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不必惊慌,朕如何敢处罚于你?快快请起吧!”
今日夏君所为,不过是太过气愤。
但在整个大夏,国师也是有着一定的权力地位。
就算是大夏帝王,也绝不可能如此凌辱。
国师撑着膝盖站起,只听夏君道:“国师请坐。”
虽不知夏君何异,但国师还是在一旁坐下。
为了此事,两人心中颇有意见。
如今不过是面和心不和,相互之间都懂得这些,不过是不说罢了。
气氛再次凝固,无人敢言。
直至夏君开口:“国师如此做,定然有这道理,只是朕实在不解,为何不战而逃?”
“不如国师与朕好好说道说道,也算给朕解了疑惑。”
国师吞咽口水,面容尴尬。
“陛下可知,那大秦,如今兵力鼎盛,不知是我夏国的多少倍!若是硬要碰面,怕是折损严重!不如保存兵力,更待来日啊!”
国师此为,确实是有着自己的一份道理。
当时敌众我寡,敌强我弱。
在那种情况下,战败的概率极大。
想要以少胜多,几乎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陆玄为人,实在阴险狡诈,又是个极有能力之人。
由他带兵出征,大军压境,整个夏国被逼得无路可退。
在那种情况下,若是持续硬刚,只会损失惨重!
到时候,夏国的兵力因此受损,怕是很容易就会被其趁虚而入!
为此,国师仔细思量过后,还是决定带兵而逃。
回到夏国,虽然这场战争失败,但至少兵力保存,若是再出现什么意外,至少还有一战的能力!
这便是国师心中真正的想法,可如今说了这些,却依旧叫人不解。
尤其是夏君:“说的倒是容易!”
他冷笑一声:“可你知道,你这样的作为,让全大夏的百姓如何看朕?”
两国交战,最苦的便是百姓。
在边境处,硝烟四起,家国纷争。
两国的百姓都希望战争可停止,也希望胜利的会是自己的国家!
可正因为夏国的不战而逃,整个大厦边境落入慌乱。
百姓们忧心忡忡,日日以泪洗面。
这一切自然,要怪都只能怪到夏君的昏庸无能!
而此事,如今已经传遍了整个大夏。
即便是其他还没有被大秦的兵所践踏的地方,如今也是忧心忡忡。
生怕轮到了自己的城市,便也会成为弃子!
如此一来,如今百姓怨声载道,言语之中充满了惊恐和奚落。
这些话,自然而然的全都传到了夏君的耳中,要不然也不会这般生气。
分明都是国师的举措,大错特错却要自己来承担这份罪责,这实在是让夏君无法理解。
因为国师当时的作为是并没有告知夏军的,也没有询问意见,可谓是擅自行动。
“陛下应当知道,无论百姓怎么说,如今最要紧的是保存国力啊!!”
显然,国师并不是被推上风口浪尖之人,所以相较之下,也是最不在乎这些的。
因为被推上风口浪尖,日日承受着这些风言风语的人,正是夏君。
甚至如今的整个京城,都在传遍了一首民谣。
“与君无能,国师上策!”
“与君不顾,百姓为难!”
“与君昏庸,望得垂帘!”
“与君退位,天下光明!”
其实这些文字,足以说明了百姓们的心声,
可如今的夏君,分明是那个背锅的人。
“国师应当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夏君将愤怒隐藏:“得民心者得天下,如今你的作为,已然惹恼了百姓,不过是有朕在前头替你撑着挡着,背了这个黑锅,又或者说这本身就是国师的计谋呢?”
两人向来面和心不和,尤其是这发生的种种事件后,两人之间的龌龊更狠。
如此一来,整个大夏的百姓,都会认为此事是夏君所为,因此而痛斥他的昏庸无能。
这样一来,国师的权力地位,便会因此而急剧上升。
所以此事,夏君倒是不无理由,怀疑是国师所为。
国师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还是轻言解释的:“陛下误会了,此事又怎会是微臣所为呢?”
“百姓们又不知其中真正缘由,所以会有误会,很正常。”
“是吗,那从明日起,朕便昭告天下,将此事告知,一切皆是国师所言所作,与朕无关!”
夏君垂着头,但声音却铿锵有力。
果不其然,国师的脸色骤然大变。
显然没有想到,夏君居然真的会这么做。
“陛下!如今内忧外患,已然人心惶惶,又何必如此!?”
看着国师那忧虑的神色,夏君笑了:“国师着什么急呀?人在做天在看,百姓们的怨声载道,本就应该是高位者来承担。”
“只是国师与朕政见不合,若是有事儿与朕商讨,或许朕还能够接受,但你私自退兵却不告知,如此又叫朕替你承担着骂名,这便是你的不道德了!”
夏君说着,突然抬起头看着国师,眼神也尤其的犀利。
“你怕百姓们怨声载道,你怕百姓们对你颇有怨言,那又凭什么将这一切都由朕来承担呢?”
“国师当初退兵时,可有想过会有今日的场景,可有想过会有今日的骂名??”
背负骂名者是休想得到天下的,
所以说那些昏君,最终还是在帝王之位上稳坐如山。
可若是一个人失了名声,还想要再登帝位,那就难上加难。
而国师和夏君向来争夺权力,两个人都想成为那个执掌大夏之人。
只是可惜,互相交锋之中,双方有败有胜。
国师想要将夏君的权力架空,却并非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陛下,即便您昭告天下,将此事全盘托出,难不成百姓们就会相信,或者会有人认为这只是陛下一个甩锅的行为呢??”
国师到底是聪明冷静下来,后面不改色的看着夏君。
果然听了这话,夏君的脸色骤变,一副完全没有想到的模样。
果然若论阴险狡诈倒是无人能比得过国师啊!
“果然啊,在这大夏,也只有国师,敢当着朕的面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