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旧小区出来，许渊将衣领竖起，挡住春天的风。
系统机械音突兀响起：“你是怎么知道天穹的人会来联系你的？”
许渊拿出手机打车，心中回答道：“当我决定反击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样做肯定会得罪南省台，那最大的后果就是被封杀呗！我们又不是没有被封杀过，被天穹封杀我都没有怕过。”
许渊打到车后把手机揣进兜里，继续和系统对话道：“然后我就转念一想，天穹之前不是解除了封杀令嘛，但是一直都没有来找我谈合作，如果我和南省台闹起来，对他们来说，正好是一个递橄榄枝的好机会。”
“你真是个城府极深的卑劣人类。”系统的声音带着嘲讽。
许渊轻笑出声：“我当你是在表扬我！”
……
下午两点，醉月楼鎏金匾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刚从对面壹碗面馆吃完面的许渊，走进醉月楼的大堂。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檀香和茶香，还有远处厨房飘来的美食香气。
\"先生，请问有预约吗？\"穿着绛红色古装的服务员款款走来，盘起的发髻上别着一支白玉簪子。
许渊亮出手机上贾雨发来的二维码，指尖在屏幕上轻点：\"三楼，兰亭轩。\"
服务员的眼睛微微睁大，态度立即恭敬了几分：\"贵客请稍等。\"
不一会儿，一位身着另一款古风穿着的服务员款步而来，引着许渊走向电梯。
电梯门是仿古的雕花木门，运行时几乎听不到声音。电梯到达三楼，许渊跟着服务员走出电梯。
三楼走廊九曲十八弯，红木雕花隔断将空间切割得错落有致，壁灯洒下暖黄光晕，在青砖地面投下婆娑树影。
许渊眯起眼：“小2，能不能给我一个三楼的扫描图！”
“不好意思，没有这个功能！”系统的回答干脆利落。
“你个废材系统！什么都不会！”许渊压低声音抱怨。
“你个废材经纪人，就算我真的会扫描，你拿到扫描图你要做什么！夜探私闯？没看到这么多摄像头吗！拿给刘威？你要怎么解释你是怎么拿到这个图的！” 系统反唇相讥。
许渊咂了咂舌：“嗯…… 对哦！”
许渊跟着服务员进入一个绘着兰花的包间，这个包间为了私密性，设计像是一个“回”字型的房间，许渊连续进入两道门，才进入房间内。
包间内檀香袅袅，贾雨身着月白职业装，珍珠项链在颈间闪着温润的光，她正专注地摆弄茶具，紫砂壶嘴腾起的热气模糊了她精致的妆容。对面，瞿乐盈一袭黑色套装，冷艳如淬了毒的玫瑰，指间翡翠扳指在灯光下泛着幽幽冷光。
\"许老师很准时。\"贾雨看到许渊来了，点头示意。
“贾老师好！”许渊也点头打了招呼，在茶台一旁坐了下来。
“这是天穹视频的瞿乐盈监制，天穹视频每年的爆款新剧都是瞿乐盈监制旗下出品。”贾雨介绍道：“这是【渊海传媒】的许渊经纪人！”
瞿乐盈和许渊互相也礼貌地点头示意。
\"来尝尝今年的明前龙井。\"贾雨动作优雅地温杯、洗茶，水汽在她的金丝眼镜上蒙了一层薄雾。
瞿乐盈和许渊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贾雨泡茶。
贾雨给两人都斟了茶，多泡了一些茶倒在一个紫砂壶里，放在茶台上，起身示意，走出屋外，屋内只剩下瞿乐盈和许渊两人。
瞿乐盈终于开口，声音像一把出鞘的利剑：\"许先生应该很清楚，你们昨天的行为已经严重得罪了南省台高层。\"
\"我知道啊。\"许渊把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滚烫的茶汤烫得舌尖发麻，他忍住痛，拿起紫砂壶，给自己茶杯又斟满。
“哈哈哈哈，让你耍帅，被烫到了吧！”系统在脑海里吐槽。
“哦？你完全不在意？你可知道……”瞿乐盈说道。
“我连被你们天穹封杀都不怕，为什么要怕南省台？”许渊直接打断瞿乐盈的话。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湖面。瞿乐盈脸色微变，精心描画的眉峰挑起：“你……”
许渊面带微笑直接问道：\"瞿监制不如直说，天穹开什么条件？\"
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只有门边的竹制风铃被中央空调内循环风吹得偶尔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瞿乐盈抿了口茶，说道：\"我们新成立了短剧事业部，需要优质剧本。你的团队负责内容制作，齐云担任男一号。分账模式，剧本20万一部，齐云片酬5万，你公司拿5%分账。\"
\"噗——\"许渊直接笑出声，茶水差点喷出来，\"你知道【墨刻光影】给我什么条件吗？\"
“那种小公司，怎么可以和我们天穹相提并论！” 瞿乐盈的语气染上怒意。
“不好意思，报酬太低，我不感兴趣！” 许渊抓起紫砂壶，壶嘴对着茶杯肆意倾倒，茶汤溅在桌布上，洇出深色痕迹。
“那如果改成长剧呢？我们的条件是……”
“也没有兴趣，这么点钱，你看不起谁呢你！” 许渊猛地拍桌，茶盏剧烈晃动。
瞿乐盈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她猛地放下茶杯：\"许渊！你不要太放肆！\"
许渊歪着头，像在欣赏什么有趣的表演：\"哦？你们要怎么样？联合南省台封杀我们？\"他掰着手指数道，\"还是要联合全大夏的网络平台和所有电视台一起封杀我们？或者是号召全大夏老百姓抵制我们？\"
许渊说完突然凑近一些，压低声音就说道：\"总不能...找人弄死我吧？\"
瞿乐盈突然站起身来，脸色涨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指着门口怒斥道：“你给我滚出去！”
许渊不慌不忙地又倒了杯茶：\"这隔音效果真好，你吼这么大声贾制作人在外面也听不见。要不，你先坐下，听听看我的条件？\"
“不用了，你给我滚！”瞿乐盈咬牙切齿道
“真不听？”许渊又做出了个诡异的表情。
\"滚！！！\"瞿乐盈的指尖都在发抖。
“那好吧！”许渊站起身，慢悠悠地整理着西装袖口：\"既然你不想谈，那我去找孙韶波谈好了！\"
许渊余光瞥见瞿乐盈瞬间煞白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