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溪站得有些累,就在不远处的大树下坐下。
她无聊得四处张望,忽然,远远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在远处看着烧毁的废墟。
她皱眉,悄悄地走近,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背影,是个女人。
“霍从野,刚刚有个人远远地看,我觉得她一定有嫌疑。”
如果顾若溪是法官的话,她一定判了很多冤假错案。
“噢?怎么有嫌疑?”
“感觉,我感觉她有嫌疑。”
霍从野:“……”
“乖乖别管了,我们回家吧。”
霍从野揽着她上了车回了县城,他要回去安排工作。
第二天,县纺织厂也出事了,物料仓库着火了。
这下子,全县都戒严了起来。
兹事体大,县里各个部门都联合起来,市里也派了专门的人下来调查这次的事件。
霍从野一到单位就被叫去县政府开会了,顾若溪帮不上忙,一个人晃到办公室。
“若溪,外面有个姑娘说认识你,要找你。”
林娟儿拿着水杯从外面慢慢走进来,她怀孕了一个月了,虽然肚子还没大起来,但是走路已经很注意了。
“谁呀?”
顾若溪好奇,一边往大门外走。
远远看去,又很像昨天火灾现场看见的女人,走近,才发现是何晴。
“何晴同志,你怎么来了?”
顾若溪在离她两米远就站住了,还挪了挪脚步,更靠近站岗的小士兵一些。
“我可能看到了是谁放火烧的厂子。”
何晴的面容憔悴,嘴唇也有些苍白起皮,脸色发青,黑眼圈很重。
“谁?”
“这儿不好说话,我们换个地方。”何晴道。
“那你进来吧,到我们办公室去。”
顾若溪指了指办公楼。
“我害怕,可以到你家里去说吗?”
何晴的眼里浮现出恐惧的神色。
“不可以噢,我也害怕。”
顾若溪拒绝她,“你昨天去火灾现场干什么?”
仗着大白天,还是在自己的地盘,顾若溪直接问她。
“你看到了?”
何晴的表情闪过一丝狠意,被顾若溪看到了,她忙后退两步,躲到小士兵后面。
“你想干嘛?我现在觉得肯定是你自己去烧的工厂,而且你还讨厌我,别以为我感觉不出来。”
“我没有,怎么可能是我。”
何晴慌忙辩解道,“而且我也没有讨厌你。”
“好了,你来找我是想说什么?不说的话我回去了。”
挡在顾若溪面前的小士兵也一脸警惕地看着何晴。
“别,我说,但是我只跟你一个人说,你让他走远一些。”
何晴犹豫了一会儿,眼神闪烁着说道。
“那你还是去跟公安说吧。”
顾若溪才不上当,她又不傻,这种情况还单独和她一个人在一起。
“我真的有线索,难道你不想帮你妈妈吗?”
何晴大声喊着,但是顾若溪已经转身跑远了。
何晴转头想走,谁知道马上被按倒在地。
原来顾若溪刚刚是去找了正在巡逻的保卫队的人过来。
“你们干什么?顾若溪!你凭什么抓我!”何晴失控大吼。
“你刚刚说你有纺织厂火灾的线索,但是又不愿意当众说出来,涉嫌妨碍生产活动罪,是要被抓起来的。”
顾若溪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但是周围围观的人都觉得有道理。
“你这人,怎么知道了也不说呢?是不是和纵火犯是一伙的?”
“就是,你们不知道啊,听说纺织厂本来还要扩建呢!这一下子就多出来多少个工作岗位呀!”
“是呀,本来好好的,都是那该死的挨千刀的,要是让我知道是谁烧的,老子指定不放过他!”
“……”
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上来的群众,你一言我一语地批判还被按在地上哭嚎的何晴。
“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顾若溪离她远远的,大声喊着。
“我说,我说!”
何晴崩溃大喊,就要说话。
“先带回去。”
杨建军从顾若溪身后走出来,挥了挥手,让人把何晴带回审讯室。
“怎么不让她说?”
顾若溪好奇地问,杨建军默默护着她回办公楼。
“等部长回来再说,刚刚人多眼杂,可能有同党。”杨建军解释道。
顾若溪的风吹草动,霍从野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会还没开完,他就赶回来了。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审讯,何晴就死在了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