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遍洒战场,映照着无数横七竖八的尸身。
徐达立于高处,俯瞰这片修罗场,胸中五味杂陈。
“清点伤亡,收殓阵亡将士遗体,妥善保存。战后一并呈报陛下,请陛下施法复活。”徐达沉声下令,语气铿锵有力,只是难掩几分战后的倦意。
韩世忠抱拳应命:“末将遵命!”
裴元庆甩了甩刀上的血迹,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这帮狗东西,总算给咱们送了份大礼!”他指了指自己,又指向徐达,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两个圣人境,哈哈哈!这波不亏!”
姚广孝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战场之上,生死轮回,一切皆是因果。”
徐达环视众将,气势迫人:“诸位,此战大胜,但不可骄傲自满。七国联军虽败,黑渊盟虽退,可敌人远未灭绝。”
“大帅有何打算?”花木兰上前一步,甲胄铿锵,英姿飒爽不减。
徐达沉吟片刻,胸中已有定计:“趁胜追击,分兵三路,直取七国要地!”
裴元庆闻言,战意昂然:“好!打蛇打七寸,直接捅他们老窝去!”
“正是此理。”徐达颔首,随即转向姚广孝,“大师以为如何?”
姚广孝捻着佛珠,若有所思:“兵贵神速,能一举破敌,自是上策。只是…”
“只是什么?”裴元庆性子急,立刻追问。
“黑渊盟背后势力不明,恐怕还有后手。”姚广孝语气平静,却让众人心头一沉。
徐达断然道:“无妨,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已遣人深入东海调查黑渊盟底细,静候佳音便是。眼下当务之急,是趁七国军心动摇之际,一举拿下!”
裴元庆一拍大腿,叫好道:“说得对!管他什么黑渊白渊的,先把眼前这几条不长眼的狗收拾了再说!”
徐达展开地图,羊皮卷上山川河流清晰可见,众将屏息环绕。他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勾勒出进军的路线:“分三路进军。第一路,我亲率主力,直取北方三国;第二路,裴将军领兵,攻打西面两国;第三路,韩将军与花将军合力,扫荡东南两国。大师,就有劳您随韩将军他们这一路了!”
“末将领命!”众将齐声应道,声震四野。
“阿弥陀佛!”姚广孝宣了一声佛号,应承下来。
就在此时,一名斥候面带风尘,匆匆赶来,单膝跪地:“报!大帅,发现敌军残部,约莫三千人,正向西南方向溃逃!”
徐达眉头微蹙:“看来还有漏网之鱼。”
裴元庆大手一挥,请战道:“我去追!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给弟兄们报仇!”
“且慢。”姚广孝忽然开口,制止了冲动的裴元庆。
“有何蹊跷?”徐达看向姚广孝,他知晓姚广孝不会随意开口。
姚广孝一针见血:“三千人,不多不少,恰好是一支精锐小队的规模。若是真正溃逃,理应是散兵游勇,怎会如此成建制行动。”
徐达心念电转:“大师的意思…这是诱饵?”
“可能性极大。”姚广孝点头,“黑渊盟行事诡秘,此举或许另有深意。”
裴元庆很是不屑:“管他什么诱饵不诱饵,老子一刀一个,砍了便是!什么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纸老虎!”
徐达摇头:“不可鲁莽行事。”他转向周泰,“你带五百精骑,远远盯着,探明虚实,切勿贸然接战。”
“末将领命!”周泰抱拳,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离去。
徐达继续部署,有条不紊:“太史慈,你率一千弓弩手,埋伏于西南要道,若敌军有诈,可远程发难,予以牵制;狄青,你带轻骑两千,绕至敌后,断其退路。”
“遵命!”二将领命,各自点兵去了。
裴元庆挠了挠头,有些不解:“徐帅,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徐达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兵法有云:疑则不攻。既然有疑点,便要慎重对待。若真是诱饵,我们便将计就计,给他来个反包围。”
“高!实在是高!”裴元庆竖起大拇指,脸上写满了敬佩。
姚广孝微微颔首,赞道:“徐帅用兵如神,老衲佩服。”
徐达摆手:“二位过奖了。眼下战事初定,后续安排不可有丝毫懈怠。”他转向众将,声音恢复了严肃,“清点战场缴获,整顿军备,养精蓄锐,三日后,分兵出征!”
“遵命!”众将纷纷应诺,士气高昂。
裴元庆兴奋地搓着手,已经迫不及待:“这回可要让那七国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雷霆手段!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徐达、姚广孝、裴元庆,三人并肩立于高处,远眺着逐渐沉寂的战场。三股圣人境的磅礴气势交织,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震慑着方圆数千里地界。
“三圣齐聚,这天下,差不多该定了。”姚广孝轻声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裴元庆哈哈大笑,声音洪亮:“秃驴,你这话我爱听!说得好!”
徐达眺望远方,那里是大唐的疆土:“大唐兴盛,指日可待。”
夕阳西下,余晖将三人的身影拉得老长。他们屹立山巅,便是三座不可撼动的神山,守护着这片浴火重生,即将迎来新生的土地。
战场之上,忙碌的身影来来往往,不曾停歇。有人在默默收殓同袍的尸骨,有人在仔细清点堆积如山的战利品,也有人在轻柔地为受伤的弟兄包扎伤口。血与火的残酷洗礼过后,是重建家园的决心与对未来的希望在悄然滋长。
韩世忠指挥着部下,将缴获的兵器甲胄分门别类,堆放整齐。周泰已带人巡视战场边缘,严防任何可能的偷袭与死灰复燃。花木兰则亲自为伤员处理伤口,动作轻柔,与战场上的杀伐果断判若两人。
这一刻,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念头:一个崭新的时代,已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