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振中被气的手抖,指着南姿的背影你了好几句没说利索话。
他终究也不敢说什么狠话,现在南姿跟他们的关系可以说已经到了零点,他现在都摸不准南姿爆炸的临界点在哪里,真怕到时候后南姿真跟他们一刀两断。
贺文卿身材高大,把南姿的身影挡了个十成十,南振中啥也看不见,看了半天盯的是贺文卿的胸膛。
他深叹一口气,好在这个女婿好说话:“文卿,南南那脾气你得说说,哪儿有儿女结婚就给父母一个通知的?”
贺文卿和南振中对视,轻笑出声:“呵呵,爸,一切以我老婆开心为主,您知道为什么我老婆回来总是不开心吗?”
南振中气的呼吸都粗了些,气呼呼地说了句:“不知道。”
贺文卿低头,手指轮番敲击着餐椅椅背:“我们南南是见过大世界的人,世界在发展,那么一代人自然有一代人的为人处世方法。”
“爸,您脱离社会太久了,困在这个小县城也太久了,别总是拿以前那些条条框框的亲情和规矩来约束她。”
“她比你们想象的优秀一万倍,我清楚您的顾虑,您放心,我娶南南,自然办的风风光光,在亲戚朋友面前,不会让咱们家丢面子。”
“再有就是,咱们家里以后有什么事儿您直接来联系我就行了,南南最怕麻烦。”
餐桌贴近墙,南姿抱着贺穗站在窗外的墙边,左右晃着哄怀里的小家伙,眼眶灌满了水,嘴角却是笑着的,露出俩梨涡,甜的发腻。
南家没有司机,司机便是南伊,刘茵和南振中嘴上说着生气,在他们走的时候却追出来千叮咛万嘱咐。
把贺穗抱在怀里,贴着她的脸蛋亲了又亲,“回家听妈妈话啊。”
贺穗小手往外婆脸上抹了又抹:“不哭不哭。不哭。”
刘茵把眼泪憋回去附和道:“不哭不哭,外婆不哭。”
主驾驶后面放了安全座椅,南姿坐在最中间,贺文卿坐在边上,两人挨得很近,车一发动,南姿就趴在贺文卿的怀里不说话。
南伊不停看后视镜被南姿训了一顿:“好好开车。”
“噢!!”
许是察觉到了爸爸妈妈心情不佳,贺穗一路上还算乖,手上捏着自己的小毛绒兔子,一路上不吵不闹。
只是在飞机上哼唧了几声,贺文卿给换了尿不湿,冲了奶、贺穗喝了就睡。
再醒来时,已经到了家门口,贺奶奶拿着红色小被子在车门口等着她,见贺穗醒了,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用红被子一包,严严实实的裹着扛走了。
王嘉齐在后面啧舌:“这老太太,见了重孙女儿,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走路都健步如飞了。”
南姿先回去房间洗澡,贺文卿和王嘉齐把车里的东西往家里搬,恰好托运的东西也被送回来了,两人来来回回抬了两趟。
王嘉齐站直身子捶了捶腰,贺文卿睨他一眼:“怎么最近身体差成这个样子?”
王嘉齐脸上闪过一丝红,嘴上却不服输:“差吗?不像有些人,连身体变差的机会都没有。 ”
贺文卿冷哼一声,路过他时低声说了句:“细狗还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