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前面二十多年一心只有学习的他,有一天也会把心机用到骗心爱女人的身上。
乔西观察了一会儿,差点被气笑了。
被丧尸咬伤的肩已经不再流血,而他刚刚还苍白脸色,现在透着无比健康的红,半点变异的征兆都无。
乔西伸手推他,“不是要变异了吗?抱这么紧一会儿直接把我咬了怎么办?”
陆予阳身体微微一僵。
“赶紧放手,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在这里等着,要是没变异再回去吧。”
陆予阳听着听着,忍不住抬头看向她,却见乔西嘴角勾勒着一抹笑,仿佛在说“看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很高明的骗局。
他要的是乔西的不拒绝。
而刚刚,他得偿所愿。
轻轻笑了一声,手臂不止未松开,还搂得更紧,“我赌赢了,乔西。”
“谁答应要和你赌?”乔西伸出一根手指戳着他的胸口。
陆予阳拽住她捣乱的手指,那双迷人的眼眸中透着认真的神色,“乔西,我是认真的,和我在一起好吗?”
乔西漂亮的眉尾挑了挑,“这个世界谁都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太认真不好,万一……”
话没说完,就被陆予阳再次用唇堵住。
乔西想偏开头,又被他扣着狠狠吻了一遍。
“没有万一,就算是,那我也在你前面。这个世界已经这样,为什么不试着让自己轻松快乐一些?”
最初见到陆予阳,他的长相和气质就是典型的学霸校草类型,长相清隽,透着温润。
但这人骨子里却透着一股狠和霸道。
和封野那种从外表散发出来的霸道不一样。
她确实没做好准备和任何人发展感情,如果只走肾不走心,她或许可以和他试试。
但她刚刚试过,他连接吻都生涩,以他的性子,估计没法只走肾。
“和你在一起就快乐了?”
陆予阳盯着她不语,嘴角却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乔西立马想起刚刚自己的主动,轻咳一声,“你先松松手,我们该回去了。”
陆予阳看出她确实不想再继续下去,只能先松了手。
当他们一前一后回到山洞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陆予阳的伤口甚至都已经开始愈合,也没有要变异的情况。
“西西,你们回来了?有看到封野吗?”
乔西的脚步一顿,“他还没回来?”
这人出去半天了,怎么回事?
难道也遇见了那个丧尸?
陆予阳走在后面,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看到她脸色微变,出声安慰。
“封野的实力很强,即便被困,那丧尸也杀不死他。”
乔西勉强放心,正打算继续和陈婆婆说话,洞子里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
“你……你被咬了吗?”
一时间,洞中其他人脸上都露出了惊恐和惋惜。
乔西赶紧解释,“他是异能者,被咬了不容易被感染,而且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他依旧好好的,大家放心。”
为免吓到大家,乔西进入山洞端出折叠盆,让陆予阳放了些冰晶进去,亲自给他擦洗,又用酒精消毒,贴上纱布包好。
“衣服破了,你进去换一身吧。”
陆予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起身进屋换衣。
他前脚刚进去,封野就踏着军靴从外面进来。
“小野,你总算回来了。”
乔西听到动静也转头去看封野。
他的迷彩服上沾染了不少血迹。
“怎么回事?”
封野摇头,“山体滑坡,我绕行下去看有没有路通行,遇上了一只变异丧尸,受了点伤,不要紧。”
说完,他就往里走。
“你坐过来,我帮你看看。”
听到乔西的话,正要朝前迈的长腿拐了个弯,朝她的方向走来,在她面前的凳子上落座。
刚刚已经给陆予阳处理过伤。
现在药品物资齐全。
“你衣服破损不是很严重,你自己脱一截袖子。”
封野“嗯”了一声,脱下迷彩外衫,露出结实的手臂。
手臂上三条丧尸爪子划伤的伤口有些深,但没有陆予阳那么严重。
她低下头,用棉花沾了酒精轻轻擦拭。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的目光专注,动作温柔。
发丝轻轻扫过封野的臂膀。
男人的目光一直跟着她移动,然后……抬起手,将她的发丝勾到她耳后。
乔西察觉到,抬眸冲他笑了一下。
她的五官无可挑剔,每一处都无比精致。
封野刚认识她时,就本能地抗拒她。
因为她那张脸太有杀伤力。
可渐渐地,他还是被蛊惑。
这张娇艳的脸即便什么也不干,只是看着他,他都想把一切都给她。
笑起来,更是能直接要了命。
他的眼神越来越幽暗,害怕吓到她,封野强行转开视线。
可她纤细柔软的手指时不时划过他手臂肌肉,因为看不见,触感更无比清晰。
脑子里又再次浮现那天被催眠后,在他身下绽放的娇美。
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恰在这时,乔西笑着站直身体,“好了,这两天你别沾水。”
封野坐在凳子上没动,垂眸穿好外套。
“山体滑坡,路很湿滑,你们行走起来很不方便,我建议过几天再走。”
陈婆婆腿脚不方便,正常天气都很难绕行,何况连下几天雨,泥土都已经被泡软。
“好,我不着急,看你们。”
陆予阳也换好干净衣服走出来,“我也不急,婆婆腿脚不便,我们就多待两天。”
说着,他主动上前,“村长,外面山体滑坡,我们可能要继续打扰你们……”
话没说完,就被村长挥手打断,“打扰什么,你们想想住多久都行。”
下午,陆予阳留守家里,封野又出去了一次,这次出去打了两只野兔回来。
媳妇们高兴地接过野兔去处理。
这一晚,大家又吃了丰盛的一餐。
或许是吃得太饱积食了,乔西翻来覆去睡不着,起身准备去小解。
她摸索着滑下床,脚才刚踩到地,就被一只粗粝的手掌握住。
脚心一麻,整个人都软了。
她低呼着摔下去,却被一双手稳稳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