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常问人,天有情否,人道无情,吾常问地,有情否,地道无私有情,吾常问天,有情否,天道无情无私,世人长恨天地不仁,天地何时不仁,其根本不过是私欲,妄心不得满足,与天地何事。
圣人常曰:“夫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故善吾生者,乃所以善吾死也。”
玄丹山,刘清河睁开双眼,体内那棵道苗变得更加茁壮,这还要归功于清气,当年蝗绝一刀插进他的胸腔,他的心脏受了些许创伤,周围的经脉与血管被切断,后又被一掌差点打的身体溃散,是清气护住了他的身体,保住了他的心脉,又用鬼泪将其气息遮掩,才避免了再次被蝗绝补刀。
被万岁救了之后,他常感悟清气,越感悟越深,越深就越觉得不可以人观天,只可损道而观,这几年他将自己感悟清气的所得化作一门刀法,名曰“问天”,将损道而得的道修补了惊神指,变成了“损道指”,威力翻了一倍之多。
“清河!该吃饭了!”万岁站在山路上,温柔的笑着,朝着他喊道
从大石头上一跃而下,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道:“今天做的啥?”
“炸酱面!”
“今天青鴍和黄鷔不来吃饭?”
“去羽栖山了!”
“不是说后天才去吗?”
“黄鷔昨天回去就开始沉睡不醒,青鴍只得提前出发离开了!”
“行吧!”
青鴍和黄鷔每百年要去羽栖山沉睡一次,一是为了成长,二是接受使命,青鴍鸟和黄鷔鸟几乎一生都在成长之中,他们拥有三千年寿命,只有在最后五百年才会停止成长,回到羽栖山好好生活,等待生命的终结,三千年时间到了,凤和凰会前来(凤为雄,凰为雌),用阴阳二火助他们重生化作蛋,由凰照顾他们成长。两百年长大之后,就会离开凰而去,再次开始他们的使命,青鴍和黄鷔每一百年零五年会到不同的国家降下灾祸,被人称为凶鸟。
“清河!过几天我把你送回九州吧!你的伤势好了!也该回去看看了!”万岁突然说道
“好啊!不过不用你送!你就待在族里吧,青鴍和黄鷔离开了,你不安全!我自己离开就行!等过两年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再回来接你!”
“嗯!”万岁点点头
回到家里,两人吃了饭,就开始收拾东西,他们要搬回族里住,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将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完,两人来到族里,族长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住处,他们直接搬进去就行,万岁的屋子在族地的西边,这里属于族地中间,是那种完全将万岁的屋子围起来的。
与万岁在族里生活了几天,这天早上,万岁在族地外抱住他道:“一路平安!”
“嗯!等我回来!”
万岁松开他,刘清河腾空而起,向着族地南边飞走,看着离开的刘清河,万岁的眼睛流出眼泪,身后金燕族长道:“孩子!你为何不与他一起离开?九州之地,人杰地灵,那蛊雕再强也不敢在那放肆,非得留在这里干啥?”
“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那蛊雕见你不在族里自会离去,你不用管我们!”
“爷爷!你撒谎还是一如既往的脸不红心不跳!”
“.....!你这丫头!算啦!走一步看一步吧!”
飞了一段距离之后,刘清河停下来,转头去了玄丹山,来到他们居住的地方,万岁的心事他岂会不知,他又岂会弃她于不顾,答应他离开,是不想让她整天心事重重的,这样再返回来,避免了一切,这一切他去为她扛着。
刘清河每日都会悄悄的去金燕族外看一下,没什么事情发生,就会回到玄丹山,日子很平静,就这样过了四个月后,一声类似婴儿的鸣叫声传来,刘清河起身站起,只见一群头长独角,翼展六七米的雕类冲向金燕部落。
一步踏出,他的身影也冲向金燕族部落,来到金燕族部落的时候,他们的护族阵法已经被一只妖王境的蛊雕破开,双方人马战在了一起,金燕族的战力和蛊雕的战力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一个对冲,空中就落下不少金燕的尸体,而蛊雕也只是损失了十几只族人。
来到战场,找到正在与两只妖王境蛊雕战斗的族长,一指点出,损道十二壬水巳火,蛊雕族妖王感知到身后炙热的气息,一挥手一道强风飞出,强风所过之处,土石化作土沙,树木瞬间枯萎,在与刘清河的壬水巳火相撞时,火不受风吹,风不受火烧。
见此刘清河赶忙再出一指,损道二子雨,清风包裹着水滴飞出,与那蛊雕风相撞,消失的瞬间无影无踪,而刘清河的壬水巳火却将蛊雕手臂烧成灰烬。
蛊雕大怒,盯着刘清河道:“颠倒五行!你和损剑道是什么关系!”
刘清河不搭理他,再次一指点出,损道二十七天罚,那蛊雕妖王一声惨叫,身体被紫色的火焰点燃,这火焰自内而外,先烧五脏六腑,后烧皮肉筋骨,片刻功夫,蛊雕妖王就被烧的一干二净。
身后传来风鸣之声,来不及躲闪的刘清河被一爪抓在肩膀上,一块血肉被抓掉。
“小子!你去了方土山诛仙台?”蛊雕族族长神色难看的看着他道
刘清河不说话,吃下一颗丹药,肩膀上的伤势好转了些许,蛊雕族族长见他不说话,眼神一凝,一声鸣叫,周围除了蛊雕族的族人之外,全都感觉到五脏六腑胀痛,一些金燕族的族人甚至直接爆开,刘清河忍住体内的不适,竖起剑指,念出净天地神咒:“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
嗡的一声,天地一清,蛊雕族长的鸣叫被打断,他惊喜的看着刘清河道:“你果然去过诛仙台!哈哈哈!意外之喜啊!”
说完,身形一动,一杆长枪砸向他,刘清河抽刀抵挡,被他砸的单膝跪在地上,手里流出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