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世界上，到底是谁在为谁打工呢？”我看着杜婧，问道。
“我也说不好。”杜婧看着我，笑着，“以我的经验来看，其实，并不存在谁为谁打工的问题，而是谁能恒常享福，谁难以恒常享福的问题。”
“那你说，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恒常享福呢？”我笑着追问道。
“很难说。”杜婧笑了笑，“我只能稍微说说我的感觉。根据我的感受来说，那些能够在任何时候都尽量保留着一定的实力的人，才能是能够恒常享福的人。”
“你的意思是，过犹不及？”我看着杜婧，问道。
“嗯，差不多吧。”杜婧笑了笑，“以我家的实力，在我结婚的时候，风风光光动用几千万甚至几个亿来办婚礼都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那样的消耗，我可承受不起。”
我愣了，杜婧说的承受不起，我想，我大概能明白什么意思。因为，司马霍刚才已经说过了，杜婧最近几年时间一直在逃……她不想背负太多，她不敢背负太多……好一个理性的女子，竟然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我暗暗赞叹之际，司马霍笑着看向为我：“杜婧是哈佛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她进桥之梦工厂的时候，隐瞒了她的身份。”
“为什么隐瞒？”我有些吃惊地看向她。
“桥之梦工厂的工作不需要这种背景。”杜婧笑了笑，“封总只需要能够助他签下合约，让桥之梦工厂能够持续有经济效益的人。”
我又一次愣了：“那你就没有想过，你的这些付出，可能会被别人抢了功劳？”
因为，这是我曾经遇到的事情，我想，杜婧应该也会遇到这种尴尬吧？
“他们抢不走。”杜婧笑嘻嘻地说，“因为关系都是我的，有人抢，立即会遇到前所未有的障碍……”
“什么？”我愣了。
“我亲自办，才能签约。有人抢，这个合同就立即会出现无法签约的情况。……他们吃不下这些单，自然也就不得不自认倒霉，转而前去欺负其他人了。”杜婧感慨着，“在桥之梦工厂，我倒确实见过不少被欺负得很惨的员工。”
“这个局怎么破？”我问。
“完全不必刻意破局。”杜婧笑道，“努力的意义，就在于最终身边都是自己所喜爱的人。我们在这个社会上的生存和发展，有一些事情是非常有趣的，越是能清醒意识到无论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人，越能比较妥善处理身边的各种事。”
“你的意思是？”我看着杜婧，有些纳闷地问道。
“知道我们国家很多老百姓的日子为什么不那么好吗？”杜婧看了看我，“我在美国待过，见过很多人一天打三四份工，努力活着……我问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努力？他们的回答几乎都是一个：如果不努力，难道指望政府来养？我回国之后，看到很多人将大量的时间放在休闲娱乐上，却不断在骂……更搞笑的是，我问他们为什么要进行法治建设，我们的老百姓回答基本上来说都是老百姓要守法……”
“老百姓要守法，这不对吗？”我纳闷地问道。
“当然不对！在美国，所有人都知道，推行法治，是要求公共服务人员要守法！这个和我们儒家文化相通，君子德风，小人德草……公共服务人员守法，老百姓自然容易守法……”杜婧叹了一口气，稍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