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院里。
陈荒不知道看什么,余应夏也选不出来。提议:“那就看个爱国题材的,还能往高考作文里面写。”
“好。”
拿到最近时间的电影票,还有二十分钟。
看见不少家长带小朋友买爆米花,余应夏懒得排队,想让陈荒去:“时间还早,要不你去排队买点爆米花吧!光看电影也挺无聊的。我还想喝可乐,你自己随便。
没来过电影院,陈荒新奇,但不拘谨:“还要别的吗?”
“没了。”余应夏问:“日料吃吗?”
“吃。”
“行,你去排队吧!我先定一下餐厅。”余应夏找位置坐下。
订好餐厅,目光扫向周围,一眼便在人群中看到了陈荒的身影。
无他,够高!够挺拔!没有了刚来陌生城市的忐忑不安,像皑皑白雪的之境屹立不倒的青松。足够坚韧,也足够坚定。
察觉到身上的视线,陈荒回头,余应夏恰好收回目光。
陈荒回眸若有所思。
电影开场,两人在对应座位坐下。位置不前不后,很适合观影。
“给你。”陈荒把爆米花递余应夏。
余应夏没接:“给你买的,你拿着吃吧。”
陈荒坚持:“一起吃。”
余应夏哄小孩:“其他小朋友都有,怕你没有,掉金豆豆。”
陈荒的脸一瞬间爆红,扭过头:“才不会!”
“嗯嗯嗯!不会!”余应夏好笑。爆米花上面附着一层焦糖:“黏黏糊糊的我嫌手会被弄脏,不舒服。”
陈荒这才作罢,自个抱着爆米花,乖乖巧巧,还挺可爱。
终于有点这个年纪小孩,该有的样子了。
余应夏不怎么爱看电影,但她是个有始有终的人。只要看了,就想要往下看,知道结局才满意。
看的正入迷,也不知道从哪传来的声音,“嗯嗯啊啊”,时不时还伴随着几道喘息声。
传入陈荒耳中,从屏幕上移开视线。
有一瞬间迷茫,目光转向声音来源,一片男男女女,双双对坐,吻的难舍难分,“啧啧”声不绝于耳。
陈荒收回视线,已经成了熟透的虾子。往嘴里塞了两口爆米花压压惊,却完全尝不出来爆米花的滋味。
声音不断传入耳中,眼睛不敢乱看,只能放回屏幕。偷偷瞄向余应夏,见她依旧看的认真,陈荒才放下心,随后便沉浸在电影中。
察觉到陈荒不再乱看,余应夏悄悄扭了扭脖子。
刚开始有动静,她就发现了,声音环绕,她才发觉自己是被情侣给包围了。
本想带陈荒出去,见他看得认真才作罢。
没想陈荒也有所察觉,现在提出带他走的话也不太合适。
“啧啧”声越来越大,余应夏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现在是秋天,还没到发情的时候,真把电影院当成无人之境了,想干嘛就干嘛?看个红色题材都能把自己看激动了。
想干嘛去酒店,在这找什么刺激?太不把外人当外人了。
余应夏“一不小心”打翻了手上的瓶装可乐,磕到前座的靠背上,两人终于消停了。
捡起可乐,余应夏说了句抱歉,接着看电影。
出了电影院,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余应夏忍不住分享‘心得’:“专业的事还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内容都挺好的。但我更喜欢最后两个片段,喜剧演员演的就是好,又好笑又感动。”
这期电影分了几个片段,讲不同人的故事。
每个故事都想要给人既感动又好笑的感觉,但前几个演员也不错,但非常生硬。虽然很感动,尴尬也少不了就是。
后面两个就不一样了,人家演员一出场,观众的嘴角就不由上扬。
“嗯……”浅浅的讨论了下剧情。
余应夏怀疑全场除了他俩,就没有几个正儿八经看电影的。
亏得他们两个还能看进去,真是太不容易了。
……
餐厅离得不远,两人步行过去。
几分钟就到了。
因为是节假日,里面的人不少。余应夏庆幸自己提前预订好了,不然还得排队。
服务员带着两人坐下,点好菜。又向顾客推荐日本酒:“您好先生女士,我们店里的烧酒也很不错,很适合搭配您点的这些日料呢!口感特别清爽、纯净,入口柔和。搭配刺身,能很好地解腻,您要试试吗?”
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昨晚,齐齐出声:“不用。”
目光相撞有一瞬间尴尬。
余应夏试图缓解:“来一壶茉莉花茶吧!谢谢。”
等人走后,以为自己的想法被人看穿,余应夏解释:“我不是嫌弃你喝酒,我是真不会照顾人。”
陈荒抿嘴,接触到他的视线,余应夏缓慢移开,眼神乱飘。
他的眼睛太干净了,仿佛能窥探的人心里的想法,余应夏摊牌:“我……好吧,有那么一点点嫌弃,谁让你那么能折腾人,一会又是要这个,一会又是要那个,还敢对我大不敬。”
陈荒偏头,不说话,想要掩盖脸上的热意。
话一旦说出口就收不住了,余应夏忍不住点评:“我第一次见酒量这么差的人,还就一杯。”说着还不忘在陈荒面前,明晃晃竖出一根手指。
“哦不,是两杯。”一根手指变成了一个剪刀手。
霞云烧到脖子跟,陈荒恼羞成怒,:“你别说了。”
“哦哦哦~~,我不说了,来你喝茶。”余应夏很贴心的,亲自给陈荒倒了一杯茶。
陈荒接过来,放在桌子上,没动。
余应夏挑眉:“不想喝我倒的茶呀!”
陈荒无奈,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没事儿,就想逗逗陈荒:“怎么样,好喝吗?”
陈荒闷闷喝茶,不搭腔。
过了会儿,陈荒突然冒出一句:“你酒量很好吗?”
一下子给余应夏问自信了,该说不说她在这方面是有天赋的:“那当然!就小时候醉过一次,后面再也没喝醉过。”其实是……她每次喝的都不算太多啦。
陈荒嘴唇紧闭,眉眼微动:“你经常喝酒?”自己在这方面好像并不擅长。
余应夏摆摆手:“也不是经常,偶尔吧!我还挺喜欢喝完酒晕晕乎乎的感觉,很适合睡觉。但人也不能天天晕晕乎乎的,你说是吧?”
陈荒眼神闪烁:“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
余应夏坦诚:“早了,上小学那会儿就开始喝啤酒,你估计不知道村里那啤酒有多难喝,我现在还接受不了那味。
到了大学,要应对各种人际关系,不能只喝果汁饮料,慢慢就喝大了。”
陈荒还想再问。
却被余应夏无意中打断,余应夏叮嘱:“陈荒等你高考完,好好练练酒量,免得以后被人灌醉,打你一顿都不知道。”
如果忽略她脸上的幸灾乐祸,这话倒还是能勉强入耳。
陈荒点头不再理余应夏,上完菜,低头闷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