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一声大吼,挥舞哨棍如风轮旋转,乒乒乓乓一阵响,转眼间撂倒数人。
这片林中聚集了三四十名强徒,为首的魁梧异常,身高近十米,腰围粗壮。
他见武松突然现身,立时厉声喝道:“我是险道神郁保四,识相的就莫要多事。”
“何谓险道神?你武二郎从未听闻!”
尽管郁保四身形魁伟,犹如巨人,但武松岂会被轻易震慑?他立刻挥动哨棒冲上前去。
郁保四见对方毫不畏惧,勃然大怒,舞起朴刀迎敌。
然而,郁保四虽体格庞大,武艺却 ** 无奇,怎是武松的对手?
不到二十回合,郁保四便支撑不住,被武松逼得步步后退。
忽而,郁保四一个疏忽,被武松一棒击中手指,痛得冷汗直流,差点失声惊呼,手中朴刀也随之落地。
“撤!”
郁保四暗暗咒骂,只觉手指麻木,又见武松如此勇猛,未及多言便转身逃离。
其他喽啰见首领已逃,亦各自散开。
武松并不追赶,拾起行囊环顾四周,只见商人们都避入林间。
见盗匪离去,商人们纷纷走出,齐至武松面前致谢。
“武二郎,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您!”
武松闻声回头,是一位面白体胖的中年男子,约五十余岁,笑容可掬,显得亲切和善。
“您可是……张员外?”
武松迟疑地问,原来此人非别,正是清河县的富绅张守初,因吝啬小气,乡人都戏称他为张守财。
“哈哈,不是我还能有谁?”张守初拍着武松肩头笑道,“你小子数月前打了官府机密,拍拍屁股一溜烟跑了,害得令兄吃足苦头,今日总算敢回来了?”
武松听闻机密尚且无恙,心中一宽,再闻兄长受苦,忙追问:“张员外,家兄近况如何?”
张大户眉开眼笑道:“事情大体还好,只是低三下四地赔礼道歉,甜言蜜语说得不少,也陪着笑脸受了不少冷眼,最后还赔了一大笔银钱。”
“你哥哥武大郎天天卖炊饼,攒的钱寥寥无几。
听说这次几乎全赔进去了。”
武松心中泛起愧意,向张大户拱手道:“多谢员外提醒,我这就回清河,让兄长不再担忧。”
张大户拍手说道:“正好,如今世道不太平,难保不会遇到歹人。
刚才多亏你出手相助,你现在跟我一同回去吧,我也能安心些。”
商人们纷纷附和,他们虽带了护卫,但面对劫匪却毫无招架之力。
若不是武松及时赶到,别说货物保不住,性命也可能丢了,他们自然乐意同行。
武松也不推辞,回清河本就是顺路。
于是众人收拾货物,救治受伤的护卫,随后和武松一道继续赶路。
第二天,武松便回到了清河县。
告别张大户后,武松直奔家中,途中却意 ** 见了武大郎。
武大郎挑着担子在街市上卖炊饼,看到武松归来,欢喜地喊道:“兄弟,你离家两个多月,杳无音信,可把我急坏了。”
武松惭愧地说:“那天我错手伤了人,以为他死了,就逃到了沧州柴大官人府,连累兄长遭罪了。”
武大郎抱怨道:“你打了人,害得我惹上官司,天天提心吊胆,已经熬了一个月!”
接着他又笑着说:“不过现在没事了,有你回来就好。”
武松内心感动,与武大郎寒暄几句后,接过担子一起回家。
到家后,武大郎提议:“兄弟先歇会儿,我去买酒买肉,咱们好好喝一场。”
“兄长等等!”
武松拉住兄长坐下,又把门关上,从怀中取出徐悟锋赠予的金子。
武大郎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金银,顿时惊得面无血色,慌忙说道:“兄弟,这般多的财宝从何而来?莫非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武松道:“兄长且听我说。
几日前,在柴大官人家中,我结识了一位贵人,他视我如手足,这些财宝便是他赠予我的。”
武大郎疑惑地问:“真有这样的好事?那贵人姓甚名谁?”
武松含糊其辞地答道:“那位大人姓贾,来自京东济州,家中经营巨业,拥有良田万顷、家财百万,为人豪爽大方。”
武大郎本性朴实,见武松说得一本正经,虽觉此事难以置信,却还是信以为真。
武松接着说:“兄长,此财宝你先收下,日后或许有用。”
武大郎连连推辞:“我怎可接受如此厚礼,你留着它将来娶妻成家吧。”
武松笑道:“哥哥尚未娶妻,我急什么呢?有了这笔钱,不如找人帮忙说媒,早些成家立业。”
武大郎听后眉开眼笑,稍作犹豫便说:“这财宝我就替你保管。”
随后,他将金银小心藏好,反复确认无误后才安心坐下。
当晚,武大郎卖了酒菜回家,兄弟俩一同饮酒进食。
武松心情畅快,多饮了几杯,醉意浓时倒头便睡。
次日清晨,武松醒来发现武大郎已出门,锅内尚温热着饭菜,于是提壶再饮。
正食间,忽闻门外有人叩门。
武松起身开门,只见是一名仆役打扮之人。
来者问道:“您可是武松武二郎?”
武松点头承认,又问:“你是谁?”
对方回答:“我是张员外府上的,员外特意让我请您前往府上。”
“张员外约我?”武松略显惊讶。
……
徐悟锋等人抵达青州,目标正是清风寨。
清风寨坐落于清风镇之上,地处青州城北,距青州约百里。
颜树德欲赴青州寻秦明,徐悟锋并未极力挽留,仅赠其一包金银,目送其南行。
清风镇为三岔路口,居民三千余户,离清风山不过半日路程。
徐悟锋一行入镇,直抵北寨,见守门者,便上前自称:\"吾乃郓城县宋江,与贵寨知寨素来交好,特来拜访。”徐悟锋不愿暴露真实身份,遂借用宋江之名,既简便又快捷。
守门军汉应声入内通报,片刻后,一青年出迎,面貌俊朗,唇红齿白,正是清风寨武知寨小李广花荣。
徐悟锋何以结识花荣?原来,济州兵马团练使一职早先由花荣担任,其家族世代为将,他本人亦文武兼备,年少即任要职。
宋江虽仅为押司,却因缘际会与花荣结交,更令花荣对其极为钦佩,甚至辞官追随。
徐悟锋初至济州,得知花荣在此,便有意结纳。
花荣调任青州清风寨知寨不过一年有余。
闻徐悟锋来访,花荣喜出望外,正欲迎接,却发现来者并非宋江,而是徐悟锋。
花荣迅速调整心态,热情邀请徐悟锋至家中作客。
进得花荣宅邸,徐悟锋让随行之人将马匹安置于后院,而后落座,对徐悟锋言道:\"贤弟何以至此?我听报信者称似公明哥哥到来,未曾想竟是贤弟。”
徐悟锋说:“我现在的身份有些特殊,若说了真名,恐怕会让兄长为难,所以暂时借用宋押司的名号。”
花荣叹了口气,“我已经听说了你的事,朝廷推行括田法,不知害了多少百姓。
以你的性格,定是难以接受。”
徐悟锋笑了笑,“兄长果然了解我。
如今我在梁山占据首位,与一众兄弟相处甚欢,官府也奈何不了我们。”
花荣也笑了,“只怕太公会因此着急生病。”
徐悟锋答道,“都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我父亲早已消气,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花荣摇头轻笑,随后看着阮小七等人说道,“贤弟,给我介绍一下你的兄弟吧。”
“好!”
徐悟锋点头,将众人依次介绍给花荣,连鼓上蚤时迁也被他称为侠盗,让时迁颇感自豪。
最后,徐悟锋向众人介绍,“这就是人称小李广的花荣。”
阮小七笑着说道,“花知寨的大名,在济州我早有耳闻。”
刘唐附和道,“我在山东、河北常听人说起小李广的武艺,尤其是一手神箭之术,据说百发百中。”
若是在官场中,花荣因官职不高而鲜为人知;但在江湖绿林里,他的名声可是如雷贯耳。
他的武艺和箭术,哪个英雄不称赞?
更重要的是,作为清风寨的知寨,花荣负责此地治安,若有人胆敢在此放肆,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清风山、二龙山等地的匪徒,因有花荣镇守清风寨,也不敢轻易侵犯。
正如小偷惧怕捕快,江湖豪杰自然也敬畏花荣。
花荣拱手说道,“各位既是悟锋贤弟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如今他掌管梁山水泊,希望今后各位多多扶持他,助梁山兴旺发达!”
此话一出,不仅山士奇、阮小七等人大吃一惊,就连徐悟锋也倍感意外。
这是什么状况?
花荣身为朝廷武官,不仅未阻止徐悟锋,反而鼓励众人助其发展梁山。
梁山现今对抗官府,花荣此举令人费解。
\"贤弟且听我说。”
花荣见众人疑惑,缓缓向徐悟锋解释:\"你已至此,先前击败济州官兵,除非天恩浩荡,否则难有转机。
俗语云:欲得官职,需立功名。
既然官府不会放过你,不如全力扩充山寨,借助八百里水泊之利,官府怎能轻易剿灭?待他们束手无策时,招安诏书或许就来了,到时你便是正统的朝廷将领。”
\"梁山虽自在,却非正途,你亦不能终生为匪,此法或许可行。”
徐悟锋顿悟,花荣之意在于招安。
此计确有效,多数人亦认可。
若徐悟锋不知历史或处于当时环境,或许真会采纳。
然而关键在于,数十年后金兵南侵,靖康之变发生,北宋危矣。
即便南宋建立,高宗懦弱,秦桧等人更是奸佞当道。
在此背景下,徐悟锋怎会选择招安?
当下,徐悟锋含混应允:\"兄长所言有理。”
其余众人各有想法,但最终取决于徐悟锋的态度。
阮小七深知大宋弊端,对招安心生抗拒,面对花荣之言,虽不便反驳,却以翻白眼表态度。
花荣一笑:\"我仅此提醒,不论你是否为匪,咱们始终兄弟。”
小李广花荣果然重情义。
徐悟锋拱手道:\"兄长此言足矣。”
花荣点头回应,又对他说:“贤弟此番前来,不妨多留几日,蕊儿时常提起你,想必见到你会十分欢喜。”
徐悟锋听到“蕊儿”二字,脑海里浮现她的模样,心中顿时涌起暖意。
一旁的阮小七等人虽端坐严肃,却竖起耳朵听着动静。
徐悟锋随即询问:“蕊儿在哪?怎不见她?”
花荣答道:“她与嫂子去十里外的庙里祈福,怕是要到午后再回。”
徐悟锋皱眉说道:“听闻此地附近有几股 ** ……”
花荣笑道:“已派人保护她们安全。
再说,前阵子我在清风山抓了二十多个贼寇,为首的王矮虎逃了,他们现在都不敢轻举妄动。”
徐悟锋闻言安心下来。
随后,花荣吩咐备好酒菜,众人一同痛快饮酒。
饭后,花荣安排众人休息,自己则与徐悟锋来到堂中叙话。
徐悟锋笑道:“此次北行购得数十匹良马,若兄长中意,可随意挑选。”
花荣摆手道:“这些马对你有用,我怎能收?”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及女子交谈声。
徐悟锋望过去,只见两位女子步入厅内,左侧那位二十多岁,姿容秀丽;右侧那位十四五岁,眉眼灵动,唇红齿白。
花荣起身介绍道:“快来瞧瞧,谁来了?”
年轻女子看到徐悟锋,立刻笑了起来:“原来是你啊,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话音未落,那少女先是惊喜,继而羞涩、埋怨,最后幽怨地瞥了一眼徐悟锋,迅速转身离去。
花荣急唤:“蕊儿,你要去哪里?”
少女不答,转瞬间消失不见。
徐悟锋尴尬一笑,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花荣含笑说道:“平日爽朗的她,今日怎这般羞涩?”
“女儿家心思,莫要揣测。”
说着,她走近徐悟锋,行礼后道:“近日可好?”
徐悟锋回礼答道:“多谢嫂嫂挂念,近况尚佳。”
花荣夫人继续道:“蕊儿常念叨你,你今日来访,怕是她害羞所致,叔叔无需在意。”
徐悟锋却有些急切,对二人说道:“兄长、嫂嫂,我去看看。”
“贤弟自便。”花荣点头微笑。
徐悟锋不再多言,迅速出门,四处寻觅未果,便向一名士兵打听,得知 ** 离开了清风寨。
他匆匆赶至清风镇,初访此地,不熟路径,一时迷茫。
沿途问人,不久来到镇西,只见池塘边几株柳树摇曳,柳枝低垂,一名少女亭亭玉立。
这不是 ** 又是谁?
** 早已看见徐悟锋,先露喜色,却又装作冷脸,转身假装未见。
一年未见,徐悟锋觉得她愈发秀丽,虽仅十六,已显娇艳。
徐悟锋迈步上前,在她身后停下,察觉她的身体微微一震。
他轻咳一声,似惊呼道:“咦,何处来的佳人?竟如此美貌,莫非天仙降临?”
** 身躯微颤,缓缓转身,唇紧咬,眸含泪,幽怨地望着徐悟锋,粉靥尽显嗔态。
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神情稍缓,低声问:“你来做什么?”
徐悟锋笑意盈盈:“想你了,便来了。”
这一句,便击溃了她伪装的矜持。
“你这坏蛋——”
** 鼻尖一酸,思念翻涌,扑入徐悟锋怀中。
《“都快一年没见,现在忽然来了,莫不是觉得戏耍我还不够?”
徐悟锋听闻此言,额头渗出一层薄汗。
这丫头年方十六,正值豆蔻年华,本该天真烂漫,怎的说起话来竟似深陷情愁的女子?
他心中暗想,自己何时戏弄过她?不过是拉过她的手而已,未来还长着呢。
徐悟锋感受到怀中柔软的身躯微微颤动,还不时传出低声抽泣,便轻拍她的后背试图安抚。
“别哭了,再哭可就不美了。”他柔声劝慰。
谁知听到这话,她反倒抱得更紧,哭声愈发响亮。
一阵阵少女特有的芬芳飘入徐悟锋鼻端,那充满活力的娇躯贴在他身上,令他一时心神摇曳。
他默默责备自己,却仍把她紧紧拥在怀里,嘴上说着不该这样,行动却全然相反。
忽然间,她发出一声嘤咛,似有所觉察,忙从他怀里退开,脸颊已染上绯红,低垂着眼不敢看他。
徐悟锋瞧着她娇艳的模样,仿佛带雨梨花,心头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动。
“咳咳,蕊儿,这是特意为你买的。”他清了清嗓子,取出早就预备好的锦盒,笑盈盈递到她面前。
“我才不要呢。”她嘴上这么说,却迅速接过锦盒,小心翼翼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朵精致的珠花。
顿时眉眼弯弯,将珠花戴上,又转向徐悟锋,既羞涩又略带几分娇媚地问:“悟锋哥哥,好看吗?”
徐悟锋愣了一下,答道:“非常好看。”
“就知道哄我!”她娇嗔一句。
徐悟锋牵起她的手问道:“这段时间在青州生活得还好吧?”
“你还好意思问!这么久不见,让我一直挂念着你。”她脸上写满幽怨,说道:“两个月前听说你 ** 逃亡,我心里焦急万分。”
徐悟锋苦笑道:“这也是迫不得已。”
她担忧地看着他:“悟锋哥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徐悟锋笑着回应道:“还能怎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
皱眉注视着徐悟锋,突然开口:“悟锋哥哥,咱们一起远走高飞如何?”
“什么?”徐悟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丫头究竟在想些什么?
羞涩地继续说道:“我兄长是朝廷武官,而你现在成了山中首领,他绝不会答应我们的事,所以只有你带我离开。”
徐悟锋擦了擦额头的汗,回答:“蕊儿,事情还没到那种程度。”
“谁说没到那个地步?”皱眉盯着徐悟锋,追问:“悟锋哥哥,你难道不愿带我走吗?”
“我很想带你走,但这样做没有意义。”徐悟锋内心一阵慌乱。
顿时冷下脸,甩开他的手:“我知道,你在山中当了首领,一定掳掠了许多女子,是不是害怕我看到?一定是这样!”
这姑娘想象力也太过丰富了。
徐悟锋靠近,握住她的手:“别瞎猜,我们梁山秉承‘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从不做掳掠女子的事情。”
哼了一声:“你可不能骗我!”
“绝对没有骗你,我发誓!”徐悟锋神情严肃。
顿时露出喜悦之色,却又立刻愁眉不展:“如果你不带我走,那该怎么办呢?”
徐悟锋握着她的手,认真说道:“蕊儿,你能等我三年吗?若三年后我还活着,一定会去青州接你。”
“不准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扑进徐悟锋怀里,哭诉:“别说三年,就是三十年我也愿意,但如果你忘了我,我绝不会饶恕你!”
徐悟锋笑着将她抱得更紧。
片刻后,她抬起头:“悟锋哥哥,这次在青州,你打算待多久?”
徐悟锋想了想:“山寨里还有很多事,可能待不了几天。”
一听这话,她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一脸不悦。
徐悟锋急忙道:“梁山如今是我立足的根本,若我不专心经营,将来拿什么来守护你?”
对方听后点点头,“既然如此,今后你要常来看我,实在无法前来,也要记得写信。”
徐悟锋应允道:“一定,但你也需保重自身。
听说青州有几股匪徒,最近的就在清风山,你万不可随意走动。”
对方莞尔一笑,“你尽管放心,我不会四处乱跑的。”
……
处理完这事儿,徐悟锋在清风寨逗留三日,分别赠予花荣兄妹良马,而后依依惜别。
温柔乡易令人沉沦,徐悟锋深知不可懈怠,否则宁可自裁以绝后患。
一行人抵达博兴县,租赁一艘商船沿济水航行,仅一日余便至梁山泊。
此行二十多日,成果颇丰,身后众多豪杰便是明证。
徐悟锋重登金沙滩,史文恭、阮小二、卞祥、汤隆、杜迁等人早已在此等候,两侧站立着训练有素的喽啰。
他环视左右,发现喽啰们较之前更为健壮,气势明显提升,满意地点点头。
显而易见,在他外出期间,喽啰们的操练并未中断。
“兄长!”
“寨主!”
史文恭、阮小二、卞祥等人纷纷上前,脸上洋溢着喜悦。
“来,让我为你们引荐新入梁山的英豪。”
徐悟锋朗声一笑,逐一介绍身后山士奇、杨林、刘唐、时迁等人给史文恭、杜迁等人认识。
“有这般猛士加入,我梁山定会愈发强盛。”杜迁、朱贵等人激动不已。
“那是自然!”
徐悟锋颔首道:“我离寨这段时间,山寨可有变故?”
“兄长,确有要事。”
朱贵靠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济州城那边传来消息,禁军近期频繁操练,官府正加紧招募壮丁,用来补足厢军的空缺。”
“另外,驻守金乡、任城的两营厢军,已陆续调至济州。”
徐悟锋听后,眉宇间掠过一抹寒光。
局势果真如预料般复杂。
……
听到济州那边又有新动向,徐悟锋冷笑一声,没再多言,便与众位兄弟一同登山。
沿途可见先前上山的百姓,已在各处空地建起简易砖木结构的居所。
虽简陋,却能遮风避雨,对这些民众而言,已属难得。
宛子城校场内,训练有序展开,士兵整齐排列,气势昂扬。
徐悟锋出发前,已将家中数十名庄客妥善安置,或领军,或担任教习之职。
无需赘述,单是基本队列训练,他们都能胜任。
徐悟锋暗暗满意,回山后先探望双亲,再前往聚义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