藏的本子国奸细都揪出来,送他们吃枪子儿。”
顾若溪回抱住身子还微微发颤的丈夫,轻拍他的背安抚着。
“嗯!”
霍从野回答地掷地有声,有生之年,他一定要让本子国派来的人,有来无回。
第二天一早,顾若溪难得起了个大早,她要跟着去审问那个本子国人。
“老公,你说他醒了会不会咬舌自尽,或者什么咬破藏在牙缝的毒药袋自尽呢?”
路上,顾若溪发散思维道。
霍从野:“乖乖从哪儿得来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古代小说的那些死士不都这样吗。”
对于小妻子偶尔的天马行空的想法,霍从野一直都是附和的。
“那先把他下巴给卸了,他就做不了什么了。”
“下巴卸了能说话吗?”
这又触及到顾若溪的知识盲区了。
“不能。”
顾若溪:“……”
现实情况还真的被顾若溪猜到了,那本子国的歹徒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要咬舌自尽,被已经有心理准备的霍从野直接卸了下巴。
“你看!我就说小说源于现实吧。”
顾若溪得意洋洋地走过去,仗着现在自己这边人多,恶狠狠地踹了一脚地上被反绑着双手的瘦小男人。
她发现,本子国的男人大多矮小,之前碰上的松本仓介就没她高多少。
段逐日也跟着进了审讯室,看到她精致的小脸上张扬又明媚的笑,心头不由得又泛起涟漪。
“昨天晚上还好有小顾同志,不然会场那么多人,闹起来慌乱之下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段逐日真心实意地夸赞着,眼睛一直盯着顾若溪,脸上的笑容温和又带着几丝亲昵。
霍从野若有所思地看着段逐日,眼里升腾起不虞的情绪。
“老公,现在怎么审?”
顾若溪没把段逐日的话放心上,随意敷衍两声,又凑回霍从野的身边,抱着他的胳膊。
“人是段师长那边需要抓的,理应由第一师去审讯,我也不能越俎代庖是吧,段师长。”
霍从野望着段逐日,神色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