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别哭,我来了,我会想办法的,你放心。”
许大海轻轻拍着李敏的后背,声音温柔的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舒缓轻柔。
听到许大海的话,李敏的眸中闪过一抹得意。
李敏怎么能不知道许大海对她的好呢,可他真的太窝囊了,并不能给她想要的。
想到这儿,李敏的眼底满是不甘之色,只是很快,那抹不甘便被害怕掩盖,“呜呜呜,大海,还好有你在......”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之后,许大海就看向唐晚宁。
“同志,由于我媳妇一时糊涂,给你带来了困扰,实在抱歉。”许大海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积极赔偿,只希望你能原谅小敏,毕竟她...她也不是故意的。”
唐晚宁可不觉得李敏是一时糊涂,毕竟就以她刚才说的那些话,就证明这个人自私自利到了骨子里。
如今的一时示弱,也不过是黔驴技穷罢了。
但凡李敏有办法,她肯定会拖所有人下水!
“许同志,对不起,我不能原谅她。”唐晚宁语气淡淡,“并且我也不觉得她是一时糊涂,不过你放心,她只是偷东西加攀诬别人,只需要拘留几天再交一些罚款就行。”
听到唐晚宁的话,许大海先是一愣,随即再次和唐晚宁道歉,并积极的找公安同志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付燕看着为李敏忙前忙后的许大海,心中只觉可悲。
还真是好汉无好妻、懒汉娶花枝。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毕竟人家才是两口子,她若是掺和进去,说不定最后还要落下埋怨。
看着过来寻自己的封义军(付燕男人),付燕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只听她声音哽咽,“义军,呜呜呜,我以后没有朋友了。”
看着一表人才的封义军,唐晚宁了然,难怪李敏会如此嫉妒付燕呢。
这男人不仅长着一副好皮囊,穿着打扮也尽显不凡。
封义军心疼的揉了揉付燕的发顶,语气尽显温柔,“没事没事,我家小燕是最善良的,以后肯定还会认识其他新朋友。”
付燕看向封义军,一双被眼泪洗过的眼睛,更加明亮动人,看的封义军分外怜惜。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封义军声音宠溺,“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被封义军这么一哄,付燕重新展开笑颜,也就在这时,她才注意到一旁站着的唐晚宁。
想到刚才得一幕幕,付燕的脸颊瞬间绽放出两朵红润,就像那春日里的桃花,明媚动人。
“我...你...那个...”
付燕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还是封义军站出来替她解了围。
“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实在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封义军态度温和,“不如这样,我们夫妻俩请你吃顿饭吧,权当是和你赔罪了,也顺便感谢你,替小燕作证。”
“不用了,这本来就不是付燕同志的错。”唐晚宁弯了弯唇,“况且将自己看到的情况如实说出来,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情还是要谢谢你。”付燕笑的一脸娇羞,“对了,我家住在政府家属院,你有时间来找我玩啊。”
听到政府家属院这几个字,唐晚宁诧异了一瞬,难怪在看到封义军的第一眼,她就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不凡,原来是当官的啊。
不过也只是有一点诧异罢了,至于其他,还真没有。
“好啊。”唐晚宁莞尔一笑,“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娘和小弟应该还在等我。”
“好,再见,路上注意安全。”
待唐晚宁回到毛巾厂门口时,时间已经是上午十二点半了。
而苏美娟和唐怀旭正埋头整理着没卖完的衣服和鞋子。
“小旭,动作快些,你姐这个点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有没有事。”苏美娟语气担忧,“早些整理完我们也好去公安局看看。”
听到母亲担忧的声音,唐怀旭头也没抬的安抚着,“娘,没事的,偷东西的又不是姐......”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呢,就听母亲惊呼出声,“宁宁,你回来啦,没事吧?”
“没事,你看,我好的很呢。”
话落,唐晚宁边帮忙收拾,边把公安局发生的事情和家人讲了一遍。
苏美娟闻言,感叹出声,“你说一个好好的姑娘,怎么学会偷东西,我听说她还是毛巾厂的正式员工呢,真是造孽。”
“人的欲望总是填不满的,得到了这个,还想要那个,一山望着一山高,总觉得自己天仙配,自命不凡。”唐晚宁轻嗤一声,“其实呢,什么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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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小院。
白秀英望着厨房的粮食一点点减少,心里着急的不行。
该赔给唐晚宁的钱已经上交了,振华和那个小贱人只等着判刑了。
可她和老头子以后该怎么办啊!
虽然回去借了500块,除去上交了300块,还剩下200块,可白秀英的心里依旧觉得很不安,毕竟这个钱是她诓骗来的。
现在苏美娟母女俩已经回去了,那么振华蹲篱笆子的事情肯定瞒不住。
这么想着,白秀英目光茫然的望向许定邦。
“老头子,厨房的粮食已经不多了,如果继续留下来的话,接下来恐怕只能买着吃了。”
许定邦沉吟半晌,开口道:“收拾收拾,我们回去吧,回去至少还有地,不像在这边,什么都要买,至于桌椅板凳那些,我们现在有钱,先买一些回来,能过日子就行了。”
白秀英面露担忧,“可回去了,我要怎么和我娘,还有村里人交代?”
“怕什么,借都借了,他们还能将咱们打死不成?”许定邦语气肯定,“若是他们真敢动手,你就警告他们,谁敢动手小心钱不还了,到时候他们最多骂你几句,那就让他们骂呗,又不能掉块肉。”
听老头子这么一说,白秀英这才安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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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
虽然许定邦说的信誓旦旦,可刚下火车,他的心脏便不受控制的突突乱撞,就好像即将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