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知灼一愣,随即红了脸,低声道:“我以为,今日掌掴了公主,陛下是叫您来惩罚我的。”
“陛下最是明事理,今日之事哪里怪得了郡主?公主维护谋逆反贼,大闹有功之臣幼子的丧礼,还当众羞辱花朝长公主,致使留言纷纷,若不是方都督衷心,君臣之间的信任怕都是要被离间了!”王德全赶忙道,“郡主切莫担心,陛下已经训斥过公主,且将她禁足在公主府了!”
“陛下没动怒吧?”凤知灼担忧的问,“他如今是不能动气的。”
“哎,这种事陛下谮能不气呢?还气得不轻,公主也不懂事,在养心殿还和陛下吵了一架……气得陛下心绞痛!好在有郡主开的方子,陛下用过之后,这才好了一些。”王德全满脸无奈。
嘉宁公主是完全被惯坏了,什么祸都敢闯!
“还得劳烦公公多多宽慰陛下。”
“郡主放心,奴婢会的,这些赏赐郡主收下吧,都是陛下亲自挑选的。”
凤知灼收了赏赐,照例给了王德全一包银钱,将王德全送了出去。
折返回去后,继续若无其事的吃果子。
李进那人最好面子,李宝言今日是为,就是把他的脸面扯下来在地上踩,更何况,李进如今彻底和世家对上了,正是需要方天明为他冲锋陷阵的时候。
他再怎么疼爱李宝言,也是要把样子做足的。
“都是些好物件!”沉香一一查看了宝箱,十分讶异的来禀明凤知灼。
“他刚刚查抄了孙家,正是富得流油的时候。”凤知灼喝了一碗热汤,“加上我给的,他登基以来都没这么富过。”
“想到您几乎将夫人明面上的生意都给了他,奴婢就心疼得紧。”秋棠浮夸的捂着心口后仰。
这时,外出多日为凤知灼送信的武婢南枝回来了。
凤知灼放下碗筷,立马去了隔壁小院。
南枝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一副男人装扮,脸涂得黑漆漆的,让人险些不敢认。
“小姐……不对,现在得叫郡主了!”南枝雀跃的跑到凤知灼跟前,“您交代我办的事,已经办好了,那边也派了人来上京城,三日后就到!”
“那就定在五日后,法相寺面谈。”凤知灼想了想,定下了时间和地点。
“好!”南枝立马点头,“夫人和他们谈了好多回,都没把这笔买卖谈下来,没曾想小姐一封书信就搞定了!”
凤知灼这趟要谈的,是虞朝苏南港到幽州渤海岸的一条水路航道。
这中间最重要的一部分不在虞朝境内,得和东瀛人谈。
李冉派人去了几次,对方都没有谈的意愿。
倒是凤知灼一封信,对方犹犹豫豫大半月,终于派了人出来,要和凤知灼面谈。
这条水道能通,不仅能为凤知灼打开一条收益丰厚的海上通道,还能为以后的水师做前置准备。
上一世,凤知灼打回来时就发觉,如果有水路可用,能事半功倍。
第二天一早,凤知灼叫人去宫里知会了一声,就锁了家门去了法相寺,为李冉拜佛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