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赵九就起来了,刚准备去卫生间洗漱,手机便响了,看着上面妈妈两个字,她愣了半天才回过神去,这老秦又特么的给她找了个有“家室”的身份。
按下接通键,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洪亮的嗓音:“乖宝,端午节快到了,你票订好了没有?”
赵九眨眨眼,活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喊她,感情这个身体在家还是个受宠的?
“妈,我还没订车票呢!”赵九说道。
“那正好,你别订票了,我让你哥顺道去接你!”电话那头说道。
“开车接我吗?”赵九试探的问。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赵九想到以前网上看到的节假日高速上的各种堵车,瞬间打了个寒颤,连忙拒绝道:“不用不用,妈,我自己能回去,你别让哥来接我了。”
好不容易劝好她这个便宜妈,刚挂了电话她才想到,特么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家的地址,她这票要怎么订。
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明媚皓齿,沉鱼落雁,这副长相跟她本体化型倒是有七分像。
揉了揉眼睛,赵九低头刷起了牙,不知道就不知道呗,等会看看能从其他人口里套出来。
等洗漱完出来,她的三个室友也起床了。
“阿九,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靳诗诗问道。
赵九边放盆子边说道:“被我妈打电话吵醒了,问我回家的票订了没有。”
“你是得早点订,毕竟你家离的远,去年你回家就没订到票,还是报的旅游团回去的。”程家乐边换衣服边说。
报旅游团?这想法够天才啊,看来原主也是个人才。
“不过话说回来,”程家乐又开口:“阿九你家那里应该没什么好玩的吧?”
“怎么没好玩的了?有很多!”赵九随口说道。
“哪有好玩的了,安省的省会最好玩的不就是那个大公园?”胡梦瑶换好衣服也凑了过来。
安省省会?这么巧?赵九没动声色,接着说道“那还不够吗?”
打听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赵九也不打算跟她们废话了,于是说道:“谁去吃早饭?”
“我去,你等我一下,我换个鞋!”程家乐说道。
等两人出了宿舍,旁边立马便有个人凑了上来,然后将手里的餐盒递了上来:“阿,这是我早上跑了三十公里买来的小龙汤包,你尝尝。”
在程家乐有些暧昧的眼神中,赵九皱眉问:“他是谁?”
程家乐有些诧异道:“他是楚河州啊,你的追求者,都追了你半年了。”
很好,不是男朋友,赵九回头问:“我让你买的?”
楚河州脸一僵道:“没、没有。”
“那我有没有让你别再做这些了?”赵九接着问。
楚河州的脸已经有些白了:“说、说过。”
赵九冷笑一声问:“那你现在是在这干什么?道德绑架?觉得你大清早跑三十公里买早饭回来送给我,我就得感恩戴德的接受?然后再顺道接受你的示爱?”
“没有,我没那个意思!”楚河州忙解释道。
“可你就这么做了。”赵九没打算放过他,这时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了。
“你不是听不懂人话,你只是自以为是的认为你日复一日的去做这些事,总有一天我会被你打动,然后跟你在一起,让你不知道的事,你做这些事,只会让我烦恼让我恶心!”
“我、我没有,我只是、只是”楚河州的脸已经完全惨白了。
赵九一点也不同情他,这个人从面相上看,偏执,狠毒,还有些不择手段,要是赵九没来,原身迟早会栽在他手里。
但这时旁边有人看不下去了,开口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人家辛辛苦苦给你买早饭,你不领情就算了,你还要去羞辱人?”
赵九扭头向说话的人看去,是个戴着眼镜满脸油腻的男生,赵九勾唇笑了笑道:“既然这位同学这么心疼他,那么你来接受他的一腔爱意好了,反正现在社会进步了,男男恋爱也会被祝福的。”
说完动了动手指,给这两人下午个桃花瘴,她最讨厌这种什么事都不明白,就慷他人之慨的货,既然这么心疼这个人渣,那你就自己好好感受感受。
下完桃花瘴,赵九没管其他人的反应,拉着程家乐就离开了。
路上程家乐小心的看着赵九问道:“阿九,你真的那么讨厌那个楚河州吗?”
赵九点点头:“很讨厌,他这样的行为已经对我造成了困扰了,他自以为是深情,其实不过是想用道德绑架的方式将我绑在他身边,来满足他的虚荣心而已。”
“行,那我回去和她们说说,以后看到那个楚河州就离远远的,不让他来骚扰你。”程家乐攥着拳头说。
赵九笑了笑道:“放心吧,他以后可没那个心思来缠着我了。”
程家乐以为她说的是经过今天的事,楚河州放弃了赵九,所以也没在意。
吃完早饭,赵九跟着程家乐一起去了班级,今天有早八,她们已经快迟到了。
刚进班级,赵九便感觉到一股煞气弥漫在教室里,再一看同学们,果然都是一副被夺走气运的短命之像。
她不动声色的走到座位上,拿出书本准备起来。
一节课听的她头昏脑胀的,一下课,她便开始在班级里转悠起来来。
等一圈转悠完,她果然发现了教室里被人做了手脚。
但是她没轻举妄动,昨天韩俊的事估计已经打草惊蛇了,幕后黑手今天估计会出现。
赵九回到座位上,没一会儿,上课铃声响起,从门口进来了一个男人,三十多岁,长相普通,不过他一进来还是引起了赵九的注意。
“找到你了。”赵九心里默念道。
男人开口后,赵九才知道,这是他们的辅导员,姓周。
这姓周的为什么要夺走全班的气运,他将这个班的人一个一个的害死,究竟有什么目的?
赵九不动声色的跟旁边的人套话,这才知道,这姓周的有个老婆,成了植物人,在床上躺了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