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南宫月玄周身磅然真气涌动,似有突破之意,先前其沉积已久的理解即将在此解封。冯旭光见此,将众人隔开,亲自为其护阵;将蓝池中的灵液毫不吝啬任其吸收,周围队员见状呆滞,却不敢发一言。对于这位南宫家族的天才,仿佛一切都显得那般正常。就这样凭其一人硬生拖慢整个队伍五天之久,队员却不能享受此特权再碰池水半点。
众人盘坐修行时,一阵庞然真气如风流般席卷四方;只见南宫月玄周身池水如涟漪般激动,彰显着其不凡之处。冯旭光凝神道:“终于开始突破了吗?”
随即月玄手中不断运转,催动天清诀,不愧为天阶功法,周身风流乱涌,仅此气势足以羡煞旁人。随着一鸣顿悟,磅礴武道气息四溢;体内一成成真元被不断压缩凝练。众人也从过程中找寻感悟,这可是上等的教材,从此间不断汲取感悟与理解,促进提升。
伴随一夜积淀凝结,最终汇聚成凝缩真元;附着于其内海上的真核,瞬间增至枣核大小。全身猛颤,周身金光不断逸散,如同羊脂一般附着于四肢之上;不断淬炼洗礼身体,使之更加坚固,以承载更大力量。光阴不断流逝,气势也愈发磅礴。凤鸣惊现,如同玉碎银沙,沁人心脾;伴随一股浊气吐出,南宫月玄也完成突破!六重之镜!
眼见队长突破,众人也松下口气,正欲起身,冯旭光却沉声道:“月玄,你现在还太过虚弱,正是巩固根基之时,切勿心急,再修行几日动身也不迟。”于是队伍又因此耽搁两日,最终方才前行。
行至一处,眼见前方无路,导师又命令众人搜寻线索。可却不像先前机关一般,即便苦寻多日仍旧无果。云翊望着队伍脚下如圆盘般的石刻图纹,心里总感诧异不安。
刹那间,强烈震感袭来。还不待反应之际,众人脚下石盘轰然倒塌,脚下落空之际,一同坠于其下。许久失重后,无数潮水扑面而来,好在有暗河缓冲,不然恐怕已为肉泥。还不待窃喜,队伍便随着暗河之势不断向下奔涌。暗河上端空间极窄,基本难以呼吸;诸多人都不识水性,凭借身体本能挣扎。即便运用真气在此也无多少用武之地,因此有一名四重与三重武者于途中溺水而亡。
死亡气息不断席卷,河水充斥整个肺腑,如同锥刺一般不断逼迫心脏。在最后理智丧失之际,一股浪涛将众人卷上岸边,暂时脱离溺水风险。贪婪的吸食天地间清新真气,宣泄劫后余生之雀跃。侥幸之时,大地猛然不断颤栗,这股幅度绝非正常,心底的惶恐再次袭来。
云翊努力克制情绪,抬头望去,顿时大惊失色,恐怕要命丧此处。见此情形,就连冯旭光也面色苍白凝重,不发一语。
只见一位庞然身形立于身前,那巍峨体型如同山岳一般;肃杀气息令人窒息,足有近五十丈(150米)。若非这山洞硕大,不然都无法容得此等巨物。见其身资健硕,双足站立,两臂擎天;巨大猩红瞳孔盯着众人,脸庞与羊头极为相似;全身幽紫,满含隐忍之意;仅是隔空相望,就已毛骨悚然,屏息凝神。除此之外还有四人,似乎正与这妖兽激战一般,大喘粗气,不断四处打量这队伍一行人。
妖兽望着寻珍队伍,震声道:“看来又有老鼠来了,今天真是一场盛宴。”
冯旭光失色于队中大吼:“大家小心,这是千年妖王,荒原羊尊!想不到竟然真的存在,传说是真的。这便是此墓的守卫者,不想死都给我打起精神,全力迎战。”众人听罢:妖王?千年?这tm足矣媲美七重强者啊!而且尚且不知年限,恐怕远超于此。。。。。。。如果说先前种种遭遇还有侥幸之意,那么这次恐怕死到临头了。
场中四人见状,顿时阴森怪笑,领头蓝袍一人大呵道:“本来想提前拦截你等,怎料先遇此妖兽;不过既然送上门来,也好,我便一网打尽。”冯旭光听此顿感不妙,来者不善啊,目光扫过四人;一位七重,两位六重,一位五重,皆为硬茬。况且还有荒原羊尊这等千年妖王,这该如何是好?
顿时一片茫然,只得故作镇定道:“如今大敌当前,何不放下干戈,同仇敌忾。”
蓝袍道:“可笑,若不是你们比原计划慢上诸多,可就葬身于此。既来之,便留此,拿命来!”
羊尊大怒,一股磅礴冲击将众人震散:“叽里咕噜说啥呢,真不把老子放眼里,都给我死。”随即右掌虚探,一股磅礴紫球凝结于此,悍然将冯旭光相攻。
速度之快,难以躲闪,只得快速迎枪反击。快速凝结诸多真气,不敢有半分懈怠;相撞不足半息,便被径直震飞,。仅通过此次交锋,便断定羊尊实力远超七重强者。回头望去,另外三人已杀入队中,若非队长快速指挥,恐怕已然溃败。
南宫月玄抗衡一位六重武师,其余四位五重队员迎战另一位六重强者,剩下队员解决另五重强者。快速分工后,众人各司其职。而冯旭光自然与七重武师相战,而场中最令人恐慌的当属荒原羊尊这位最大的变数。
云翊扫视场中诸多危险,心底不断涌动,这恐怕是出行以来最大的变故。这一次注定死伤惨重,能否活出此地还有待商榷。羊尊不断嘶吼,无数紫球横飞;即便藏于队尾依旧面临风险,坐以待毙可不是云翊的风格。
生死压迫之下,只得全神贯注,双指划过穹苍,尽力调整呼吸。双眸猛然睁开,诸多真气灌输于此,一股庞然剑气瞬然闪过,于队中快速踱步。脚踏七星步伐,如同破晓之时将真气注入剑心,陡然一剑斩出,这一剑破碎内心的惶恐与不安,星野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