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星河被黑色锁链紧紧束缚着,姣好的面容因恐惧而微微扭曲,但她仍强自镇定,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曾经那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她微微仰头,眼中泛起盈盈泪光,望向长垣的眼神里满是哀怨与勾人之意:“长垣……不,魔尊大人,当年是我鬼迷心窍,被云瀛洲那奸人哄骗,才做出那般错事。可我对您的心意,从未改变过啊……”
她扭动着身躯,试图展现自己的妩媚,发丝散落,更添几分楚楚可怜之态:“大人,您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过我这一回吧。只要您肯放过我,我愿此生为奴为婢,常伴大人左右。”
长垣看着她这般作态,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与不屑,猛地一步上前,伸手狠狠捏住梦星河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他的手指如铁钳般有力,梦星河的下巴被捏得生疼,脸上的妆容都有些花了。
“就凭你?还以为本座会对你有什么想法?呵,重活一世,女人对我而言不过是玩物一件。你,也不例外。当年你那绝情一推,就该想到会有今日!”长垣的声音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冰碴子,扎进梦星河的心里。
梦星河眼中的希望瞬间破碎,泪水夺眶而出:“不……不!长垣,你不能这么对我!这一切都是云瀛洲逼我的!他嫉妒你的天赋,怕你成了老宗主的嫡传弟子,压他一头,所以才威逼利诱我,让我陷害你!”
她转头怒视着云瀛洲,眼中满是怨毒:“云瀛洲,你这个卑鄙小人!若不是你,我和长垣怎会走到这一步!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听你的话!你还我幸福,还我一切!”
云瀛洲被锁链勒得生疼,听到梦星河的指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恼羞成怒地吼道:“你这个贱人!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当初你说长垣不过是个没背景的小子,跟着他没前途,还说只要我帮你除掉他,你就跟我在一起,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现在倒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了!”
梦星河尖叫起来:“你胡说!我没有!是你觊觎我的美貌,想让我做你的女人,才出此毒计!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指责谩骂,全然没了往日在凌霄宗时的仙风道骨。
长垣冷冷地看着他们,眼神中满是嘲讽与不屑,仿佛在看两只在地上扭打撕咬的蝼蚁。他双臂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闹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够了!”长垣突然大喝一声,声音如洪钟般在大殿中回荡,震得两人耳朵嗡嗡作响,瞬间噤声。
“你们这互相推诿的模样,真是可笑至极。今日,我便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自己做个了断。”长垣抬手一挥,两条黑色锁链猛地将云瀛洲和梦星河甩到了大殿中央,两人面对面站立,眼中都透着杀意。
“在这里,你们可以尽情厮杀。赢的人,或许能多活片刻。”长垣重新坐回黑曜石王座,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眼神却紧紧盯着殿中的两人,像是在看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云瀛洲和梦星河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出手。云瀛洲双手结印,周身灵力涌动,一道凌厉的风刃朝着梦星河呼啸而去。梦星河娇喝一声,玉手轻扬,一面灵力护盾瞬间在身前凝聚,风刃撞上护盾,发出刺耳的声响,护盾上泛起层层涟漪。
梦星河趁此间隙,口中念念有词,几朵幽黑的魔焰在她指尖跳跃,她猛地一甩手,魔焰如流星般射向云瀛洲。云瀛洲身形一闪,侧身躲过,魔焰擦着他的衣角飞过,烧焦了一片布料。
两人你来我往,招式凌厉,都毫不留情地朝着对方攻去。在激烈的打斗中,他们的衣衫渐渐破碎,头发凌乱,脸上也都挂了彩。云瀛洲一个不慎,被梦星河的魔焰击中肩膀,发出一声惨叫,肩膀处皮肉焦黑,散发出阵阵烤肉的味道。
梦星河趁机欺身上前,想要一举制住云瀛洲。可云瀛洲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狠狠刺向梦星河。梦星河躲避不及,长剑贯穿了她的胸膛,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她的衣裙。
梦星河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的长剑,又缓缓抬起头,看着云瀛洲,眼中满是恨意和悔意:“你……你竟然真的杀我……”话未说完,便双眼一翻,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云瀛洲喘着粗气,一脚踢开梦星河的尸体,转头看向长垣,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魔尊大人,我赢了,求您饶我一命。我愿意为您效力,做牛做马,在所不惜。”
长垣冷笑一声,缓缓起身,踱步到云瀛洲面前:“就凭你?也配为我效力?你以为杀了她,我就会放过你?天真!”
说罢,长垣大手一挥,云瀛洲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悬浮在半空。云瀛洲惊恐地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长垣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黑色的符文从他指尖飞出,围绕着云瀛洲旋转。云瀛洲只感觉自己的灵根处传来剧痛,仿佛有无数钢针在刺扎。他惨叫连连,灵力疯狂涌动,却无法挣脱这股束缚。
“啊……不要……求您……放过我……”云瀛洲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可长垣充耳不闻。随着符文的闪烁,云瀛洲的修为渐渐被抽离,他的头发瞬间变得花白,面容也迅速衰老,皱纹爬满了脸庞,整个人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
长垣看着被抽干修为、形如废人的云瀛洲,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嘲讽:“这便是与我作对的下场。你和梦星河,不过是我复仇路上的两颗小石子,随手便可碾碎。带着你的悔恨,下地狱去吧!”
说罢,长垣抬手一甩,云瀛洲如同一颗破布娃娃般被扔出大殿,消失在血雾弥漫的深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