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的时候，两人从露天酒吧离开。
沈箬只尝了两杯巴黎之花的香槟，就特好奇谢公子喝的特调酒到底是什么味……
赖在怀里的小姑娘，勾着男人脖颈，仰着头，“兰卿先生喝的特调酒真的很好喝么。”
“还是给先生送酒的侍者小姐姐很漂亮，顺便多瞧上两眼。”
看手机的男人分不出眼神，“什么时候。”
“在露天酒吧的时候，送了三次特调就那位。”抽空分出眼神看怀里，又给她尝过两口伏特加，眼神纯媚迷醉，白嫩的脸蛋上酡红一片，分外的绵软。
好笑。
男人略略勾唇，“胡说。”
她搂的更紧，娇嗔，“先生不认就不认。”
他刚要低头吻在脸侧的娇唇，电话进来。
沈箬也就乖乖靠着不在说话。
电话那端说了什么，谢兰卿悠着眼，示意小姑娘点烟，他的瞳孔中跳跃着火苗，咬着，深吸口，“要么今晚把算力切到conflux链，要么明天你们的尸体就会漂在里海上喂鲟鱼。”
凌晨2点，老街道停着宾利车队。
谢兰卿手肘支着车窗，手握拳抵着侧脸，看路边还未打烊不起眼的小店铺，他的女人正在里面选东西。
两分钟前，车子被沈箬叫停，指着小破店，“我想去看看，兰卿先生。但你不要去。”
“理由？”他不爽。
难得抽时间陪她逛老街，不领情的小白眼狼。
小白眼狼特别有理有据，“兰卿先生看着就知道非常富贵，你跟我一起去我不好砍价格。但matteo，他看着就好凶好不讲理。”
什么破理由。
而想要砍价的女人，正在跟老板比划不停。
能花他多少？
他缺钱么？
不缺钱的谢公子正下令，N2基金控制的矿池突然向比特币网络发起51%算力攻击。电脑监控屏前，看着全网算力占比从15%飙升至53%，另一台电脑屏幕上的比特币价格曲线像被斩首的蛇剧烈抽搐，十分钟内暴跌18%。
“启动二级协议。”他对着电话下令，冰冷强势，“做空芝加哥商品交易所的比特币期货，杠杆加到50倍。”
王特助的声音从加密频道传来，“老板，coinbase和币安的挤兑已经触发熔断！”
谢兰卿勾起嘴角，指尖划过屏幕上血红色的K线图，“联系暗网那群掮客，把tether储备金造假的消息放出去——我要稳定币市场24小时内蒸发30%流动性。”
恐慌性抛售潮中，谢兰卿满意的勾起嘴角。
当谢公子的电话响起时，全球最大去中心化交易所Uniswap的创始人被迫交出34%的投票权，以换取N2基金承诺的“流动性支持”。
“区块链的理想？呵。”
男人哼笑，不屑地扣上电脑。
你看。
花一笔钱去挣更大的一笔钱，不过是几个电话的事。
他今日所谋所图，能够让小破店里比划不停的女人，几辈子的几辈子都花不完。
所以，何必去计较那么一点。
很有信心的沈箬失策，她努力学习的讨价还价，比不上matteo没有温度的一个冷哼。
“凶一点确实好使。”沈箬抱着喜欢的画从小破店出来，瞧到对面街道，靠着车门抽烟的男人。
转头把画丢给matteo，想跑，又碍于肉太会长停下，尽管她想要克制，还是一颤一颤的不停。
看着她的男人眸色渐深，展开手臂楼主扑来怀里的姑娘。
“我淘了一幅很漂亮的画，才80欧元。”她觉得自己占了很大的便宜，其实那幅画店主只有了15欧收到手。
抚顺她被风吹乱的头发，谢公子兴致不错，“真会砍价。”
“是吧，我也觉得我很厉害。”她不仅轻飘飘，也不是心情上，身体也觉得轻飘飘。
那两口伏特加叫她醉了。
“再走走。”不需要她的回答，便不由分说牵着小姑娘，腰身被男人掌控着她就不太规矩，偶尔一蹦一跳。
“谢谢兰卿先生让冯易送去的新年礼物。”
“也谢谢兰卿先生为我奔赴阿勒泰。”
扶着腰身的手指攥紧，并肩的沈箬扑到男人怀里，搂着劲瘦紧窄的腰身，他盯着她，耐人寻味的眼神，“就嘴上谢是么。”
她这会儿有点滑溜地抽身，拉着谢兰卿的手举高，翩跹的步子在男人指尖的拉扯下转了一圈。
“先生为什么就不相信呢，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感谢。”
钱权尊贵的谢公子都有。
“而我现在就在兰卿先生身边……”
除了被做。
真的想不到别的感谢方式。
看她律动的身姿，翩跹的脚步，谢兰卿有了兴味，“唱支曲。”
她问，“兰卿先生想听什么。”
“艳曲。”他说。
“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着湖山石边，和你把领扣儿松，衣带宽，袖梢儿揾着牙儿沾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是那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这好处相逢无一言？”
同上次在语音通话里听到的一样，喝醉了，唱不出什么昆曲的韵味来，喝醉的媚嗓，如侬软语只能把这次唱词显得更暧昧酥软。
“这一霎天留人便，草藉花眠，则把云鬟点，红松翠偏。见了你紧相偎，慢厮连，恨不得肉儿般和你团成片也……”
“他兴心儿紧咽咽，呜着咱香肩，俺可也慢掂掂做意儿周旋，俺可也慢掂掂做意儿周旋。等闲间把一个照人儿昏善，这般形现，那般软绵。忑一片撒花心的红影儿呆将来半天，忑一片撒花心的红影儿吊将来半天，敢是咱梦魂儿厮缠？”
天公作美也不作美。
绵绵细雨逐渐大起来，沈箬混沌的脑子也想不起太多的唱词，拈花的手势很是自然的拨了拨头发。
“下雨了，我回去吧……唔。”
在看见老板把咿咿呀呀‘唱歌’的沈小姐拖到小巷时，matteo就识趣的熄灭车灯。
雨滴冰凉，砸在身上麻麻的疼疼的。
有不少冰冷的雨水浇在唇瓣，融化在缠绵的口齿里。
也是遵循着一种本能，沈箬手臂缠紧了男人的脖颈，双腿缠在腰腹，后背抵在凹凸不平的墙面上，因为衣服湿透滑，怕摔的本能让她缠的更紧，顺从跟迎合他的吻。
被举高的手，在冰冷的雨水中手指交扣纠缠。
窒息的边缘，谢兰卿退开，低头咬着细腻的颈段，声嘶哑低欲，“沈妹妹唱曲可真娇。”
“不要叫，沈妹，妹妹。”
倏的，谢兰卿抬眼，眼中红欲铺陈堆叠，“理由？”
没什么理由。
他喊沈妹妹的时候，太性感，又突破道德感底线。
不过十来分钟，雨水已经浇透了衣服，湿津津的黏着不舒服，谢公子抱着小姑娘从巷道出来，上车，热吻并没有停。
两道喘重的呼吸，在倾盆而至的暴雨中忽隐忽现。
五小时的大雨停下。
谢兰卿抱着人下车，尊贵的男人赤裸上身，背部的壁垒上鲜红的血痕，而沈箬披着谢公子的衬衣，脸藏在怀里看不见。
附着一层水汽的大腿，脚踝，恍惚有斑驳杂乱的手指印和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