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素娥眼神暴戾的瞪着三人,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了。
下一秒,尖锐刺耳的声音便传入唐晚宁的耳中,“你这个没人要的小贱货、还有你这个老贱货,你们凭什么打我娘,你们有什么资格打我娘!
看着无能狂怒的孙素娥,唐晚宁自然不会放过她。
若不是孙素娥,她刚刚怎么会差点被勒死。
还好刚刚那个谪仙一样的人及时出现,不然在那种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唐晚宁的下场究竟会如何,还真不好说。
望着跟毒蛇一样盯着自己的孙素娥,唐晚宁二话没说,直接给了她几个巴掌。
既然孙素娥这么在乎她娘,那么替她娘挨几巴掌,应该也心甘情愿吧。
毕竟身为一家人,就要有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觉悟,不是吗?
孙素娥见自己被打了,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不是,你话都不说一句,就直接动手真的好吗?
搞的她连一点准备都没有。
真是不讲武德。
感受到脸颊传来的刺痛,孙素娥再也忍不了了,直接扯着嗓子就吼了起来:“啊啊啊啊,你这个小贱人,没人要的烂货,居然敢打我,你再打我一下试......”
她的话还没说完呢,唐晚宁就“啪啪”几个巴掌打了下去。
既然她这么想挨打,唐晚宁自然要满足她。
只是唐晚宁活了这么多年,见过的人也不算少,什么千奇百怪的要求没听过,可她真没听过有人讨打的。
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正当孙素娥捂着脸怔怔的发呆时,住在不远处的李爱莲带着一群婶子大妈们跑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远远地就听见你们吵......”李爱莲的话还没说完呢,就看到郑翠花母女俩肿的跟馒头似得的脸颊,“哎呀,翠花、素娥,你们俩这脸咋了,怎么肿成这样了。”
孙素娥仿佛被猛然惊醒一般,“呜呜呜”的捂着脸哭了起来。
“是唐晚宁,她目无尊长,上来就打我娘,我护着我娘,结果她丧心病狂,连我都打。”孙素娥边哭边告状,“爱莲婶,你可要替我们母女俩做主啊。”
“真是恶人先告状,你不会真的以为你先开口,你就有理吧?”唐晚宁冷嗤一声,“有本事你当着大伙的面,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说一遍,让大伙评评理,别想着避重就轻,只说些对你有利的话来误导别人。”
孙素娥听后,一张脸在顷刻间布满阴霾,阴沉的像是暴风雨会随时降临一般。
原本以为自己先下手为强,就能让大家按照她的节奏来,不给唐晚宁辩解的机会。
没想到大伙还没开口呢,唐晚宁便抢先一步开口了。
真是可恶!
这让她怎么说,说出来她的小心思岂不是会闹的人尽皆知。
那她的脸还要不要了,她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
就在孙素娥陷入两难之际,郑翠花咄咄逼人的看向唐晚宁,“不管事情的始末是什么,都不是你打长辈的理由,今天你必须和我们道歉!”
“和你道歉?”苏美娟朝着郑翠花就啐了一口,“你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的,就凭你们母女俩脸皮厚、不要脸吗?”
不等郑翠花开口,苏美娟的炮火又对准了孙素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平时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没想到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崽子啊。
既然你这么饥渴、这么想男人,村里不是有现成的吗,狗蛋行不行?不行还有二赖子,实在不行你全要了吧,非要祸害人家军人同志做什么。
麻烦你有点自知之明好吗,就你这天生当窑姐的货色,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骚样,别祸害人家正经小伙子了好吗?”
听到苏美娟的话,过来劝架(看热闹)的村民们立马沸腾了。
李爱莲惊呼开口:“我的天老爷诶,素娥你不会是想倒贴小苏,结果人家小苏没上套,反被美娟母女俩拆穿,然后恼羞成怒了吧?”
孙素娥没想到李爱莲猜的这么准,虽然离事实还缺少一点细节,可也猜出个大半了。
这让她怎么回答?
难不成说自己想利用小苏的善良,赖上他吗?
如果事情成了,那承认也无妨,反正她的最终目的达到了。
可现在计谋不是没成功吗。
这若是传出去了,她以后就真的不用做人了。
郑翠花自然也清楚现在的情况,她也顾不上生气了,而是一脸恳求的看向苏美娟。
祈求苏美娟能看在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份上,放过她们母女俩一次。
然而结果注定要让她们失望了,此时的苏美娟恨不得将这母女俩抽筋剥皮,又岂会轻易放过她们。
只见苏美娟的指尖发颤,用指腹轻柔的托起闺女的下巴,将唐晚宁的头微微抬起,从喉咙处溢出来的声音中都带着一丝后怕:
“大家看看,我闺女好心下河去救窑姐,没想到她不但不领情,反倒反手用胳膊勒住宁宁的脖子,差点让宁宁窒息死在她手里。
还好刚刚一个当兵的小伙子及时出现,从窑姐手上救下了宁宁,不然宁宁现在能不能好好的站在这里都两说!”
此时,苏美娟的眼眶早已被泪水沁满,眸中还带着清晰可见的惊恐:
“然后窑姐她妈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看都不看宁宁一眼,拉着小苏就央求他去救窑姐,窑姐母女俩这算盘珠子打的,我在京城都能听见。
我可学不来窑姐母女俩的狼心狗肺、蛇蝎心肠,对待救命恩人都能下死手,小苏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又岂会看着小苏跳入这个火坑。
见我阻拦,窑姐她妈就要对宁宁动手,大家评评理,这世上哪有如此恩将仇报的人啊。
先是窑姐对宁宁这个救命恩人下死手,紧接着窑姐她妈又要打宁宁,真以为我这个当娘的是死人吗?
窑姐见我动手打了她妈,瞬间就急了,自己从河里游上来要对宁宁动手,结果技不如人被我打了,这两人便开始往我们母女俩身上泼脏水。”
“呜呜呜,还有没有天理了。”苏美娟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哭嚎起来,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坚定的开口,“不行,我要报公安,不能让军人同志和我闺女白白受了这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