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现得怎么样?”
一来到了走廊,辛柔就满眼欢喜的望着阮慕淮:“还好吧?是不是啊慕淮?”
阮慕淮心不在焉,就随意的点了点头。
他满脑子回荡的还都是阶梯教室里,钟教授和其他人对江夏说的那些……风凉话。
别看结婚七年了,但如老爷子所说,他对江夏一点都不够了解。
不清楚婚前她有什么样的工作,怎样的成长环境,有哪些关系近的朋友。
也不知道婚后她有什么样的喜好,怎样的追求,有哪些擅长的兴趣爱好。
甚至从来没想过……
“慕淮,你看看我啊。”辛柔的话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阮慕淮还没完全拉回注意力,就被辛柔停下脚步,垫脚抓着领带,直接吻了上来……
毫无预警,猝不及防!
阮慕淮猛地一愣,再要推开她,辛柔却已经放下踮起的脚,已经避开了。
“对不起啊!”辛柔还满脸慌乱又羞涩紧张的:“我……脑子一热,也是真糊涂了,我都做了什么啊……”
“……”
这一瞬间,反倒还给阮慕淮整不会了。
明明是他被非礼了,不是,应该也不算,毕竟他是男人。
但这跟男女无关吧!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情难自禁,没控制住……”辛柔还在解释,甚至貌似还挺合情合理的:“你别多想,也千万别把这事告诉江夏姐啊。”
就在转角处已经将打通的视频,镜头给江夏看过的娄雨诗:“!!!”
娄雨诗本来不知道阮慕淮是谁,就觉得这突然激吻的一幕,被江夏看到了不好,脏眼睛,她下意识都捂住了镜头,但闻言的一时,她又惊愣了。
“江夏你认识那男的?”
娄雨诗忍不住好奇八卦的心,又探头看了眼阮慕淮,再看向手机:“该不会是你老公吧?”
还在县城医院中的江夏:“???”
刚才拥吻的一幕,她通过手机是看到的,只是镜头摇晃,她看的不是很清晰。
此外,她记忆还有些胡乱,一时间被拥吻那一幕搅和的大脑也阵阵刺痛,她使劲按揉着头:“我……不知道……”
娄雨诗看她头上缠着的纱布,也知道自己这视频多余打了,她就道:“那没事了。”
挂了视频,她也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死嘴,什么都问!
还有这死手,打什么视频!
但没等自责下去,她就被抓包了——
“你是?”
阮慕淮已经绕回了转角处,有些疑惑的看着娄雨诗,但不虞的目光却落向她手中的手机。
娄雨诗果断藏起了手机,“怎么了?走廊这么大,我耽误你们走路了啊?”
“那倒没有。”阮慕淮眸色紧了些:“只是你刚才在打视频电话,还是?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江夏最近身体不太好,别因为这点事影响到了她。”
善意的提醒完,他带着辛柔就要走,却听到了娄雨诗的一声冷笑。
“你就是江夏的老公啊。”
娄雨诗已经完全可以确定了,“怎么?奸情被我发现了,你害怕了?那我猜猜,你不是担心我影响到了江夏养伤,你是担心我把这事传开了,会让辛柔脸上不好看吧!”
阮慕淮脚步早已顿住。
而辛柔脸色也变得相当难看了。
“婚内出轨玩的挺好啊!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满肚子花花肠子!”
娄雨诗就跟开了火似的,战力瞬时爆表,“我呸!你个大渣男,真恶心!”
转瞬,她又瞪向辛柔:“我早看你不顺眼了!没想到你还当了三儿!什么样的家庭,教育出你这种垃圾!你爹妈没告诉过你啊?当三死全家的!”
“一对狗男女!等着吧!迟早遭雷劈!”
娄雨诗一边骂着,一边嫌恶的搓了搓身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还做出恶心想吐的样子,撇着嘴鄙夷的就走了。
凭空招来一顿骂,辛柔都有些懵了。
她再看着阮慕淮阴沉的脸,无措的干笑:“那个、她是项目组的娄雨诗,年纪最小,也是组里所有人的小师妹,她就是误会了,回头我会找她解释清楚的。”
阮慕淮想到刚才突如其来的那个吻,这……还算哪门子的误会。
何况……
他没想下去,沉了口气:“我还有事,先走了。”
“慕淮……”辛柔到了嘴边的话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无奈的只能点点头:“好吧,那我们过后再联系。”
阮慕淮微“嗯”了声,便绕过她,大步穿过了走廊。
辛柔循着他的背影,纠结的掏出手机,看到几条消息,她脸色瞬沉!
【打听到陶赫联系了多家医院,就是在问江夏的病,这骗不了的!】
【佐藤编的谎,也快兜不住了!】
辛柔抿起了唇,她哪成想阮慕淮这么难骗?!
竟然为了江夏,让陶赫联系了多家医院,这她要再想动手脚,那牵扯的人多,露馅的风险也就大了啊。
瞒不住就算了。
她迅速回了信息,但眼眸一闪,那就只有还是要在江夏身上下手了!
另一边,阮慕淮从大学出来,就开车返回县城医院。
路上,他接到了陶赫的电话。
不是按例的汇报工作,陶赫语塞的吞吐了下,才说:“阮总,关于太太的病情已经核实过了,不是……很好治愈。”
“准确来说,是根本就治不了。”
刺耳的刹车声瞬间爆起。
陶赫听着刹车声,也急忙改口道:“阮总,您冷静点,高速行车还是要注意安全的。”
阮慕淮握紧了方向盘,深呼吸一把按开了双闪,再开车变道去了避险的应急车道。
陶赫也继续道:“佐藤副院长所说的办法和提供的靶向药,风险系数极高,才刚刚过临床测试,而且数据方面也不是特别好,那种药不能再给太太用了。”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化疗……”
没让陶赫说下去,阮慕淮直言打断:“她还能……再活多久?”
“这个……”陶赫有些为难,磕巴的才道:“没人能做出判断的,但大概……一两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