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锦!程!”陆鸣野抓起桌上的文件砸了过去,却被对方灵活躲开。
宴锦程一边躲一边举起双手投降:“兄弟,别冲动,你听我解释!我对玥玥是真心的。”
陆鸣野猛地站起身,绕过办公桌准备去胖揍宴锦程,当然宴锦程也不傻,他就围着桌子跑。他追他跑……两人围着桌子转圈圈……
气的陆鸣野大骂:“狗屁真心,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岁数,你老牛吃嫩草不要脸……”
在陆鸣野的眼里,陆鸣玥还只是那个冒着鼻涕泡跟在他屁股后面要糖吃的小丫头。
宴锦程绕着桌子躲得气喘吁吁,“我才比玥玥大六岁,怎么就老牛了,再说我们是真心相爱,大舅哥,你消消气,我保准以后好好孝顺你……”
“滚,谁要你的孝顺……你这个不仁不义的小人,吃窝边草吃到我身边来了……”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陈鹏进来送文件……
于是看到了两大老板围着办公桌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咦!好像不对,像是在干架!难道……难道是分赃不均……
哦,不!是分红不均产生了分歧???
也不对……他们两个合伙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产生过分歧,而且宴总向来都是听陆总的。
莫非!!!!
三角恋????
陆总喜欢的人宴总也喜欢……
天啦!他好像又发现了新大陆……
但他是人精,知道哪些能传,哪些不能传,这个打死他也不敢传!!!
两人刚才太投入了没听到敲门声,陈鹏进来愣了好一会,两人才反应过来。陆鸣野对着陈鹏怒道,“出去,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
陈鹏吓得赶紧退出了办公室,这是他老板第一次对他这么大声的说话,以前那么温文尔雅的男人此时这么生气,估计宴总今日在劫难逃了……
办公室里两人继续你追我赶……
宴锦程围着桌子跑,他知道以陆鸣野的修养不可能踩着桌子飞过来揍他的,他只要不离开桌子他就是安全的……
他边跑边解释,“兄弟,你听我说,我对玥玥是真心的,以后我一定把玥玥捧在手心里疼,你并没有少个妹妹,你只是多了一个妹夫,多了一个亲人而已。”
陆鸣野充耳不闻,依旧气势汹汹地追着,“少在这给我花言巧语,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清楚?你就是见色起意……你居心不良……”
宴锦程听他这么说,突然停下脚步,一脸严肃道:“……实不相瞒我喜欢玥玥很久了,一直瞒着你也是怕你不同意。”
陆鸣野也停了下来,气笑了:“很久?是多久?”
“第一次在你家见到玥玥我就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我暗恋了她八年!”宴锦程索性不要脸了,一股脑全说了。
陆鸣野听了更加气愤,“八年?合着八年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大舅哥?”
宴锦程沉默。
“所以当年我拉你创业,你毫不犹豫答应,根本不是看好项目,而是看好我妹?想离我妹更近点?”
他越想越气,抓起桌上的纸巾砸向宴锦程,“八年!你潜伏在我身边八年!我把你当最好的兄弟,你倒好,早就盯上了我妹!”
宴锦程一把接过纸巾,安慰道,“鸣野,我做你妹夫总比一个不认识的毛头小子强吧,我知根知底……”
陆鸣野冷笑一声:“知根知底?你知根知底还瞒我八年?”
宴锦程诚恳地看着他:“我是怕你不同意,而且玥玥当时还小……”
陆鸣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也追累了,就地坐了下来,宴锦程见他坐了下来也不跑了,在冰箱里拿了两瓶水,扔了一瓶给陆鸣野。在离他比较远的地方坐下。
办公室里只剩两人粗重的喘息声,空调出风口的嗡鸣显得格外刺耳。陆鸣野拧开瓶盖猛灌了两口,冰凉的水却浇不灭胸腔里翻涌的怒火。
他狠狠抹了把嘴,“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等生米煮成熟饭?”
宴锦程也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半瓶水才道,“怎么可能?没有大舅哥的点头,我哪敢。”
“在一起多久了!”
“还没到两个月。”
一算时间,正是他陪安安住院那段时间。气不打一处来。
陆鸣野声音发闷,伸手捡起滚到脚边的瓶盖,“我从小教她防着陌生人,却没告诉她要小心我身边的兄弟。”
唉!大意了!防火防盗防兄弟啊……
他想起陆鸣玥十八岁生日时,宴锦程作为创业伙伴和他兄弟的名义送了他妹条全球限量版的项链。
他那时还觉得他兄弟真够义气。没想到……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气不顺……抬头猛地看向宴锦程。
宴锦程警惕的准备开跑。
陆鸣野气笑了,“你要是个男人,下了班,找个馆子我们痛痛快快的打一架。”
宴锦程听后挺直脊背,扯了扯歪斜的领带,眼中闪过一丝应战的火光:“大舅哥!奉陪到底。”
他知道这一架,不打痛快,他和玥玥也别想好了。
跆拳馆的白炽灯将赛垫照得纤毫毕现,更衣室里,陆鸣野换上纯黑道服,手指熟练地将腰带在腰间缠出利落的结。布料摩擦声中,他瞥见镜中宴锦程同样换上的深蓝色道服。
裁判的哨声响起,陆鸣野率先发难,一记凌厉的横踢破空而来。宴锦程侧身急闪,道服布料撕裂空气的锐响中,他迅速反击,侧踢直奔对方腰腹。陆鸣野旋身避开,带起一阵劲风,紧接着一个后旋踢横扫,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宴锦程被逼得连连后退,后背重重撞上护垫。他擦去嘴角的血迹,眼中燃起斗志,突然变守为攻,连续几个前踢如同闪电般攻向陆鸣野。陆鸣野双臂交叉格挡,金属护臂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震得他虎口发麻。
两人在赛垫上激烈交锋,拳脚带起的气流将四周的灰尘都卷了起来。陆鸣野的攻击快、准、狠。每一招都带着积攒的怒火;宴锦程也毫不示弱,凭借练了多年练跆拳道的经验见招拆招,防守反击间尽显沉稳。
他们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汗水浸透了道服,在赛垫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谁也不肯先露出败势。
最终,宴锦程认输道:“你打吧,只要你能消气。”
陆鸣野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吊灯,几个回合心中的气也消了大半,不轻不重的踹了宴锦程一脚,声音低沉地警告:“你要是敢让玥玥掉一滴眼泪......”
话音未落,宴锦程已经接口:“不用你动手,我自己爬去跳黄江。”
两人沉默片刻,气氛缓和,同时笑出声。宴锦程赶紧说:“走吧,大舅哥,我请你喝酒!”
这时,服务员把陆鸣野的电话拿了过来。
陆鸣野疑惑地看了眼手机屏幕,是安靖打来的,他接起电话,安靖的声音传来:“阿姨问你回来吃饭吗?”
陆鸣野想都没想,温柔的回道:“回来,回来!我半个小时后到!”
挂了电话,他斜睨着宴锦程,没好气地说:“滚一边去,我回家吃!”
哼!谁还没个女朋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