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依萍看到医馆内众人忙碌的身影,也毫不犹豫地赶紧投入到其中。只见她轻轻抬起手,将那几缕从发髻中散落下来、遮住了视线的碎发捋到耳后,动作轻柔而优雅。随后,她利落地挽起衣袖,那白皙纤细的手腕便完全展露出来,在医馆略显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仿佛是一件精美的瓷器,散发着柔和而迷人的光泽。
陆依萍先是脚步匆匆地走到药柜前,站定身子后,便俯下腰仔细地核对起药材的种类和数量。她的眼神专注而认真,那明亮的双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目光在每一味药材上缓缓停留,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嘴里轻声念叨着药材的名称和数量,声音轻得仿佛只有她自己能听见。手中的笔则随着她的话语不时在账本上沙沙作响地记录着,那一行行工整的字迹,彰显着她的细心与负责。
接着,她一刻不停歇地又来到抓药的窗口,帮助伙计为焦急等待的病人配药。陆依萍一到窗口,便立刻进入状态。她的动作娴熟无比,先是熟练地拿起小秤,精准地称取药材的重量,接着手法轻快地将称好的药材进行分包,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汇聚成小小的溪流,然而她却完全顾不上擦拭,一心只想着尽快为病人配好药。
有病人满脸愁容地前来咨询,她立刻停下手中的活计,目光转向病人,耐心地为其解答疑问。陆依萍的脸上始终带着亲切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温暖而动人。她的声音温和且轻柔,犹如山间清澈的溪流,缓缓流淌进病人的心田,让病人原本焦虑不安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紧锁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
整个医馆里,陆依萍的身影如同一只不知疲倦的蝴蝶,穿梭不停。她仿佛拥有无尽的精力,一刻也不停歇。一心只为医馆的正常运转而忙碌着,全然不顾自己的疲惫。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忙碌而美丽的轮廓。那身影时而俯身查看药材,时而起身与人交流,仿佛一幅生动的画卷,展现着她的坚韧与执着。
而在陆依萍忙碌的时候,医馆门外已经被鬼子军团团围住。一群面目狰狞、荷枪实弹的鬼子兵气势汹汹地涌来,犹如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魔。他们那扭曲的面容上满是凶残暴戾,一双双充血的眼睛里透着贪婪与邪恶。那锃亮的枪支被紧紧握在手中,尖锐的刺刀在炽热的阳光下闪着冰冷的寒光,宛如死亡的宣告,令人不寒而栗,仿佛空气都因他们的存在而凝结。
医馆内的人们丝毫没有察觉外面的危险逼近,依旧在各自忙碌着。陆依萍全神贯注地为病人抓药,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纤细的手指熟练地摆弄着药材,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也无暇擦拭。伙计们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药材,他们动作熟练,将各类药材分类摆放得整整齐齐。小药童们则像一群欢快的小鸟,跑来跑去传递着物品,嘴里还时不时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整个医馆弥漫着紧张而有序的气氛,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和对生命的敬畏。
突然,一阵粗暴的踹门声毫无预兆地响起,打破了医馆内的平静。“哐当!”那沉重的木门在鬼子兵蛮横的猛踹下,发出痛苦的呻吟。巨大的声响如同惊雷在安静的医馆内炸开,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这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是地狱之门被强行推开的恐怖之音。
陆依萍心头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了一下。她下意识地停下手中的动作,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她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刚刚还稳稳拿着的药材也随之掉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那清澈的眸子里此刻映照着对未知危险的惧怕,以及对这突如其来变故的不解。
伙计们和小药童们也都惊恐地看向门口,不知所措。他们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双脚像是被铅块重重拖住,每一步都充满了恐惧和无力。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无助,仿佛即将面临一场无法抵御的可怕灾难,整个世界在这一刻仿佛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