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保镖们集体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手中耀武扬威的电棍都不香了!
苏瑶这时才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下衣领,笑眯眯地望向沙发上脸色铁青、但眼中也终于出现一丝惊疑不定的陆老爷子,甜甜地开口:
她声音清亮,无视对方黑锅般的脸色:
“您家这位‘忠心耿耿’的陈管家,手伸得太长了呢。不仅擅长打仆人,还精通窥探未来少夫人的私有财物。”
她眨眨眼,那笑容无害得像天使,吐出的字却字字诛心:
“我看……这君澜庭的管家,是不是该换个人了呢?”
灯光下,那对璧人十指紧扣,姿态亲密得仿佛自成一方天地。陆老爷子眯起的眼睛里,锐利如刀的目光落在陆霆琛为苏瑶解项链的专注侧脸和她微微仰起的脖颈上——这一幕,该死的和谐!却像根毒刺,狠狠扎进他腐朽僵化的掌控欲里!
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墨汁,下颌线条绷得像岩石。空气都因他的不悦而凝固,但那份引以为傲的、震慑四海的“威严”,却被眼前的两人彻彻底底踩在了脚下,无声地碾碎!
陆霆琛修长的手指终于灵巧地解开了那复杂至极的锁扣。沉甸甸的粉色钻石项链落入苏瑶的掌心。
苏瑶唇角勾起一抹冷到骨子里的笑!
她纤细白皙的手指在项坠——那看似娇弱的仙女棒上某处极隐蔽的凹槽精准一按!
“咔嗒——铮!!!”
一声低沉而清晰的机械簧片弹开的脆响!
紧接着,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那粉钻镶嵌的仙女棒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粉钻瞬间收拢成极致的锋芒,主体结构如同繁复的折叠星轨瞬间展开、延伸、锁死!
唰——!!!
刹那间!
一根长约五尺、通体流转着幽冷暗银金属光泽、尖端锐利如毒蛇獠牙的折叠打狗棒,撕裂空气!在灯光下划过一道刺目的寒芒!
苏瑶手腕一抖!沉重的金属棍体带着破风声直指如遭雷击的陈管家!
“姓陈的!” 苏瑶的声音冰冷彻骨,如同数九寒天冰层碎裂,“狗不听话,敢在主人家龇牙咧嘴——你猜,该怎么教训?”
陈管家那张布满黑痣的脸,先是因为这神乎其技的变形而扭曲,随即被苏瑶这直白至极的羞辱气得猪肝红!
他死死盯着那根散发着致命气息的打狗棒,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闪烁着蓝光的电棍——粗壮笨重如同烧火棍般可笑! 强烈的屈辱和旧恨(被废的手腕)瞬间烧毁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小贱人!你找死!!” 陈管家咆哮出声,再也不掩饰眼中的怨毒!他被这声“狗”彻底激疯了!
“让我给那群贱婢道歉?!白日做梦!” 他猛地扬起电棍,刺耳的电流嗡鸣声大作,将全部狠毒力量灌注双臂,对着苏瑶那张精致却冷冽的脸狠狠劈下!裹挟着致命蓝弧!
“下贱胚子也配站二爷身边?!”
苏瑶身后,陆霆琛的手指微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眼底杀意翻涌如沸腾火山,但他并未出手,反而极其自然地退开半步——将战场中心彻底让给他的女王!这是对她力量的绝对信任!
面对那裹挟着蓝光、气势汹汹砸下的电棍,苏瑶不退反进!
“呵。”
她发出一声极其短促的、如同冰珠落盘的冷笑。
下一瞬!
她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自原地消失!或者说——速度快到只在视网膜留下了一道银亮的残影!
手中那根沉重的打狗棒在她手里仿佛轻若无物!化作一道裂空的银色闪电!
“啪——滋啦!!!!”
一声脆响,尖锐刺耳!如同惊雷炸裂!远超任何人想象!
紧接着爆发出令人牙酸的电流短路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冻结!
只见苏瑶手中的银色长棍精准无比地、以羚羊挂角般的刁钻角度,点在了陈管家握着电棍的手腕麻筋上!
力道穿筋透骨!
“呃啊——!”
陈管家杀猪般的惨叫瞬间飚出!手上一麻,再也握不住!
那根滋滋作响的凶器脱手而出,像块破铜烂铁般砸落在地!
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苏瑶手腕一沉!
那冰冷的金属长棍如同附骨之蛆,在对方惊骇欲绝的视线中——
“啪!!!”
棍影如毒蛇甩尾,狠狠抽在陈管家那张写满恶毒的脸上!
清晰的、沉重的皮肉与金属撞击的闷响!带着几颗带血的槽牙飞溅而出!
陈管家整个人被这股巨力抽得如同断了线的破麻袋,打着旋地飞了出去!
“轰隆!!!”
庞大的身躯带着风声,精准地砸在陆老爷子那张光可鉴人的、象征着权力中心的昂贵黄花梨茶几上!
紫砂茶壶、玉石茶盅、名贵茶叶罐……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碎裂声,化作一地狼藉的垃圾!破碎的瓷片和滚烫的茶水混着他口鼻喷出的鲜血,泼洒得满地都是!
他的脸以一个极其滑稽可笑的角度,深深陷在一堆茶叶渣里!
死寂!
整个君澜庭大厅,死一般的死寂!
所有保镖如同被石化泥塑!眼珠瞪得几乎要爆裂!他们手中握着能电晕成年人的高压电棍,此刻却感觉像个孩童的塑料玩具般无力可笑!
看着那躺在陆老爷子脚边,在一堆昂贵的茶具碎片和垃圾茶渍中不住抽搐、如同烂泥般的陈管家,再看看站在一地狼藉边缘,手持银色长棍、神色冷冽、宛如杀神降世的纤细身影……
巨大的反差带来的冲击感,几乎震碎了所有人的世界观!
苏瑶缓缓收棒,手腕轻轻一震,银色长棍滴血不沾。
她看都没看那堆垃圾一眼,冰冷如刀锋的目光越过瘫软的陈管家,直刺沙发上面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翻涌着惊涛骇浪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的陆老爷子。
她的声音清冷如高山深泉,回荡在死寂的大厅:
“爷爷。”
这声“爷爷”唤得听不出半点亲昵。
“您看,对付不知进退、还敢在主子面前龇牙的恶狗……”
苏瑶顿了顿,眼神里的冷意能冻结灵魂,轻轻晃了晃手中那把已经沾血的银色审判之杖:
“就得用——棍子。一棍子打瘸,一棍子打服,一棍子……打出它肠子里的屎来!打到它认清自己的位置,知道谁才是扔骨头的那个人!”
她的话语清晰、冰冷、杀气腾腾!
最后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陈管家那头脸深陷茶渣的污秽身上,如同看着路边的垃圾袋:
“现在,知道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了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