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拎着食盒回来,正好遇到了锦衣卫副使郑义领着锦衣卫巡逻到此处。
沉香低眉顺眼的站在一边。
在郑义和她擦身而过时,很短暂的和郑义有了一瞬的眼神交汇。
第二日上午。
凤知灼正给皇后搭脉,她昨夜之后就开始头疼。
经过二皇子投毒的事情之后,加上如今在新旧交替时,她也担心别人害她,于是只好找来了凤知灼。
“娘娘是过于紧张,加之忧思过度。”凤知灼叫沉香拿了新的针灸用具来,给皇后扎了几针。
皇后顿时觉得紧绷的头皮松弛了下来,郁结在心口的一口浊气也散开了。
“阿满这样厉害?”皇后惊叹。
“师父厉害,我不过学了皮毛。”凤知灼谦虚道。
正说着。
有宫人来报:“娘娘,公主在发脾气,还险些砸死了一位宫人!”
皇后立马变脸蹙眉:“她做出如此不知羞耻之事,害陛下成了这样,她哪来的脸叫嚣?”
“娘娘,才刚给您扎了针……”凤知灼轻声劝慰。
“母后您休息,我去见她!”太子妃冷声道。
“太子妃娘娘,今日可曾听过什么风言风语?”凤知灼忽然问。
太子妃脸色变了变:“阿满是说,昨夜公主与侍卫苟合,有人说是我与母后蓄意陷害?”
“嗯。”凤知灼点点头。
“无稽之谈,陛下病倒之前都查过了,是她李宝言在自导自演!”太子妃义愤填膺,“我已经着人去查了,我倒要看看,谁人这么大胆,敢向我与母后泼脏水!”
“自是要查的,只是这时,您二位最好哪里都别去,留在陛下身边安心伺疾。万一陛下吃了药有所好转呢?总不好叫旁人钻了空子。”
太子妃和皇后立马明白了凤知灼的意思。
“那宝言呢?”皇后问,“总不能任由她闹下去吧?”
“娘娘,您认为,当下谁对太子哥哥威胁最大?”凤知灼忽然话锋一转。
“自然是世家!”皇后严肃道,“自从老二出生之后,世家千方百计要拥戴老二为太子!对承儿更是百般刁难!”
“是啊,三皇子年少体弱,不是个好的选择,留给世家的便只有二皇子了。”凤知灼语气轻且柔,“二皇子也是嘉宁公主的底气。”
皇后顿时一个激灵。
她和太子妃对视一眼。
“娘娘,陛下毒发突然,我想求您一道密旨,前往大理寺见一见二皇子和贤贵妃,看看是否能问出解药的下落。”凤知灼柔声道。
皇后一颗心跳得纷乱。
但她还是拟了懿旨交给了凤知灼,凤知灼随后就去了李进的寝殿。
“母后,阿满是要去除了老二和贤贵妃?”太子妃等凤知灼走后,小声问道。
皇后坐在那里,脑子里想着的都是从前十几年,她从贤贵妃母子三人那里,受到的欺压和屈辱。
她是个没用的人,哪怕做了皇后也没能带给儿子多少助力。
但如今这个关键时刻上,她再没用,也不会让人挡了承儿的帝王路!
“那对母子戕害陛下,本就该死了,若阿满不杀,本宫也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