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东脸色一僵,随即轻叹一声,“小年,你说话非要这么刻薄吗?我好歹是你爸!”
“如果你不是我爸,你以为我会浪费口舌和你说这么多?”沈辞年的眼底闪过一抹厌恶,“记住,下次不要再拿爷爷当筏子骗我回来,不然我保证你会过得比现在还惨!”
话落,沈辞年不再犹豫,转身就走。
想到前两天救下的那个小姑娘,沈辞年的脸上这才多了一抹柔和。
“小年,你就帮爸爸一次吧,好不好?”沈正东面露祈求,“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听到这番话,沈辞年不仅没有停下脚步,眼底的厌恶反而愈发浓郁。
他得快些回去,不然就赶不及了。
沈辞年可不想因为一个老男人失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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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沈辞年迎着星光赶路的时候,唐晚宁正鬼鬼祟祟的往许家摸去。
看着仅剩的63点积分,她一咬牙、一跺脚,直接兑换了系统扫描和隔空取物。
【恭喜宿主,获得一次性系统扫描、隔空取物功能,积分剩余23。】
换都换了,唐晚宁也顾不上心疼,直接开启了系统扫描。
这一次,许定邦学聪明了,他只在枕头底下放了十块钱日常用,剩下的钱分成了十份,分别放在了十个地方......
最夸张的一份,居然埋在了院子里的大树下,两米深的地方。
不是,用得着这么谨慎吗?
算了,看在许定邦这么用心保护她的钱的份上,就原谅他这一次好了。
将所有的钱都收起来后,唐晚宁算了算,居然只有111块。
不对啊,冯大娘不是说还剩下132.3块吗?
怎么少了21.3块?
看着堂屋里的桌子板凳,和厨房里的一口大锅、菜刀,唐晚宁气的火冒三丈。
这两个老不死的,居然敢用她的钱买这些东西!
带着愤怒的情绪,唐晚宁只是十来秒的功夫,就把两个老不死的从省城小院带回来的东西,全都收进了空间。
就连新买的桌子板凳和大锅菜刀也没放过。
居然敢花她的钱买这些东西,哼,这下我看你们还怎么吃饭!
储物空间。
空间一侧正放着一张床,床上的左侧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是一口大锅,锅里除了瓜碗瓢盆就是油盐罐子。
床上的右侧则是摆着几床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被子上面还放着一堆衣服。
至于床的旁边,放着的是两个柜子,柜子上面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小东西,都快堆到空间顶部了,就连床底下的空间都没放过。
至于鸡鸭和其他东西,几乎将储物空间堆的满满当当。
还好这些东西是用唐晚宁的意念堆放的,若是让她自己亲自动手,她可不敢保证能将空间利用到如此极致。
虽然空间利用的很彻底,可还是要尽快将这些东西送出去才行。
看着只剩下一张床的许家,唐晚宁的心情这才好了一点点。
翌日。
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唐晚宁就睡眼惺忪的睁开了眼睛。
今天可是有大事要办,不容错过。
虽然以她现在的武力值,一个人进山问题应该不大,可唐晚宁还是不想冒险,毕竟她的小命只有一条。
别的不说,万一若是遇到大规模野猪群,那她就是有九条命,恐怕也不够嚯嚯的。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唐晚宁便开始了闭目打坐。
感受到身体的毛孔打开后,空气中那丝丝缕缕的灵气夹杂着冷气,顺着毛孔钻入体内,所过之处,就如微风飘过,舒爽惬意。
而那丝丝缕缕的灵气,就像是一条条鱼儿,回到了大河之中,自由自在的在水中畅游。
直到在体内完成一次循环,唐晚宁才结束了这次打座。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赚够积分,也好兑换一本武功绝学。
“宁宁,睡醒了吗?”苏美娟边敲门边喊,“睡醒了,就起床吃饭吧。”
“来啦。”
唐晚宁吐出一口浊气,便汲着拖鞋往堂屋走去。
简单的洗漱过后,一家人便美美的吃起了早餐。
看着埋头吃饭的闺女,苏美娟的声音中透着一抹担忧:
“宁宁,恩人只说今天在河对岸等你,他也没说个具体的时间,要不你今天就别上山了,就在山脚下等恩人吧?”
听到母亲的话,唐晚宁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
那怎么能行呢,她可就指望着今天上山赚积分了,怎么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至于恩人...唐晚宁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娘,如果一会我随大部队上山的时候,恩人还没出现的话,不如你拿着衣服在山脚下等他吧?”
苏美娟眼睛一瞪,不高兴的开口,“他救的可是你,我去还衣裳算怎么回事。”
“那咋了,你可是我娘,我娘亲自带着衣裳去感谢他,不比我出面显得更郑重体面吗?”
“那也不行。”苏美娟语气不悦,“他可是救了你一条命,你不出面的话,跟那些忘恩负义的人有什么区别?”
唐晚宁被说服了,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只希望她的救命恩人能早些来,这样她就可以早些跟着大部队进山了。
吃过早饭后,唐晚宁便迫不及待的拿着衣裳出发了,出门之前,她还不忘喊道:“娘,我先去等救命恩人了。”
“慢点跑。”苏美娟叮嘱的时候,只能看到唐晚宁的背影了,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孩子,刚刚还不想去,现在急的就像是身后有狗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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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宁刚到河边,就看到一个上身穿着白色短袖衬衫、下半身穿着军绿色长裤的男人。
看到男人的第一眼,唐晚宁的脑海中便闪过那天的湿身诱惑。
她没忍住咽了咽口水,这可不怪唐晚宁,毕竟人本身就喜欢美好的事物。
没办法,食色性也嘛。
河对岸。
沈辞年老远便看见那天救下的女孩,手腕处正搭着他的外套,小跑着往河边跑来。
想到前两天她被人勒住脖颈,沈辞年不由得心下一紧,生怕她会不小心落入河中。
想到这儿,沈辞年便抬脚迎了上去,只听他声音沙哑,“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