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颜颜回到家就开始写这周的作业,做到十点半才上床睡觉。
周末事情多,每周江盛颜都会抓紧时间写作业。
周六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江盛颜就醒了,最近师父对他的要求明显更严格了,她现在倾尽全力才能完成任务。
吃完早饭,江盛颜就已经骑着自行车穿过静谧的街道,来到了武馆。
早上的晨风带着丝丝凉意,吹动她高高扎起的马尾辫。
“吱呀——”推开武馆那扇斑驳的红木大门,熟悉的檀香气息扑面而来。江盛颜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是她每周最期待的时刻。
“盛颜师姐早!”正在浇花的秦锐看见江盛颜进来,亲切的打了个招呼。
“师父让你浇花?”江盛颜看着花盆里的水都漫上来了,怀疑的问道。
“对啊,爷爷说最近天气干,让我每天都要浇水。”秦锐老老实实的说道。
江盛颜:“啧啧啧,秦锐你还是想想怎么跟师父交代吧!”
“为什么?”秦锐眼神懵懂。
“你要不要看看这盆花被你浇的水都快漫出来。”
“可是爷爷让我多浇点。”秦锐不服气。
“好好好,你浇吧,师父呢?”江盛颜觉得自己已经好心提醒了,他不听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她把背包放在角落的储物柜里,从里面取出练功服。
“在后院呢,说让你来了先热身。”秦锐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师姐,我昨天偷听到爷爷和大师兄说,今天要教你新招了!”
江盛颜眼睛一亮,迅速换好衣服来到训练区。
她先做了十分钟基础拉伸,然后开始练习上周学习的,这套动作讲究行云流水,她反复练习了数十遍,直到每个转身、每次出拳都如臂使指。
“手腕再抬高三分。”一个浑厚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江盛颜一惊,连忙转身行礼:“师父早!”
秦崇穿着一身灰色练功服,虽已年过六旬,腰板却挺得笔直,双目炯炯有神。
他走到江盛颜身边,亲自示范道:“这一式讲究'绵里藏针',看似柔和,实则气势一定要足,你刚才的动作太僵硬了。”
江盛颜认真观察师父的每个细节,然后重新开始练习。
这一次,她刻意放慢了速度,专注于力量的收放与控制。
“好多了。”秦崇满意地点点头,“来,跟小锐过几招,让我看看你进步如何。”
秦锐早就跃跃欲试,立刻跳到场地中央:“师姐,请指教!”
两人相对而立,行过礼后同时出手。
三个月前,江盛颜在这个少年手下走不过三招;而现在,她已经能够从容应对他的每一次进攻。
二十招过后,江盛颜抓住秦锐一个破绽,一个漂亮的转身将他放倒在地。
“师姐太厉害了!”秦锐爬起来,揉着屁股却满脸崇拜。
秦崇捋着花白的胡须,眼中闪过赞赏之色:“盛颜,你的进步确实神速。苏宁,你来试试。”
苏宁从内室走出,魁梧的身材将练功服撑得紧绷绷的。
作为武馆的大师兄,他的实力仅次于...
江盛颜的思绪被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打断。
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来了——那种懒散中带着韵律的步伐声,整个武馆只有一个人。
“早啊各位。”沈惊宴倚在门框上,黑色练功服的领口随意敞开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他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只露出一节白色的棒子。
“又迟到。”秦崇哼了一声,“正好,盛颜刚要和苏宁过招,你也看看。”
沈惊宴慢悠悠地走到场边,冲江盛颜眨了眨眼:“加油啊,江同学。”
江盛颜点点头,转身朝着大师兄说:“师兄,请指教”
两人很快交上手。
苏宁的攻势如狂风暴雨,江盛颜则如柳絮般轻盈闪避,偶尔抓住机会反击。
二十五招过后,苏宁突然变招,一个前冲直取中间,江盛颜仓促格挡,还是被震退数步。
“不错。”苏宁收势,难得地露出笑容,“比上周又进步了。”
江盛颜胸口剧烈起伏,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眼睛却亮得惊人。
三个月前她连苏宁的一招都接不住,现在却能与他有来有往地过招,这种成就感让她浑身战栗。
秦崇师父满意地点点头:“盛颜天赋确实不错,才练几个月就有这种程度。”他忽然转头看向沈惊宴,“惊宴,你来跟盛颜比试一下。”
沈惊宴挑了挑眉:“师父,您确定?我怕打击到某人的自信心。”
“谁打击谁还不一定呢!”江盛颜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
虽然知道沈惊宴比她厉害得多,但被这样小看还是让她很不爽。
沈惊宴轻笑一声,慢悠悠地走到场地中央。他比江盛颜高出大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准备好了吗,江同学?”
“开始!”秦崇一声令下。
江盛颜立刻摆出防御姿势,全神贯注地盯着沈惊宴的一举一动。
出乎意料的是,沈惊宴竟然双手插兜,懒洋洋地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
“你认真点!”江盛颜皱眉。
“你先出手。”沈惊宴耸耸肩,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让江盛颜牙痒痒。
不再客气,江盛颜一个箭步冲上前,右拳直取沈惊宴胸口。
就在即将命中的瞬间,沈惊宴像是早有预料般轻轻一侧身,同时右手在她手腕上轻轻一拨。
江盛颜只觉得一股巧劲传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了几步。
“你!”江盛颜转身,又发起新一轮攻击。这次她更加谨慎,先虚晃一招,然后突然变向,试图从侧面突破。
然而沈惊宴就像能预知她的每个动作一样,总是在最后一刻轻松避开,偶尔还会用指尖轻点她的肩膀或后背,像逗弄一只不听话的小猫。
“沈惊宴!”江盛颜气得脸颊通红,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你能不能认真点!”
整个武馆响起一阵窃笑。
连一向严肃的秦崇师父也忍不住摇头:“惊宴,别玩了,认真比试。”
沈惊宴叹了口气:“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