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爹……”郑氏开口,视线忽然瞥见角落里,还躺着一个人,不是那大夫又是谁?
她猛地一颤。
老族长抬眼看向她,眼神骤然好似要喷出火来。
“公爹,昨夜的事情儿媳已经查明了,是凤知灼!”郑氏在老族长发怒之前,直接跪在了地上,“她掉包了下了药的酒,还趁乱杀了怀鑫!!”
“什么?郑怀鑫被杀了?”郑氏的丈夫惊讶的叫嚷出来。
“不仅仅是怀鑫,还有失踪好几天的有富几人,也都死在了凤知灼的婢女手中!公爹,咱们这次是着了凤阿满的道了!!”郑氏声泪俱下,捶胸顿足,“她杀了怀鑫,做局让您颜面尽失,您定不能轻饶了她!”
“凤知灼?”老族长起身,慢慢朝着郑氏走了过来。
“对!就是她!我甚至怀疑,将军府接连死人,也都是她的手笔!她根本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这样无害!就连将军府十有八九也是她屠的!”郑氏言之凿凿。
老族长冷笑出声:“这就是你想了一夜,想出来的愚蠢借口?”
“不是的,公爹,真的不是我弄错了,是凤知灼换……”
郑氏的话还没说完。
老族长忽然拔出剑来,直接抹了她的脖子。
郑氏捂着鲜血喷涌的伤口,看向丈夫,嘴里发出嗬嗬的求救。
可男人只是厌恶的撇过脸去。
父亲清醒之后发了很大的脾气,杀了护院和大夫还是不解气,险些和他动手。
这都怪这没用的女人,一点小事也办不好,现在还想说这样拙劣的理由。
凤阿满是什么样的人,整个东阳就没有不知道的。
再说了,她屠了全家对她有什么好处?
若是杨氏和凤青山还活着,宗祠哪可能这样轻易的,就能得到李冉的那些钱财?
郑氏就这样绝望倒地。
到死都不明白,为何这样明显的事情,男人们就是发现不了呢?
“爹,将军府那边就交给我去办吧,死了一个郑怀鑫还有别的男人,若是凤阿满不懂事,儿子用些强,今日也必定将事情办成。”
老族长此时已经快疯了,那些记忆太清晰铭刻,他不能让自己停下来、静下来,否则无异于是将他放在油锅里反复的煎。
且……
他看了一眼郑氏。
昨夜他感觉到自己好似中了药,分明是要去找人解决的。
不知怎么就到了距离将军府两条街外的正街上……
“老夫亲自去会会她!”老族长咬牙切齿道。
天空中浓云压顶。
距离将军府不远处,一家酒肆二楼雅间内。
“主人,你说花朝长公主的女儿是不是疯了?她本可以像之前那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昨晚的动静却搞得这样大!看得巴音都冒替她冒冷汗!”
巴音站在窗前,将恍惚扒拉开一道缝隙,朝着将军府的方向看了看。
这几日看戏看得,他都有些沉浸了!
荧惑依旧戴着骇人的鬼面具,黑色斗篷兜头罩下。
只露出骨节分明指节修长的大手,捏着一只金镶祖母绿翡翠杯子把玩。
“你没闻到吗?”荧惑问。
巴音疑惑:“巴音不明白。”
“风中夹杂着的,都是李氏朝廷鹰爪们身上的腥臊味。”荧惑稍一用力,杯子上出现了些许裂纹。
虽说他声音一如往常,戏谑之外全是漠然,却也能感受到他对李氏朝廷的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