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姜定蛮行礼,芮蓁就拿过战报看起来。“好!”
战事的顺利立即驱散了芮蓁心中阴霾,这次出征,完全就是镀金和历练,芮蓁心里明白,所以对陛下的怨气也少了很多。
南疆兵力完全不能和大周相比,有宗师境高手坐镇,南疆武者根本就掀不起风浪。
有了军功在身,相信储君之位也会稳固。
更何况,这次出征还有意外之喜……
“三季稻可送回去了?”芮蓁关心地问。
“殿下放心,已经让人快马加鞭送回洛阳了,一定能赶得上来年播种。”姜定蛮的声音也难掩激动。
虽然大周的耕作效率比普通世界要高,粮种产量也高一些,但习武之人吃得也更多,和土地粮食同样是大周的国之根本,和其他古代世界区别不大。
所以一年能熟三次的高产稻种,远比这场战争本身更重要。
相信有了这稻种,自己的地位将无人可以撼动。
这一战,南疆版图尽归大周,更找到了一年三熟的高产稻种,可谓是战果空前,南境已经没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了。
正在太女准备休整军队,班师回朝时,洛阳却来了一道八百里加急的圣旨,要太女留在南境,做好新归的安南郡的统辖和管理。
芮蓁恭敬接旨,并没有想太多,毕竟母皇也曾在军中历练,女帝最初的名声就是在军中打响的。
能够走一走母皇曾经走过的路,芮蓁心里十分愿意。比起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她的才能更多的确实在领兵作战一道上。
然而宣旨女官屏退左右后说的话,却让芮蓁如坠冰窟。
这女官面生得很,芮蓁没有在御前见过,如果不是一应印信做不得假,她甚至要怀疑对方的身份。
对方实力看不出深浅,对方屏退左右单独说话,芮蓁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那女官又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火漆蜡封,是皇帝的专属印信。
芮蓁心中一跳,赶紧接过信拆开来看。
看完后,芮蓁浑身发冷,险些没有站稳。
“老二!一定是老二!”芮蓁眼中恨意滔天,攥住女官的胳膊稳住身形,凄惶道:“老二如此害我,母皇就这样轻飘飘揭过了?”
女官直接为芮蓁搭脉,语气无波,“事情早有定论,刺杀皆为南疆贼子所为。”
芮蓁冷笑连连,眼中死寂一片。
女官看了一眼芮蓁的神色,补充道:“臣会竭尽全力,殿下想必听过,药王谷之名。”
此人正是隐于暗处的大周第三位宗师境,医武双修,江湖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药王谷谷主,甘芪。
芮蓁空洞的眼中激发出一点亮光,声音都在微微颤抖,“听闻先生有活死人肉白骨之能,想必蛊毒也不在话下。”
洛阳
自从大姐出征,二姐闭府养病后,芮芙又回宫里住了。
女帝看起来一切如常,但作为女儿,芮芙能感觉到,娘眼中的沧桑与疲惫。
晏凌都能知道的事情,坐拥锦衣卫的女帝怎会不知。
芮芙能做的,也只是个乖巧天真的女儿,多陪伴一下老母亲而已。
这日刚用过午膳,宫人刚把盘子撤下去,一个内侍便捧手里一堆奏报。
女帝在榻上撑着头假寐,沉重的冠冕卸下,半披着头发,芮芙在用舒缓的精油为女帝按摩。
在那如云乌发中,芮芙偶尔能瞥见一两根白丝。
女帝还不到五十岁,作为宗师境的强者,她本不应该长白头发的。
芮芙叹了口气,除了偷偷用空间里的灵泉给娘泡点茶喝,似乎也做不了什么。
“小五,你念给朕听吧。”女帝没有睁眼,淡淡挥了挥手。
芮芙没想太多,拿起奏报尽职尽责读了起来。
消息很多很杂,有地方官员的日常请安问候,也有一些军机密报,还有锦衣卫监控臣子的吃喝拉撒。
芮芙心大得很,就当是吃瓜,她小时候她妈还抱着她上朝呢。
她又不会跑去礼部侍郎面前说,“陆大人,你家正君和侍君搞上啦!在你在书房加班的时候,他们正在主屋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呢!”
芮芙这段时间住宫里比较多,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王府已经被晏凌占领了,走进主院看晏凌在,还有点懵。
“你是真不怕死啊,你怎么会比我还理直气壮呢?”
芮芙站在门口啧啧称奇。
晏凌招手让她过来,抱着人更吸一通,过了猫瘾,晏凌才道:“死就死吧,于我而言,都是好结果。”
对晏凌来说,不管是和芮芙在一起,还是因为这件事而死,都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情。
他是很惜命,但如果是因为爱芮芙而死的话,他是甘之如饴的。
所以晏凌根本不想忍,也忍不了。
“可是我不想你死,你难道不想跟我在一起久一点吗?”芮芙靠在晏凌怀里。
晏凌算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身上的肌肉不软不硬,还有弹性,枕着很舒服,芮芙很喜欢靠着他睡,就像抱了个舒服的大抱枕。
“可是,我能爱你的时候,就想多爱你一点,如果为了‘安全’、为了‘避嫌’而刻意疏远,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捅破窗户纸。”
“和你在一起,就算明天就死我也是愿意的,所以我不想浪费可以在一起的任何一点时间。”
“少年,恋爱脑要不得啊,会被骗去挖野菜的。”芮芙感受着熟悉的体温和馨香,睡意已经来了,意识不清地在晏凌背上拍了几下。
还好晏凌武道境界不低,一般的凝气境男子,就算不当场吐血,背后也要留好几个手印儿。
但晏凌什么事儿都没有。
果然,他们最般配。
晏凌想到这些,身体的煎熬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晏凌也是才知道,自己的身体竟然如此孟浪,叫几乎是芮芙一贴他,他就会有反应,可是不和她靠近,自己又会更难受。
少女的喜欢是纯粹的,没有掺杂太多成年人的欲望,晏凌也从不过敢让芮芙知道自己的真实情况。
他害怕芮芙觉得他对她只有肤浅的情欲,也不愿意玷污这份纯粹的喜欢。
配合她的节奏,她的成长,已经成为他如呼吸般的自然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