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痕冷不丁发现自己的影子开始分叉了，其中一个影子手里拿的可不是啥普通铁家伙，而是他在二十三世纪特别熟悉的……等离子光刃，那光刃透着幽蓝幽蓝的光，还带着一股子冷冰冰的劲儿。
罗盘的指针开始逆时针转的时候，祭坛穹顶上的星图一下子就没了紫微垣。
叶无痕听到背后传来皮被撕裂的动静，那是天狼星纹在使劲儿挣脱啥束缚，永生系统的电流杂音里，头一回掺和进了人类心跳的动静，那心跳“扑通扑通”的，又急又有力，就跟在耳边似的。
青铜罗盘投射的光幕抖得厉害，等离子光刃那幽蓝的尖儿离叶无痕的咽喉就差半寸了，那冰冷的尖儿让他脖子都感觉凉飕飕的。
他后颈的天狼星纹突然冒起一股烧焦皮肉的味儿，那味儿刺鼻子，弄得他直皱眉头，永生系统的警报声里还夹杂着骨笛破碎的声音，那破碎声乱哄哄的，可刺耳了。
“光靠力气去打破巧妙的东西，最后还是会陷入老套的模式……”那沙哑的声音就像直接在脑子最里面嗡嗡直响，叶无痕的瞳孔一下子就缩紧了——这声音明显就是萨满巫师用兽骨占卜的时候才会有的那种喉咙发颤的声音啊。
那分裂开的影子突然就不动了，穹顶缺了一块的紫微垣那个地方，渗出了青铜锈色一样的血，这血在空的地方画出了一个三足金乌衔尾蛇的图腾，那锈色的血有一股很陈旧的腥味。
叶无痕的手指头尖上还沾着玉珏融化之后的星屑，那些星屑闪着很微弱的光，摸起来又细腻又冰凉。
永生系统突然蹦出来一个从来没见过的暗金色的界面，那些跳动的数据流里还夹杂着楔形文字，没想到这文字和青铜棺椁上的星际坐标就像产生了量子纠缠似的那种共振。
“规则这东西，就像是枷锁……”萨满巫师的声音里还带着狼毒花粉那种辛辣的味道，“可也是钥匙。”
突然，天狼星纹从脊椎那儿一下子窜到了太阳穴，叶无痕疼得闷哼了一声，单膝就跪到地上了，那刺痛太强烈了，他的额头都冒冷汗了。
他看到自己的血在祭坛表面像河图的脉络一样游走，之前被吞掉的那七道血色符文，竟然在洛书的方位又重新出现了。
他心里就琢磨着，这可能是因为祭坛的构造很特别，所以血和符文之间就产生了某种很神秘的联系吧。
等离子光刃投出的影子开始往回缩，等那些分裂开的影子又合到一块儿的时候，就瞧见青铜棺椁的表面有绿锈在剥落呢——嘿，那看起来就是星际坐标被改了之后留下来的印子。
“检测到混沌算法，要不要打开《连山》推演模块？”
系统的提示音一下子就把正沉浸在顿悟中的叶无痕给弄醒了。
他擦了擦鼻血，这才看到祭坛四个角上的苍炎不知道啥时候变成靛青色了。
这靛青色的火焰，透着一股神秘劲儿，发出来的光比之前可柔和多了。
那些火焰里飘着的可不是火星子，而是缩小了好多好多倍的星图碎片。
每个碎片都在演示不一样的破阵路线，在火焰的映照下，一闪一闪地发着五彩的光。
“闹了半天，这才是真的考验啊。”叶无痕眼睛里映着满天的星屑，前世在沉眠舱里分析暗物质波动的那些记忆，就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他把手指并起来，划开永生系统的数据流，手指尖上沾着星屑，就在虚空里画出了六十四卦方圆图。
说时迟那时快，靛青火焰一下子就猛涨起来，把整个空间给切成了阴阳两块。
叶无痕的左半边身子开始结冰霜了，那冰得人啊，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右半边身子呢，却冒起了红色的火焰，那火烤得他皮肤火辣辣地疼。
他身上的天狼星纹在冰火交界的地方发出痛苦的叫声，那声音就像是从灵魂深处喊出来的一样。
数据流里的楔形文字一下子就像有了生命似的，变成青铜锁链把他的神识给缠住了。
那锁链冰冰凉凉的，还特别硬，就好像要把他的意识死死地锁住一样。
“乾三连，坤六断……”叶无痕咬着牙驱动《九转涅盘诀》，耳朵眼里冒出来的血珠子在半空中聚成了先天八卦阵，那些血珠子在光线的照射下，闪着一种很诡异的红光。
就在震卦那个地方突然亮起来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想起萨满巫师占卜用的艾草灰了。
那些灰掉下来的地方，明明白白地就和这时候祭坛地面上的龟裂纹路是对应的啊！
永生系统的推演到了89.7%就卡住不动了，叶无痕突然把束头发的玄铁簪子给拽了下来。
头发散开的那一瞬间，十二根青铜柱子的影子从地底下冒了出来。
柱子上缠着的锁链正在大口大口地吞星图的能量呢，锁链摆动的时候发出那种很清脆的声音，就像金属互相撞在一起似的。
他发现这些锁链摆动的频率，居然和三天前娜仁花跳祭舞的时候银铃的节奏一模一样。
“时间循环的嵌套节点……”叶无痕的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太阳穴那里一跳一跳的。
他想把玉珏上剩下的星屑放到震位的锁链里，结果整个八卦阵突然就逆时针转了起来，而且越转越快，还带起了一阵旋风。
靛青的火焰里头，萨满巫师那张刺青满满的脸冒了出来。
那巫师手里拿着骨笛吹着，嘿，吹的正是系统警报声里藏着的摩斯密码呢。
那笛声在火焰呼呼作响的声音里，一会儿能听见，一会儿又听不见了。
第六回推演搞砸的时候啊，祭坛的穹顶就开始往下掉青铜锈渣子了。
那锈渣子掉下来的声音，又清脆又乱哄哄的，感觉就像是有啥不好的事儿要发生似的。
叶无痕往自己视野的边儿上看的时候，眼睛里出现重影了，迷迷糊糊好像瞅见二十三世纪的自个儿正在输终止代码呢。
他使劲儿咬了下舌尖，借着这股疼劲儿，把《河图洛书》的推演结果刻在自己的神识里了。
“宿主，你的生命体征不正常了，我建议……”
“别瞎咧咧！”叶无痕照着阴阳鱼图案就抡了一拳，飞起来的石屑在半空中组成了二十八宿星官图。
那些石屑都带着尖尖的角儿，划过空气的时候还发出嘶嘶的动静呢。
突然之间，他发现壁画上那些漩涡纹路里藏着小小的象形文字。
这些文字弯弯曲曲的那个弧度啊，正好跟永生系统这时候乱套的数据流形成镜像对称了。
青铜棺椁冷不丁发出齿轮转动的轰鸣声，那声音大得能把耳朵震聋了。
叶无痕的后背一下子撞到冰冷的柱子上，那柱子硬邦邦的，撞得他后背疼得要命。
他看着自己掌心开始褪色的天狼星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这个祭坛压根儿就是个活物啊。
那些阵法陷阱，乍一看好像充满了杀机，但实际上呢，是一种超出武道认知的呼吸韵律。
就在靛青火焰突然熄灭的那一瞬间，叶无痕的瞳孔一下子缩得跟针尖似的。
他瞅见自己的倒影在青铜柱表面碎成了成千上万个小碎片，每个碎片都在演示不一样的破局办法。
而且啊，所有碎片最终指向的，是穹顶那儿被星图遮着的一个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