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佩慈拉着陆鸣野的手,既骄傲又心疼的说道,
“咱们安安那么优秀,肯定能拿大奖回来!
只是在外面,也不知道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
陆鸣野笑着安慰,“奶奶您放心,安安厉害着,肯定能照顾好自己。”
张秀莲忍不住想哭,杨惠娟赶紧道,“老姐姐,我们去厨房看看饭菜准备的怎么样了。”
妮妮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知道,妈妈去世的消息不能说。爸爸说太爷爷太奶奶会伤心的。所以她坚决不说。
今年陆鸣玥和宴锦程回海城过年了。
陆鸣歆在书房处理了邮件下楼,余光瞥见沙发上的身影,脚步猛地顿住。她熟悉的弟弟好像又回来了
虽然,陆鸣野染黑的头发在暖日光下泛着不自然的光泽。
“鸣野。”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意。
陆鸣野转身时对上姐姐心疼的目光问道。
“处理完工作了?”
陆鸣歆挨着陆鸣野坐下,“今天很帅,姐姐很喜欢!以后都这样好吗?”
陆振东笑道,“你弟弟哪天不帅。”
容佩慈附和道就是,“现在看你们都好好的我们就知足了。”
接着看着陆鸣野道,“鸣野,等安安回来,你们抓紧要个孩子,咱们老陆家就圆满了。”
陆鸣野喉间瞬间泛起腥甜,强撑的笑意几乎要绷断。
“好的,奶奶。你和爷爷要保重好身体,等着抱重孙。”
陆鸣歆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开口的道,“爷爷、奶奶,我找鸣野处理点工作上的事。”
两位老人笑着摆摆手,眼角的皱纹里盛满慈爱:“去吧去吧,工作要紧。”
陆鸣野如蒙大赦,逃也似的和陆鸣歆离开了客厅。
踏入三楼房间的刹那,陆鸣野再也控制不住,他颤抖着跌坐在地毯上,染黑的头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
陆鸣歆慌忙关紧房门,转身时正看见弟弟蜷缩成一团,肩膀剧烈起伏。
“别哭……”她蹲下身将陆鸣野抱在怀里。
陆鸣野滚烫的泪水浸透了陆鸣歆的衣襟,他死死攥着姐姐后背的衣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姐,我好难受!”
陆鸣歆将弟弟颤抖的身体搂得更紧,拼命忍住自己不哭出声。
“姐姐知道,姐姐知道,会好的。会好的。会好起来的!乖!给自己点时间!”
她一遍遍重复着,声音哽咽。
不知过了多久,陆鸣野的呜咽声渐渐平息,只余偶尔的抽噎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他瘫坐在地,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陆鸣歆看着弟弟这副模样,心如刀绞。
她深吸一口气,斟酌着言辞,“鸣野,姐姐这两天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心理医生,
要不我们去看看,好不好?”说着,她轻轻拨开弟弟额前凌乱的头发。
那天回去,被她怼了车的男子加了她微信,男子和她说了一下交警划责,和维修的事。
陆鸣歆瞥了一眼他朋友圈里零星几条动态,全是心理学论文和心理相关的资料。
她向他询问后,才知道他是一名心理医生。
她当即就把弟弟的状况以朋友的名义,跟他聊了聊。听完她的讲述,对方建议对她口中的“朋友”进行心理疏导。
陆鸣野摇头,“我没病,不需要看心理医生。”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人要自己看心理医生了。
方叔,他爸他、妈,宴锦程现在连他姐也要他看心理医生。
他真有病吗?爱一个人是病吗?
陆鸣歆再次劝,“鸣野,心理疏导不是看病……”
“如果相思是一种病,那我就病着好了。”陆鸣野打断道。
他宁愿永远这样痛苦,也不要忘记她……
陆鸣歆叹气了一声,她知道自己弟弟的固执。看来以后她得多请教请教那个心理医生了。
吃了午饭,两老人回房间午睡。
容佩慈对陆振东道,“老头子,你有没有感觉鸣野像变了一个人?”
陆振东正撸袖子准备量血压,家庭医生握着血压计袖带的手顿了顿。
陆振东并不在意,“这个很正常,男人嘛!有了对象自然就成熟了。”
容佩慈盯着丈夫后颈新添的白发,想起午餐时陆鸣野夹菜的手——骨节分明却泛着青白,像株在寒冬里硬撑的竹子。
她欲言又止:“可我总觉得......”
陆振东躺进被窝,笑道,“老婆子,别瞎想了。多半那小子想老婆了,
等安安回来,小两口亲亲热热的,咱们啊,就等着抱重孙咯。”
听陆振东这样一说,容佩慈悬着的心才落下。
夜幕吞噬最后一缕天光时,航城的夜空被烟花割裂成绚烂的碎片。
陆家老宅的庭院里,妮妮举着仙女棒蹦跳,火星在寒风中拉出金色弧线,杨惠娟追在后面替她裹紧围巾。
陆鸣野倚在三楼栏杆上,指尖的香烟明明灭灭。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与此同时,湄公河上的游轮宛如一座移动的金色堡垒,霓虹灯将河面染成妖冶的紫。
千面集团的核心成员们带着家眷簇拥在甲板宴会厅,丽佤像只艳丽的蝴蝶黏在周忍身侧。 让周忍厌烦。
“二爷,尝尝这个?”丽佤用叉子叉起一块鹅肝,红唇微张作势要喂。
周忍蹙眉偏头躲过,“我不喜欢吃鹅肝?”
丽佤问,“那你喜欢吃什么?”
周忍邪魅一笑,在她耳边道,“女人,成熟的女人。”
丽佤闻言眼波流转,指尖顺着周忍西装领口下滑:
“那二爷觉得我够不够成熟?”
周忍,眯眼,“太嫰了,再等十年。”
丽佤也不装了,“周忍,我喜欢你。”
周忍轻笑,在她耳边,“大小姐能接受3或者4吗?能接受再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