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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娅红着脸:才不要嫁人呢,我离不开你们

客栈的烛火跳了跳,把阿娅的影子投在墙面上,像株怯生生的沙棘苗。她攥着那枚狼骨佩,指腹反复摩挲着狼头的棱角,刚才也平哥说的“嫁衣”“嫁人”像两颗烧红的沙棘果,在心里滚来滚去,烫得她心口发慌。

也平的脚步声刚消失在楼梯拐角,阿娅就把脸埋进膝盖。窗外的灯笼还在晃,光透过窗纸渗进来,在她手背上投下细碎的花纹,倒让她想起阿尔泰山的星星——那时她总躺在父汗的羊皮袄上数星星,父汗说,每颗亮得发颤的星星,都是草原上没走远的魂灵。

“在想什么?”阿依娜端着个木盆上来,里面盛着刚拧干的热帕子。她把帕子敷在阿娅额头上,见她猛地一颤,便笑了,“脸怎么这么烫?莫不是艾草汤喝得太急,上火了?”

阿娅把帕子拽下来捂着脸,声音闷在布料里:“大姐,也平哥是不是盼着我赶紧嫁出去?”

阿依娜愣了愣,随即在她身边坐下,指尖轻轻敲了敲她的手背:“傻丫头,你也平哥是盼着你好。你想想,等你身子养好了,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冬天给你焐脚,夏天给你采沙棘,不比跟着我们颠沛流离强?”

“才不呢。”阿娅猛地抬头,脸颊红得像货郎担上的红布,“苏和姐姐会给我焐脚,也平哥会给我采沙棘,我才不要别人。”她说着,眼泪忽然涌上来,“再说……再说我这样的身子,谁会要啊?”

最后几个字说得极轻,像怕被楼下的人听见。阿娅飞快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腕——那里有道浅浅的疤,是小时候被马绳勒的。阿尔泰山的医婆给她上药时叹过气,说女子最金贵的地方受了伤,怕是难有福气了。那时她不懂什么叫“金贵的地方”,只记得医婆的眼神像冬天的冰碴子,冷得她打哆嗦。

阿依娜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她伸手揽过阿娅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像小时候无数次做过的那样。“胡说什么。”她的声音放得极柔,“咱们阿娅是草原上最俊的姑娘,眼睛亮得像月牙泉,皮肤白得像刚挤的羊奶,多少小伙子排着队想娶呢。”

阿娅在她怀里蹭了蹭,眼泪把她的衣襟洇湿了一小块:“可医婆说……说我以后未必能生娃娃。草原上的男人,不都盼着媳妇能生个壮小子吗?”

“那是他们没福气。”阿依娜拍着她的背,声音里带了点狠劲,“咱们阿娅要嫁,就得嫁个把你当珍宝的。生不生娃娃有什么要紧?难道娶媳妇是为了下崽的?”

她忽然想起陈友,那个在她流产后战死的男人,心里像被沙棘刺扎了下,“再说,能不能生,还得太医说了算。等到了北京,让那些穿官服的大夫好好瞧瞧,保不齐咱们阿娅以后能生个像也平那样虎头虎脑的小子呢。”

阿娅被她逗得“噗嗤”笑了出来,用袖子抹了抹眼泪:“二姐净骗人。”可嘴角却悄悄翘了起来,眼里的光比刚才亮了些。

楼下的烛火也亮得安稳。也平正帮苏和收拾散落的艾草,绿莹莹的草叶沾在他手背上,像极了阿尔泰山春天的新草。苏和拿过他的手,用帕子细细擦着:“刚才阿娅跟你说什么了?脸都红透了。”

“没什么。”也平把帕子抢过来自己擦,“就……就说不想穿汉人的衣裳。”

苏和挑眉看他,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点了点:“我怎么听说,有人要给她绣沙棘花嫁衣?”

也平的脸“腾”地红了,像被灶火燎过。他转身想去添酒,却被苏和拽住手腕。苏和的指尖带着艾草的清香,轻轻摩挲着他手腕上的旧伤——那是去年在青柴沟为了护阿娅,被乱箭划的。

“其实阿娅说得对。”苏和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风拂过草叶,“她这个年纪,正是怕生的时候。咱们一路从阿尔泰山走到这里,她眼里就只有咱们几个。忽然跟她说嫁人,她自然害怕。”

也平坐回凳上,看着桌上的空酒碗发愣。他想起刚才阿娅说“我要跟着也平哥”时,眼里的光比星星还亮。小时候阿娅总跟在他身后,像条甩不掉的小尾巴,他上树掏鸟窝,她就在树下举着布兜等着;他去河里摸鱼,她就守着他的羊皮袄不许别人碰。那时他总嫌她麻烦,可现在想起这些,心里竟软得像化开的奶糕。

“我是不是太急了?”也平抓了抓头发,“我就是想……想让她有个好归宿。父汗不在了,我得替他把妹妹护好。”

“护着不一定非要嫁人。”苏和往灶膛里添了块柴,火光映得她的侧脸暖融融的,“你看阿依娜姐,她现在不也过得好好的?女人的归宿,从来不是只有嫁人一条路。”

也平没说话,拿起桌上的狼骨佩——那是父亲留下的另一块,他自己一直带着。狼头的棱角被摩挲得光滑,像块温玉。他忽然想起父亲说过,沙棘丛长得最密的地方,从来不是孤零零一棵,而是一簇簇缠在一起,风再大也吹不倒。

“对了,”苏和忽然想起什么,从包袱里掏出个布包,“刚才在镇口给你买的。”

也平打开一看,是块墨色的布料,上面用银线绣着几株沙棘,针脚细密,像极了草原上的模样。“这是……”

“给你做件褂子。”苏和的脸有点红,“汉人男子都穿这个,你穿肯定好看。”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等到了北京,总不能还穿草原的袍子,让人看了笑话。”

也平捏着布料,指尖能摸到银线的纹路,暖得像苏和的手。他忽然想起刚才阿娅说“像苏和姐姐这样的,会疼人”,心里像被米酒泡过,又甜又暖。

“楼上好像没动静了。”苏和侧耳听了听,“阿娅许是睡了,我去看看。”

她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阿娅的声音从楼上飘下来,带着点哭腔,却又格外清亮:“二姐,我不嫁人!我就要跟着你和也平哥、苏和姐姐,死也不分开!”

苏和的脚步顿住了,回头看向也平。也平正望着楼梯口,眼里的光比烛火还亮,嘴角悄悄翘了起来。

阿依娜在楼上笑着敲了敲阿娅的脑袋:“傻丫头,说什么胡话。等你见了北京的繁华,说不定就改主意了。”

“才不呢!”阿娅的声音更响了,“北京再好,也没有阿尔泰山的沙棘甜,没有你们在身边暖。”

楼下的也平忽然站起身,往灶膛里添了块大柴,火光“轰”地跳起来,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又高又直,像极了当年父亲的样子。苏和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阿依娜刚才说的话——草原的孩子,骨头得比沙棘枝还硬。可硬骨头的缝里,藏着的都是化不开的暖呢。

夜渐渐深了,怀柔镇的灯笼一个个灭了,只有“迎客来”客栈的窗还亮着。也平把老马牵进马厩时,听见它打了个响鼻,像在撒娇。他摸了摸马脖子上的鬃毛,想起明天就要往北京赶,前路或许有风雨,或许有荆棘,可只要回头能看见那扇亮着的窗,心里就踏实得很。

就像父亲说的,沙棘丛只要缠在一起,就不怕任何风。他们这簇从阿尔泰山连根拔起的沙棘,如今在怀柔镇的夜色里,正悄悄把根往一起缠得更紧呢。

窗外的月光淌进来,在青砖地上铺了层银霜。也平躺在床上,能听见隔壁苏和匀净的呼吸声,还有楼上传来的阿娅翻身的动静。他摸了摸怀里的狼骨佩,忽然觉得,嫁不嫁人又有什么要紧?只要他们几个守在一起,走到哪里,都是家。

夜风吹过客栈的幌子,“迎客来”三个字在月光里轻轻晃着,像在应和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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