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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被绑了,不能自由行动,秀菊到底是回归安全。
廖哥儿看着秀菊,脸上没有半点隐藏,明晃晃的满是疼惜。
“秀菊,你没事吧?你想怎么处理?我都听你的,放了也行,送官也行。”
沈曼在上头听得满脸黑线。
这人,聪明一阵,傻一阵。
当着人家父亲的面说这种话,也是不想好了。
“好个贱胚子,我不在没几天,这就给自己找了个相好啊,现在还要把自个儿亲爹送官了!你想造反不成!”
昌哥儿看不下去,也在一边附和:“咱送吧,让他在牢里好好反省反省。”
秀菊死死抿着嘴巴不说话,眼尾发红,瞧着眼里雾气弥漫。
沈曼此时已经下来,差不多到门口了,她听见几人对话一脸无语。
她就说么,说话不过脑子。
人家阿爹还在这,你当面问人闺女要送官不,还强调都听她的。
怎地,她要真送官了,以后她爹出来得多恨她。
再说了,她自己亲爹,愣是亲爹有问题,让她去把亲爹送官这心里也过不去的。
话是这么说,但沈曼倒也没有听什么就当是什么。
这廖哥儿的送官一说大抵还是威吓为主,纯属是吓唬人用的,本没有真把人送官的意思。
他没那意思,但沈曼有。
给段觅觅送信的人选定北城区肯定有他的道理,对沈曼而言,北城区就是一个‘key point。’
好比说这里还埋着地雷呢,她不得要好好想想怎么排雷?
绝佳的机会,她可不会就此放过。
“她送什么送,我要送,我姐姐被她父女两人绑在这里,她是不是清白的那还另说呢。”
“你...你什么意思?”
两少年有点咋舌,转念一想对方似乎有点道理。
人家姐姐就在秀菊的屋里被绑着,愣是怎么说也逃不过这个理去。
可事情也不是那样。
“她是无辜的,她也是受害者啊,你...”
豪桑两句就没下文了。
“......”
沈曼没来由的看不上,就这点东西,还没说两句整话这就词穷啦。
这点能耐还别她的话,看给他们能的。
如果换做沈曼,她高低还能辩解两句。
好比说秀菊阿爹脑子不好,只是误会,日常发病了这才把你家姐姐给绑了。
就只是绑了,一没拿走她钱,二没伤害你姐。
咱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和疯子计较。
瞧瞧,辩解得这样说。
避重就轻,外加一点道德绑架。
一看就知道平日里多是蛮横处事,一味地说秀菊无辜,那有什么用啊?
绑架那人是她爹。
父亲犯错,身为孩子的秀菊无辜不无辜对外人来说用处不大。
父债子还,老规矩了好伐。
...
段觅觅本在一边看得云里雾里,一个瞬间她好像听见沈曼的声音。
还没见到人呢,也是当即眼眶就热了起来。
等看到门框处沈曼现身,更是激动不已。
“曼哥儿,呜呜...吓到我了,曼哥儿。”
她确实吓到了,莫名其妙被绑了老半天,又渴又饿的,说真的,她有段时间没过过这等日子了。
自从被沈家兄妹捡回家,吃喝上从不短缺,饥渴和饥饿似乎都变成了上辈子的事情。
秀菊一见沈曼,那脸色瞬间苍白。
这个情况,她赶紧上前给自己辩解。
“我...我能解释,我没想绑住段老板,我招呼她进来是想和她问问她还招不招工,我手也挺巧的,我能学,我工钱还能低。”
也是凑的近了,此时月光大盛。
沈曼从这个角度看向人家的脸也是一个了然,她想起在哪里见过这秀菊了。
之前她回家,这姑娘在院子门张望。
等她喊人的时候,她惊慌的跑走了。
那时沈曼才从傅秋水那里得了苔藓,傅秋水莫名‘教训’了她两句,心底正不爽着呢。
“是你啊?我们之前见过,在我家院子门口。”
秀菊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也是嗫喏着不好解释,只得点点头。
“听邻居的婶子们说,你们那边有工作,和她一同干活的曾婶都不洗衣服了,我就想去问问你们还要不要人。”
原来是这样。
估计是曾婶那边不去洗衣服了,有些个八卦的人总会问个一句两句,消息传到秀菊耳朵里,十分合理。
段觅觅此时也迎了过来,莫名被绑起来她也是很惊慌的,但对秀菊这个姑娘也是打心里觉得同情。
十一二岁的孩子先是送走了母亲,又是送走了奶奶,无依无靠,这看着好像有个父亲,但这父亲实在不像话。
因此,她虽有怨气,说不上多么痛恨。
同病相怜,她知道一个小女孩求生的艰难。
小的时候靠邻里接济,现在年纪大了,也十五了,总不能还想着去靠人家帮忙。
当下听说的时候就已经心软想给她活计干的,却没想到话还没说出口,这混账阿爹就从门口冒了进来。
开口就是要钱,没钱,反手就把两人给绑了。
他不认识段觅觅,估计是当做哪个邻居家的姐姐。
绑归绑,他也没干什么。
在那呼哧呼哧捂着胸口半天才缓过来,接下来就是翻箱倒柜的找钱。
“她...她...说的对,她就是想工作才央求我到她家坐坐。”
“那怎么还被绑了呢?”
段觅觅也说不上个一二,她也觉得离谱。
“我哪里知道,聊得好好的呀,突然这个人就进来了,跟她要钱,她没有,然后他二话不说拿着个匕首就把我两人绑了。”
“我辩解半天,他不听的。”
“绑了之后他就在那喘息,半天不动,跟睡着了似的,过了好久时间人才又开始又动起来。”
沈曼听得仔细,猛然抓到一个信息。
按她的说法,那段觅觅其实还没见到‘沈晁’?
这倒是意外之喜。
事情有分轻重,对比那个事情,这莫名被无辜绑了一个下午着实算不上什么大麻烦。
沈曼打算就此展开话题。
“管夫子说你收到我哥的信。”
“啊!对啊。”
段觅觅惊醒,她是来找沈晁的,这半路闹了这么个事,把正事给耽误了。
“对呀,哎呀,我耽误了,他怕是等急了,我去找他。”
她一把拉住段觅觅,“莫要着急,先不去,这事情有蹊跷。”
“啊?什么蹊跷?”
“现在不方便说,总之你听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