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
不仅仅是沈佳婧，就连御舒彤也来了兴趣。
两人都盯着柔姐看，“那个丽娘的事情是真的？”
沈佳婧先前在客栈看那书的时候最被吸引的就是丽娘的这个故事。
说丽娘每月十五都会身着玄衣出现在衡峒县，手持法器，挑选适龄的女子与她离开衡峒县。
当时沈佳婧看着只觉得这个丽娘是个类似于河神娶新娘一样的人，每个月都要新的女子。
尤其是“法器”二字，让沈佳婧一度觉得，那是个糊弄人的话本子。
但，按着柔姐的话来理解，似乎完全不是自己理解的那样。
这分明不是一个单纯的话本子的故事。
毕竟，丽娘，是真实存在的。
柔姐似乎是知道这两人看了什么，眯着眼笑着看着两人，“你们说的是什么事儿？”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手拿法器那事儿？”
沈佳婧点头，“是啊！真的有法器？”
柔姐摇头，“自然不是。书嘛，总归会往夸张了写。”
御舒彤想起先前柔姐就提到御家的清风书院，“这个丽娘和清风书院有关系？”
柔姐：“自然是有关系的。丽娘就是清风学院的创始人之一。”
沈佳婧下意识的看向了御舒彤。
而御舒彤呢，皱了皱眉，有些不太理解的模样。
沉默了一小会儿才开口，“所以，丽娘是御家人？”
柔姐摇头，“不是御家人，丽娘就是衡峒县的人。”
御舒彤：“那她若是办了清风书院，怎么也不能算到御家的头上吧？”
柔姐笑了，“办个学院，没有银子哪儿能成啊。丽娘就算自个儿是个才女，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不是。”
沈佳婧听明白了，“柔姐，你的意思是，御家出了这个银子？”
柔姐点头。
沈佳婧：“一个书院，也算不上有多奇怪吧？”
毕竟这世上，书院多了去了。
先前他们在金银寨的时候还能见着个书院呢。
那个书院里可还有原来的状元郎在教书呢，这不比旁的地方的书院要稀奇一些？
柔姐笑了笑，“这个书院不一样，这是个女子书院。”
沈佳婧一愣。
确实有些出乎她的预料。
她稍稍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开口，“只有女子？”
柔姐点头，“对，丽娘每月十五会来衡峒县挑选适龄的少女，然后去清风学院。”
沈佳婧皱眉，还适龄的少女。
怎么越听越像河神娶亲的故事了。
御舒彤哼笑一声，“女子书院，所以你们这清风苑难不成是书院里出来的人？”
说这话的时候御舒彤看了眼身边三个女子，尤其在清风身上逗留了一会儿。
清风皱起眉，对御舒彤的说话很是不满，但到底是没有多说什么。
柔姐赶忙摇头，“我们不是，我们这儿只是受了清风书院的庇护罢了。”
沈佳婧：“庇护？一个书院还能庇护？”
柔姐：“二位姑娘觉着我这清风苑的姑娘漂亮么？”
她指了指清风明月山泉三人。
御舒彤只是饮酒没有作答，但沈佳婧却点头回应，“漂亮的。”
柔姐：“我们这儿的姑娘个个都这般漂亮。”
沈佳婧不解，忽然说这个做什么？
都说秦楼楚馆的女子男子都是绝色，所以漂亮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柔姐：“但我们清风苑，不做皮肉生意。”
沈佳婧依然不解。
但御舒彤却是了解其中的门道的。
有些地方，虽说是打着卖艺的名号，但皮肉生意也是不少做的。
所以，这位柔姐竟然说，清风苑是不做皮肉生意的，倒是让人惊讶了。
御舒彤：“是清风书院给的庇护，让你们能不做皮肉生意，来的人都是欣赏这些姑娘的才情，然后花钱喝酒的？”
虽然还是有些疑惑，但御舒彤的语气明显已经比方才好了不少。
沈佳婧也发现了，御舒彤自打听到御家的书院之后，似乎就一直不太愉快。
柔姐点点头，“就是如此。”
沈佳婧见御舒彤一直没有开口，就自己提出了疑问，“一个书院能做到这些？”
柔姐咧着嘴笑了笑道，“若是旁的书院自然是不行的，可这是御家的书院，而且……”
她停顿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压低了声音说起，“听说，这上头还有人。”
沈佳婧也皱起了眉。
上头还有人？
什么意思？
一个书院还能牵扯出什么东西来？
她侧头看向御舒彤，又回看柔姐，“御家不就是上头的人？”
柔姐摆摆手，“御家虽说也是厉害，但若是遇到贵人，哪儿能真的说的上话，又不是都城里的御家。”
沈佳婧还没开口，御舒彤那边却是嗤笑一声。
她摆了摆手，示意还在唱曲儿的清风停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柔姐，“柔姐知道的倒是挺多的，还能知道都城的御家和这边的御家不一样？”
柔姐一愣，点点头，“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吧？”
御舒彤点头，“若说武林中人，这自然算不得秘密，但这衡峒县的普通人，哪儿能知道那么多武林中的事儿啊。”
柔姐仍是那副微笑的模样，“照姑娘的意思，我还算是个不普通的。”
清风似乎是终于受不了的似的，直接走了过来，“二位姑娘来我们这儿是喝酒还是找乐子都行，就是再说些这种话，也别……”
她的话并没有说完，柔姐直接举起一只手做了个禁止的手势。
清风有些丧气的瞪了一眼御舒彤，哼了一声又站到了明月与山泉身边。
御舒彤挑眉看了眼清风，“这清风倒是不像清风，吹起来打的人脸生疼的。”
柔姐也不恼，只是下意识的往清风他们那边的位置挪了挪，堪堪挡住了一点儿御舒彤看清风的视线。
御舒彤本来也就没有找清风麻烦的意思，这会儿也只是继续看着柔姐，“既然柔姐知晓御家之间的区别，那也就应当知道，这片儿的御家，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柔姐：“对待普通人，有银子，有武力就够了。”
沈佳婧：“柔姐的意思是，御家提供银子和会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