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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来得早,此时正是好时机,她问了店主要了一身婢女的衣服,并让他帮忙写了一个帖子,尽量正式点。
内容是沈曼要求的,到时候要交给府官。
对,她要装作汉府下人‘假传圣旨’,然后借由府官之口,行自己方便之事。
就这个帖子哦,店主写的时间稍稍有点长。
“还没好嘛?”
“好了好了,快好了,再等一下。”
“别忘了还有个‘附件’。”
“不忘,不忘,那个我再启一张。”
店主还是很给力的,那个附件的内容他完全可以cover。
也没发现哈,这店主还挺八卦的,这些个小事他都一清二楚。
终于写完了,店主将帖子抚平,看着沈曼有点好奇。
“为何要女婢的衣服?”
沈曼眨眨眼睛,这不是很简单的嘛。
“我不能让他以后认出我啊,到时候找我麻烦怎么办?”
“哦~”
是极,对沈曼来说,最简单的变装方式是穿回女装。
就沈曼如今的功底来说,她女装和男装的差别还是很大的,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那我让人给你拿,等一下。”
oK,没问题。
...
一会儿,衣服就送来了。
不过是从一身男装换到一身女装,沈曼速度很快,就是绑腰带的时候闹了个事情。
帮忙送衣服的婢女小姐姐不小心给她拿错了一款腰带,后面被店主提醒过后重新拿来一款换上了。
弄完这些个,紧接着她问店主又要了一根竹竿。
这可是重要道具,有正经用途。
店主不解,但还是给她寻来了。
“莫要伤到人啊?”
“不会,放心。”
拿这个纯属有备无患,哪还能伤到人。
人什么时候容易被‘摆布’?那就是情绪上头的时候。
顺便他心情不好的话对后面可能发生的事情也更有利。
女装沈曼提着个长竹竿就往竹林走,大大咧咧的,丝毫不顾忌来往的仆役。
店主摸着下巴在后面看得惊奇,瞧着不像是个去做坏事的。
像是去赶集的。
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似是刚刚劳累许久。
可不是吗?他确实劳累了,不过,也心定了。
等人走远之后,店主一个凝眉。
他看着沈曼越来越小的背影顿生一种错觉。
还真别说,沈小公子穿婢女的衣服挺合适,完全看不出是个男孩子。
忽地他扯开嘴角,一脸讳莫如深。
本是无缘故,何怕起波澜!
“方爷爷!”
不远处一个小儿甜声呼唤,店主一个垂袖,换了神情,展开笑脸迎了上去。
“诶,方爷爷来了!”
“快到拜寿的时间了,娘亲要给我换衣服,方爷爷一起,我们换好衣服就去。”
“好,一起。”
“帮我拿着糖葫芦。”
“好~”
...
到沈曼这边,她走在人家的院子里,大大方方的,完全看不出是个外人。
胆子大的很了,这怕事的神经是短了些的。
多亏了今天是寿宴,大多数仆役来来回回端盘子拿花盆的都很匆忙。
有人是看见了沈曼,但她一本正经,学着周边的婢女那般低头行走,非常理所当然,所以他们压根就没管她。
这也给她省事了,她还寻思着如果有人问她就说是大当家的吩咐让去打扫竹林的。
问竹竿?别问,问就是先放在那边以后再处理。
她是没经验,但恰好也没遇到事。
可把她给乐坏了。
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她的运气当真是不错的。
按照店主的说法,那府官还没到汉府,等他到的时候,那汉袁珍会将人直接带到这边来。
安全抵达目的地,沈曼难得有闲情逸致,先提着根竹子绕视一周。
此时竹林空无一人,曲径通幽,是个不错的地方。
前后不到百米长宽的一片小竹林,周围都用篱笆围着,竹林中间有一处空地,立了一个凉亭。
沈曼看到那凉亭也是一愣,糟了坏了,他是听说府官陈大人要来这边和人小聚下棋。
所以料想这边肯定有石桌子,但没想到这还有一个凉亭啊?
这样的话,她那龌龊的心思根本用不了。
既然如此,这竹竿也略显多余。
沈曼掂量着手里的竹竿,回顾了一下自己脑子里的想法。
复习嘛,多复习总是没错的。
她本来打算先把石桌打上竹叶,让人看见一眼烦躁。
此为一。
然后趁陈大人他们收拾台面的时候设计让竹竿砸石桌上吓他一跳。
此为二。
此时沈曼上前,假告说寿宴多了一个‘娱乐’环节希望能请府官帮忙。
此为三。
人家寿宴,他一个宾客,自然不好拒绝。
但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事情,他肯定心里是有想法的。
一而再再而三,三次打扰,他的心情肯定不好。
之后等他们吃完宴席,府官看预定的时机到了,便做主开启‘娱乐’项目。
那个时候,在场的众人有疑问,但肯定首先是配合为主。
她在娱乐项目里安排了一个快问快答项目,大多是汉袁珍的一些喜好问题。
谁回答的多,回答的对,谁就胜出。
汉友邦和汉袁珍亲近,这些个问题他肯定了如指掌。
但就这些问题里,夹杂了一个只有大当家的能答对的问题。
顺便这个问题,汉友邦一直都给了错误答案。
不错,这个问题是,在王城,最紧俏的饰品生意是什么生意?
大当家的答案,石晶,汉友邦的答案,玉石。
其实汉友邦会觉得玉石最紧俏是不错的。
他依据他家大长辈的意见肯定是不会关注气界的事情,所以想必对石晶饰品在王城的紧俏度并不清楚。
他不清楚没关系,府官陈大人清楚就可以了。
府官在王城做过官,他做官的那个时候,王城中最紧俏的饰品就是石晶,现在更是如此,这抵赖不了。
店主给的消息,沈曼觉得可信度很高。
就此,项目一结束,府官便宣示大当家的回答正确。
这样,仅仅是一个问题,就有了多层效果。
一个是在众人面前打了汉友邦一个脸,顺便也打了汉袁珍的脸。
他觉得自家二孙子厉害,实则不然,连这个基本消息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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