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余应夏回家已经十一点多了,客厅里的灯还亮着,陈荒听到动静,放下电脑过来帮余应夏拿拖鞋,脸上还有不易察觉的别扭。
“怎么还不睡?”余应夏淡定换拖鞋。
看余应夏表情,昨晚好像对她没有任何影响,陈荒也装作若无其事,接过她身上的包包挂在墙上:“等你。”
余应夏很快换好鞋:“回去吧!”
陈荒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
余应夏看向他不安的眼睛:“怎么了。”
陈荒小心翼翼:“你还生气吗?”
“没生气。”坏事是她干的,她有什么理由生气?
余应夏不喜欢他在自己面前看人脸色:“我生气会跟你说的,你有问题可以大胆问,有要求可以大胆提,只要别太离谱,我都不会生气。”
陈荒眼眸微动:“我可以抱你吗?”
余应夏一滞,现在就用上了?要求不算过分,她没拒绝:“可以。”
话音刚落,陈荒轻轻把人揽进怀里,抱的紧紧的。
“余应夏。”他在余应夏耳边一遍遍喊。
气息喷洒在耳边,引人颤栗,余应夏伸手把人推他,他像是一堵墙,把人抱到死紧,怎么也推不开。
“别说话了。”余应夏偏头躲开喷洒过来的气体。
“姐姐,能不能让我跟你在一起?”陈荒蹭着她的脸颊。
“再等等。”余应夏痒痒的,伸手捂住他的口鼻,防止他胡来。
“要等多久?”陈荒拉着她的小手,伸出舌头划过她的手心。
“陈荒你是小狗吗?”余应夏没想到他来这招。
陈荒很骄傲:“我是姐姐的小狗。”
“快放开。”手心异样的触感传遍全身,余应夏脑子乱糟糟的。
“不要,才抱了一小会。”陈荒说话时故意伸出舌头。
余应夏这才反应过来:“你故意的!”
“姐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陈荒装傻。
“你先放开。”余应夏身上难受的厉害。
“不要。”陈荒咬她手心上的软肉。
她的声音弱弱的:“陈荒你先放开好不好?”
陈荒不依:“姐姐答应跟我在一起,我就放开姐姐。”
余应夏忍无可忍,怕下一秒自己会失态,手向后伸去捏了捏。
“嗯~”又是一声闷哼,是从陈荒口里传出来的。
余应夏很快收回手,趁陈荒呆愣之际,溜回房间,反锁房门。
陈荒成了一根石柱,呆呆的立在客厅,脑子里比石头还沉重,压根转不过弯来。
刚刚发生了什么?昨晚的事情已经够离谱了,今天她又这样对自己,应该是对自己有意思的吧,她应该喜欢自己的身体。
身体的触感清晰可闻,让人难以忽略。
他没回房间,转头红着脸进了卫生间。
这边余应夏软软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刚刚的触感,只能用一句很有料来形容。
耳边没有喷洒出来的气息,她依旧觉得痒,身上的触感挥之不去。
她强迫自己睡觉。
第二天早上,余应夏走出房门,陈荒已经把饭菜摆上桌。
本想着他会和昨天早上一样不好意思,余应夏没打算说话,坐在他对面慢条斯理的进餐。
但昨晚像是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陈荒豁然开朗,不仅没有不好意思,还打算主动献身。
陈荒换凳子,坐在余应夏旁边:“包子好吃吗?”
“还行!”余应夏喝口豆浆掩饰尴尬。
陈荒语出惊人:“有我好吃吗?”
“咳咳。”余应夏差点把嘴里的豆浆喷出来。
陈荒抽了张纸巾,想要给她擦嘴。
余应夏一把夺过来,擦擦嘴,满脸怪异:“你在哪学的这些?”
“书上。”陈荒说的是实话。
余应夏用头发丝都能想出他看的是什么:“书上还教这些?你能不能少看点黄色废料?你才多大就想七想八,这些事是你该想的吗?看点正经书能死呀!”
陈荒不服气:“我成年了。”
余应夏相他没有羞耻心:“你再怎么成年看这些书就是不对,你好意思把你那些书名字说出口。”
陈荒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千亿总裁的出逃小娇妻》,我看这个有什么不对?”
余应夏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神闪烁:“这些也不行,名着不够你看吗?”
陈荒不想说:你不是也看吗?但看到她闪烁不定的眼神,眯了眯眼睛:“你是不是想歪了?”
余应夏呡了口豆浆掩饰:“你想多了。”
陈荒不愿意了:“前天晚上你也说我想多了,你那分明是故意的。”
他说的是实话,余应夏也不好狡辩。
陈荒突然蹦了一句:“你要对我负责。”
话题跳跃的太快,一时没反应过来:“嗯?”
“你把我身上该摸的不该摸的地方都摸了,你不该对我负责吗?”
余应夏把豆浆喝完:“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溜了。
这两天余应夏一直躲着陈荒,无他太粘人了,恨不得贴她身上,还一直嚷嚷着要对他负责。
余应夏不知道,他这粘人的劲儿是跟谁学来的?赶又赶不走,你越骂他越兴奋。跟狗皮膏药似的。
这天,余应夏又被主管叫去办公室谈话,说的还是外派的事情。
上次余应夏已经明确拒绝过,但主管抓着她不放天天洗脑,说了一大堆好处。
说实话她有一点点心动。
李姐路过余应夏的公位,隐晦的看了一眼主管办公室:“又找你谈话了?”
“嗯。”
李姐撇嘴:“你跟他打太极,最后没人去,我看他着不着急。这份文件你看看,赶下班前做完。”
余应夏接过翻了翻:“行,没问题。”
李姐本想回去忙活,想到什么又停下脚步:“应夏你弟弟学习不错吧,要报考什么大学?”
现在还没得公布成绩的日子,余应夏也不知道:“等他成绩出来了再考虑。”
李姐皱眉,提醒:“嗯?我听寇驰说你弟弟成绩不错呀,按理说会有名校提前打来电话,你看是不是太忙?忘记接电话了。”
余应夏手机很少会开免打扰,有电话打进来,她不会不知道。高考报名那会儿,他和陈荒正在吵架,估摸着他填了自己的电话。
“好,这个我还不知道,我回去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