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这药没能用在李冉身上,沈聪下给了凤知灼,如果不是有黎向月给的万能解药,凤知灼不会有后来翻身的时候。
沈如意本来就受了重伤,因此毒发得格外的快。
凤知灼轻轻歪着脑袋,好整以暇的看着,如此血腥的场面,她看起来没有丝毫的恐惧。
倒像是在欣赏沈如意最后的死状。
沈如意陡然意识到,眼前人不论是不是凤知灼,她都是个冷血的疯子!
明珠……
沈如意开口,可已经没法说话了,只能含糊的发出嗬嗬的声音。
可凤知灼洞悉了她眼底的哀求和担忧:“是想让我放过沈明珠吗?”
沈如意眼底的哀求更浓。
“哎呀,你也不早些说,可是怎么办才好呢?我非常非常想明珠能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可她不乖,总是乱跑……这不前几天差一点就流产了~”
沈如意目露惊恐,心中警铃大作。
她逃走前没见到沈明珠,还以为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昨夜东伯侯府人买了凶,要弄掉明珠的孩子,我让人把她救了。考虑到刚才我说的那些~”凤知灼笑得越发开心,“我打断了她的手脚,把她关进了笼子里,好让她好好养胎。”
“嗬嗬!嗬嗬!”
沈如意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
“奎肆呢?”凤知灼开口。
门外奎肆立马进屋:“奎肆在。”
凤知灼拔出沈如意心口的刀,沈如意立马趴倒在地,她看向地上的儿子,还试图爬过去。
“找个袋子把小畜牲装起来,扔回乱葬岗去,这儿一把火烧了。”凤知灼说完就外走,“对了,值钱的东西都搜一搜,虽说凤剑山的私库已经搬空,剩余的这些也不能便宜了旁人。”
沈如意听着凤知灼这些话,急怒攻心,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来,眼睛瞪得老大,身体猛地崩直。
死不瞑目。
凤知灼没多看一眼,走出茅屋。
沉香见她衣裙上又沾染了血,给她披上斗篷:“还要去看一眼沈明珠么?”
“不了,宫宴在即,我和太子妃说好,有时间就去帮她的忙。”凤知灼接过打湿的帕子,一点点擦拭掉手上的血,“这家人可安排好了?”
“嗯。他们是从常州来上京做苦力的,在上京没有入籍登记,草屋也是从前别人不要。拿了银子和常州那边的田契,又担心这事儿牵扯到京中的权贵斗争,殃及池鱼,只收拾了铺盖卷就急匆匆走了。”沉香顿了顿,“快过年了,这种贫苦的地方一场火灾,烧死个人,不会有人管的。”
到了冬天,不知道要死多少这样的穷苦人,锦衣华服,一夜烧碳的钱,都够寻常人家花销几年的贵人们,并不会在意。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自古以来,从来如此。
身后燃起火光,凤知灼将信封里的令牌拿了出来。
哪怕她能活一百年,比起她要做的事情,时间也是不够用的。
花几年招兵买马不是不行,但如果有一支现成的军队可用,能节约不少时间。
威北军在凤长林死后,就逐渐散了,因为他们忠于凤家,并不忠于皇权。
李进忌惮,就在凤剑山假死后,将威北军打散分解去了其他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