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婚礼还有两个月的时候,南姿也坐不住了,虽然说贺文卿一手包办了一切,可终归她是新娘是要上台了。
设计师上门了三四趟,临近婚礼来的更加勤快 ,婚礼策划,场景布置,婚庆负责人,一趟一趟的跑。
贺文卿最近也懈怠了了,鲜少去公司,所有的事儿只要能代办,一律甩到王嘉齐身上,他则是每天在家陪南姿和闺女儿。
四五十斤重的婚纱压的南姿背都挺不起来了,量尺寸修改,细节修改,妆发设计修改,往往一折腾就是大半天。
脱下来的那一刻,她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有一种可以飞起来的错觉,那种轻盈感简直救了她的命。
今年天热得早,早晚还有点冷,中午太阳一出来,基本上可以穿裙子短袖了。
贺穗随了贺文卿怕热,院子中央摆了太阳伞,下面有一个儿童小躺椅,贺穗躺在上面,手上拿着一块小西瓜,吃的胸口全是西瓜汁。
南姿往前走了几步,正面一看,她脸上还贴着小面膜,头发被贺文卿给绑成了冲天辫,娇憨可爱。
“哈,宝宝你脸上贴的什么呀?”她蹲下身去戳了戳软乎乎的脸蛋。
贺穗嘴里塞得满,嘴巴一噘一噘的嚼完才回了句:“膜,”
南姿长长的哦了一声:“贴的面膜啊,舒服吗?”
“嘘服。”
南姿脸上还带着妆,太阳光一照布灵布灵的,特别吸人眼球,贺穗仰躺着都忍不住用手去摸。
”喜欢吗?妈妈漂不漂?“
贺穗奶声奶气的回答:“妈妈漂~”
贺文卿扔下长水管,双手还湿淋淋的,从后面悄咪咪的走到南姿身后,一弯腰双手扣住她的小腿,像端小孩儿一样把她端起来。
她个子也不算矮,这个姿势在贺文卿怀里像小孩子一样,南姿涨了个大红脸:“贺文卿,放我下来。”
贺文卿脸凑在她脖颈处嗅了一下:“不放。”
南姿在他手背上使劲扇了一下:“穗穗在呢。”
贺文卿低笑,小心翼翼地放下:“就是让她看看,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父母恩爱就是孩子最好的第一课。”
他在这些事情上会诡辩的很,南姿白了他一眼,不想跟他再分辩了,这人脸皮厚得很。
院子进口处的葡萄藤叶子绿油油的,还有点小,一直也没有打架,任由自由生长伏在地上,今年长得大了些,还有以前的老苗子。
贺文卿亲力亲为,找了几个人扛了几根大柱子,小路两旁挖了几个坑,还运进来几袋子水泥和沙子。
南姿坐在贺穗身边的大躺椅上,母女俩动作如出一辙,一人手上拿着一个冰棒,左腿压右腿。
贺文卿一抹额头上的汗,临近下午温度还没下去,他把外面的短袖脱了扔在旁边的园子栅栏上。
胸肌壮硕,汗水一浸,阳光一照,油亮亮的,更何况贺文卿很白,白的晃眼睛。
南姿看着不自觉地就出了神,脑子暂时空白了一下,他们明明都有孩子了,怎么贺文卿还是这么勾人?
南姿咬了口冰,一晃一晃的想,难不成她真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了。
贺文卿口干舌燥,他怎么能看不出来他媳妇儿色鬼一样的眼神,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心里美滋滋的,爽死了。
于是干起活儿来有意无意的凹着造型,秀着自己的肌肉,不知不觉背都更挺拔了,单手把水泥袋子甩到肩上扛的时候,臀都翘了。
南姿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在刷短视频,那些博主也是这样子,没想到啊,她也是吃上国宴了。
到底周围还有人,夫妻俩没有太放肆,贺文卿凹造型虽凹造型,但是好在嗓子没变成夹子。
“南南,帮我拿点水。”
“哎~”南姿脆生生的答了一句。
院子的的一步步改造贺文卿喜欢自己来,因此来帮忙搬东西的几个人把柱子帮忙放进坑里用石头固定住也撤手了。
南姿递过来的饮料他们没要,村子里的叔叔们不太爱喝这种小甜水,南姿又回去换了几瓶啤酒重新送过来。
其中一个叔爽朗一笑:“这就对了,大日头底下喝这个解暑。”
当场用牙起来一瓶,一仰头咕咕咚咚下去半瓶子,然后发出一声喟叹:“啊!”
贺穗也有样学样,嘴边搭着拇指长的一节小冰棒,一仰头:“啊~~”
她的声音很粗,不像个小姑娘发出来的声音。
大叔嘿了一声:“文卿,你这闺女,像你。”
贺文卿爽完了,很谦虚的迎合一句:“虎父无犬女嘛!”
众人走了之后,贺文卿拿着矿泉水走到贺穗面前,低头:“闺女,跟爸爸再喝一杯。”
贺穗抬头懵懂的望着她爹,直到看见面前的杯子,也有模有样的举起手中的冰棒,说了句:”阿杯。“
干杯她不会说,只会说阿杯。
从这一刻开始,贺文卿给女儿心里种下了一颗干杯的种子,贺穗不管吃饭还是喝水,必须干杯,否则不吃不喝。
两个泪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瞅着你,还真不好意思拒绝。
贺奶奶知道他把自己心尖上的重孙女儿带成酒蒙子后,差点提棍揍贺文卿。
水泥是贺文卿自己弄的,贺穗正是爱凑热闹爱跑的年纪,他害怕自己闺女儿成泥小子,一通电话就把刚下班的王嘉齐叫过来了。
王嘉齐面色像菜色,绿的发青,他是真的后悔,要不是他,他哥嫂哪能喜结良缘。
如果他们没有相识,他现在也不会过上上班当牛马,下班当保姆的日子,命苦啊!!!
王嘉齐过来时,贺文卿的水泥刚开始和,沙子水泥对半,中间弄个坑,里面全是水,贺文卿正轮着铁锹搅拌。
他一进院门腿都软了,不是吧,这夫妻俩干不出人事儿啊,他刚下班,居然用带孩子的借口来骗自己做苦力?
贺文卿头也没抬:“进来,把穗穗带去奶奶那儿。”
不等王嘉齐开口,他又罕见的耐心解释了一嘴:“快点的,全是灰,把我闺女儿呛着了。”
王嘉齐惊讶开口:“哥,你不是让我来干活儿的啊?”
贺文卿上下鄙夷地打量他一眼:“你干活儿?专业师傅我都没找我找你?”
“不找就好不找就好。”
王嘉齐嘴上嘟囔着,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把贺穗夹在腋下带走了。
贺文卿在后面骂了一句:“王嘉齐,别熏着我闺女儿。”
远远的传来一声:“噢。”
贺文卿闷头拌水泥,铁锹与水泥地面沙子的沙沙摩擦声听着解压,浑身上下充满着荷尔蒙气息, 南姿看的心慌意乱。
默默掏出手机拍了张肌肉照。
南姿在一边心猿意马,贺文卿好像干活儿上瘾了,头也不抬,南姿叫他拿水果拿饮料,他递了转身就走,一秒停留都没有。
看的她火大,踱步到贺文卿身后:“这个什么时候能拌好啊?”
贺文卿不抬头,闷声回答:“差不多了,快了。”
南姿继续勾引:“拌好了怎么弄啊 ?”
贺文卿:“填进坑里就行,很快啊,你过去坐着,别把鞋弄脏了。”
南姿转过头深呼一口气,再接再厉,上手捏了捏他的胳膊:“好有劲儿啊。怪不得弄得这么快。”
贺文卿身上的肌肉像石头,她根本没捏动,可这力道捏在贺文卿心尖上了,南姿碰过的那一半身子都酥了。
从头顶到尾巴骨,又酥又麻又痒,贺文卿喉结滚动一下,克制的把手搭在她的腰上:“想干嘛?”
南姿食指指尖在他喉结上点来点去:“不干嘛,看看你的肌肉。”
“我,身上全是汗,脏。”
南姿脑子里闪过甄嬛传里华妃勾四大爷腰带的场景,也学着指尖滑下去,勾在他的小腹处:“那,,要不要,去我的浴室里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