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来喽!”
蔡全无单手举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印有粉红荷花、青绿荷叶的大瓷坛子,还有几个粗瓷酒碗。
“几位,看看我给‘荷叶青酒’配的坛子怎么样?”
知道是几位兄弟间的一点小矛盾,蔡全无等人也就都不再放在心上,鸟爷忙着接电话,徐惠珍忙着迎来送往。
倒也不再把苏浩的事儿放在心上。
“嗯,烧制的不错,花红叶绿的。”
看到蔡全无将那装有3斤荷叶青酒的大瓷坛子稳稳地放在了桌上,白飞首先假模假样地点点头。
“人靠衣装,马靠鞍装。别说,您这么一整,还真整出档次来了。”
倒是赵东明,说的还有点道理。
“嘿,啥都不是往肚子里喝?要我说,没用!”
周抗日挥了挥手,首先拿过一个酒碗,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蔡全无也在苏浩面前放了一个酒碗,“几位,他这也没法喝酒、吃菜呢。”继续为苏浩求情。
“您忙您的去。”
白飞挥挥手,看来是不给蔡全无这个面子。
“得嘞,我给您几位拿菜去。”
蔡全无讨了个没趣,自知这情他说不了,于是拎着托盘走开。
“香!”
白飞闻了闻面前的酒,大声说着,还看了一眼苏浩,“想喝不?”
“想喝。”
苏浩老老实实地点头。
“闻闻。”
白飞站起,端着自己的酒碗放到了苏浩的鼻子底下,然后拿开,“想喝?没门!”
“老四,你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
赵东明一边摩挲着酒坛子上的荷花图案,一边说着,“你说几次了?拐子胡同掏鸡窝,多大的事儿。
吃独食,不叫我们几个。
黄羊坎子打鸡爪子的电台,还是独自行动,不叫我们几个。不是我们几个得到消息,你得被吴开山那伙敌特给黑了。”
“还有猪窝里的那座军火库。”
周抗日补充着,“我还以为是让我们一起围猎织田、玫瑰使去的,结果是让我们开着卡车做运输队员去的。”
“这些也就算了。”
白飞手一挥,“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没想到,变本加厉了。这次弄来这么多的武装直升机,还有装甲运兵车。这么大的事儿,这么大的功劳,竟然我们事先一点都不知道。
你说气人不气人?
你还拿不拿我们几个当兄弟!”
“是啊。”
赵东明点点头,“我们哥儿仨可是把你当过命的兄弟看待的,可你呢?”以手指点着苏浩的脑门,“你说跟你说了几次了?不要吃独食,不要吃独食。可你就是不听!
还变本加厉,越来越猖狂了。”
“是!”
苏浩听着,头点的如同鸡啄米,“我有罪,我该死。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吃独食!怎么样?
这认识到位了吧?”
“这小子的话,你们信吗?”
赵东明问白飞、周抗日二人。
“你要说完全不信呢?还有点信。你要说全信,我是做不到。”
白飞瞥了一眼苏浩,“这小子,贼鬼溜滑的。”最后还给苏浩定位。
“我说,做人得有良心是不?”
苏浩发话了,“有些事儿,不叫你们,那不是怕你们把命送了吗?再说了,就算是我一个人干的,我哪次不是以我们四人的名义上报?
也没缺你们一点功劳啊!
还有……”
“我们讨厌的就是你这点!”
苏浩话还没说完,便是被白飞打断,“我们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大家干的就是这一行,怕死,那就别干。
有任务不让我们上,不带我们玩,你这不是小看人吗?”
“是啊,这谁受得了!”
“你大保姆啊,你是我妈啊!”
周抗日也在一旁很是不满地说着,尽管尽量地压低声音,不至于影响别人,但估计全场所有人都能听得到。
“嘿嘿。”
一声干笑,鸟爷走了过来,手里也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油炸花生米、拍黄瓜等四个小凉菜儿。
他一一地把小碟子放到了桌上,“苏少不是好意吗?”对白飞说着。
“老颚,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
白飞瞥了鸟爷一眼,“比如,他哪天在大街上被人揍了,想报仇,可就是不叫你。你怎么想?”
“我?”
鸟爷一愣怔,“嘿,那肯定是苏少认为我打不了架呗。”
“我去!”
白飞、周抗日一听鸟爷这话,一起端起酒碗,“我泼你一脸!”
倒也没有真泼。
“不是。”
鸟爷一看,赶快摆手,“我不是那意思。”
“那你是啥意思?”
“我是说,苏少不叫我,自有不叫我的理由。他叫我,我就往前冲;不叫我,我就老老实实地给他管好这一摊子事儿。”
“我……滚!”
白飞、周抗日,还有赵东明都是一声大骂。
“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吗?”
鸟爷不但没“滚”,反而是一屁股坐了下来,还给自己面前的酒碗倒上。
“我问你们一句话。”
端起酒碗,来到苏浩的近前,“苏少,喝口,我喂你。”
“你们和苏少的能力相比,三个能不能顶他一个?”
一边把问题抛了出来。
“那是不如。”
“这货就是头野驴,我们比不了。”
白飞、周抗日倒也老实,一起点头。赵东明倒是脸上有点不服不忿,但也只是一闪,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点头。
“拐子胡同,藏有68名鸡爪子,还有四名道士。其中一名还是黄袍道士!”
“还是会撑起结界的那种。”
鸟爷低声对三人说着,“听说那天去了三名天乾观的蓝袍道士,三人对一人,都差点折进去。
您三位想想,那场面,你三位能参合进去吗?”
说着,把酒碗送到了苏浩的嘴边。
“你们能参合进去吗?”
苏浩没喝,却是借着鸟爷的话问三人。
“那我姐的警察,怎么就能去?”
白飞很是不服气地反问着。
“他们那叫不知死活!”
苏浩撇撇嘴,“我可不想把你们带到那种地方去。丢了小命,我就没兄弟了。”眼中透着热切,也透着无奈。
带着他们碍手碍脚,是一回事。
同时,这三人都是他的兄弟,他可不希望他们出点事儿。
不过,苏浩也理解。
身为“特六组”队员,主要任务就是反特。发现了敌特,不能冲上去,大家都是男人,搁谁都心里不好受。
“看来,也得给这三位没人一颗‘洗髓丹’了。”
洗髓丹,道家丹药,道士修炼时洗髓伐毛之用。三人吃了,必定身体素质会上一个台阶。
到时候,就可以派上一些用场了。
“苏少,喝一口。”
鸟爷催促着苏浩。
“不用喂,还是我自己来吧。”
苏浩抬起一只手,将鸟爷的酒碗挡开,另一只手是拎着那个拇指铐,“你们以为真能拷住我?
逗你们开心罢了。”
嘴角一撇。
“哎?”
赵东明三人被苏浩手里的拇指铐惊的一起站起,“你……你怎么解开的?”
“别管我怎么解开的。”
苏浩晃了晃手中的铐子,把它轻轻地放在桌上,“不是想表现一下吗?正好,刘家庄传来了一个关于敌特的消息……”
淡淡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