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四十分,谷口西侧的风蚀柱后,石川的左腹被砂铁弹击穿。墨绿色的毒汁顺着伤口蔓延,他扯下衣襟堵住创口,指缝间渗出的血沫混着沙砾。身后传来佐藤的嘶吼:“队长!傀儡群从左翼包抄了!”
二十米外,三具砂隐傀儡呈三角阵型逼近。最前方的傀儡张开腹腔,三百枚淬毒苦无从六芒星状的发射口射出。佐藤猛地跃起,双手结印:“土遁·土流壁!” 黄土在他身前隆起,却被苦无射得千疮百孔,毒粉顺着孔隙渗进壁面,腾起阵阵白烟。
“快走!”佐藤的手背已泛起紫黑,他转身时,左眼被飞溅的毒粉灼伤,瞳孔蒙上一层白翳,“我们约好的,只要把他们引到第三块风蚀柱——”话音未落,一枚砂铁锥穿透他的肩胛骨,将他钉在岩壁上。傀儡关节的齿轮声“咔嗒”作响,石川看见佐藤的嘴唇剧烈翕动,却听不清字句,只能看见他用尽最后力气朝谷口方向指去。
石川抹了把脸上的血污,从忍具包掏出三枚闪光弹。砂隐上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其结印的手势已凝聚出“风遁”的查克拉。他深吸一口气,忍着腹部剧痛向前翻滚,同时将闪光弹砸向傀儡群。白光爆闪的刹那,他听见身后传来骨骼碎裂的闷响——佐藤用最后的查克拉引爆了绑在小腿的起爆符,与扑来的傀儡同归于尽,爆炸的气浪掀飞了满地砂铁碎片。
“第三小队……诱饵任务完成……”石川对着腕间的金属通讯器低语,血沫涌进麦克风,“坐标x73,Y19……敌已入套……”通讯器的指示灯闪烁两下,沉入沙地。他靠着石柱坐下,解下腰间成对的苦无,刃身在阳光下映出砂隐上忍冷漠的脸——对方的忍刀正缓缓举起。
谷口东侧的沙丘凹陷处,林檎举着望远镜的手突然一颤。一枚苦无擦着她的额角钉进沙地里,刃身篆刻的砂隐标记还在渗出查克拉。“埋伏!”副队长阿菊大吼着甩出烟雾弹,手中的锁链刀如灵蛇般缠住冲来的砂隐忍者咽喉。林檎趁机滚到沙丘背风处,按下通讯器的红色按钮——必须将“砂隐先锋含感知忍者”的情报送出。
地面突然震动起来。林檎回头时,三具傀儡破土而出,胸口的砂铁炮正对准她的方位。阿菊的锁链刀砍在傀儡关节上,迸出的火花却被瞬间吸附,反而被傀儡射出的钢索缠住脖颈。“队长快走!”阿菊的声音逐渐沙哑,她猛地将锁链刀掷向林檎,“情报……一定要……”
林檎接住锁链刀的瞬间,砂铁炮轰然发射。她本能地横刀格挡,却被冲击力掀飞出去,撞在沙丘壁上。再抬头时,阿菊已被钢索绞碎,三具傀儡正踏过血泊逼近。她咬牙咬破舌尖,将血液涂在通讯器的感应板上——这是木叶暗部秘术。
“砂隐……感知忍者三名……左翼沙丘……”她对着通讯器急促说完,挥手将其抛向空中。下一秒,傀儡的砂铁爪已撕裂她的风衣,利爪擦着咽喉划过,在岩壁上留下五道深痕。林檎瘫倒在地,视线模糊中看见那是赶来的传令忍者,而她的锁链刀正插在傀儡的关节缝隙里,刀刃还在微微颤动。
木夏阳接过温递来的情报时时,卷轴的表面仿佛还残留着阿岳血液的焦痕。
“第二小队全员战死,”温的声音发颤,
阳捏碎卷轴,手臂上青筋暴露。远处谷口西侧,佐藤爆炸掀起的沙尘尚未落尽,东侧沙丘的血迹已被风沙掩埋,北侧的火痕在沙地上烙出焦黑的印记。他想起石川入队时总说:“砂隐的傀儡再强,也强不过老子的苦无。”还有林檎每次执行任务前,都会把通讯器的频道调到最大音量。
“通知启,准备开启‘开门’,”阳的声音低沉如沙砾摩擦,“让铁火用写轮眼锁定风影部队的一举一动,任何查克拉波动都别放过。”
风裹挟着血腥气掠过岩壁,阳听见远处传来砂隐部队整齐的脚步声,与佐藤爆炸的余响、林檎最后喷出的血雾、阿岳豪火球的爆裂声重叠在一起。这三条用生命铺就的诱敌线,如今成了埋在砂隐脚下的引信——只等他抬手结印,便要将葬风谷的戈壁,化作埋葬仇敌的血火炼狱。
岩壁下,温正在调试通讯器的频道,天线顶端的血珠滴落在沙盘上,将代表砂隐先锋的黑曜石棋子染成暗红。阳望向谷内两侧的岩壁缝隙——那里埋伏着三千枚起爆符,只待四象封印启动,便要让踏入陷阱的砂隐,尝遍木叶忍者用生命种下的复仇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