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闭上,不准睁开,否则我杀了你!”
柳如烟脸色羞恼,手中多了把金色小刀,刀尖对准秦墨脖子。
两人现在又回到了青冥渡,就躲在那户袁姓人家的卧房里。
柳如烟此时躺在木板床上,秦墨好心的替她铺了被子拿了枕头。
眼见她摆出这副架势,秦墨无奈摇头:“柳姑娘,不然这么着,你自己弄,我出去,等你弄好了再喊我,我来收拾。”
“我下不去手。”柳如烟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
“那你有没有让自己睡过去的法子?”秦墨又补充,“你放心,我就是个焚尸的,真算不上淫贼。”
柳如烟闻言仔细打量秦墨,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异常。
秦墨光明正大,任她打量。
“万一你......”柳如烟迟疑。
“好不啰嗦!”
秦墨胆气上来,斥责出声,“哪有那么多万一?你是宗门弟子,我还敢杀你不成?我要真下了手,别说你们焚音谷,就是那拓跋烈也不会放过我!”
“也是。”柳如烟转手摸出一枚红色丹丸递过来,“你把它吃了。”
“嗯?”
“洛神丹,吃了能增长修为,但是需要特殊手法催化药力,否则那药力停留在你丹田内,不将其化解,再难修炼。”
柳如烟将丹丸塞到秦墨手里,收起金刀,垂下眼眸。
洛神丹真名血煞丹,原是呼延灼送给柳如烟的神丹。
服下此丹后,功力有短暂提升,但是最多不过两三年,浑身血气干涸而死,可谓油尽灯枯。
到了那时,再以独门手法将那干尸重塑成丹丸,才是名副其实的血煞丹,服下后可大大提升修为,副作用不大。
柳如烟原本打算等山穷水尽时再用此法,如今送给秦墨也是一时动念,其心思不言而喻。
秦墨瞥见柳如烟的神态,猜到丹丸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不吃就难以脱身,大虫也没了零嘴。
“我去拿水。”
秦墨将丹丸放在床边,撂下一句出了屋。
他来到院中找了个僻静角落,盘膝在地,沟通老货,不到半刻便借来法力。
九层法力加身,秦墨再无顾忌,重新进了屋,对正在观望的柳如烟呲牙一乐。
那柳如烟被看得莫名其妙,要出声呵斥时忽然觉得秦墨的眼神亮如星辰,那一口白牙也显得特别好看,然后就感觉头脑一涨。
她想咬破舌尖,身上的大穴却被秦墨接连点中,顿时嘤咛一声,昏了过去。
秦墨知道借来的法力有时限,匆匆放出大虫,自家则搜刮钱财。
果然在柳如烟随身的粉色储物袋里发现祛除香粉之方,那粉料是特殊配制,可与体味融于一处,要解除只能埋进土里三日三夜。
秦墨见之大骂粗口。
再翻翻,翻出一大团灵蛛丝,还有瓶灵丹,里面有颗血红丹丸,与柳如烟给的“洛神丹”分毫不差,那瓶子外面却明明白白写着“血煞丹”三个大字,和狗啃的一般。
秦墨看过呼延灼的生平画卷,几乎可以断定,这血煞丹必是呼延灼炼制的无疑。
这货平时以人血修炼,经常替人种下血煞,到时再来收果子,可以说是心狠手辣,灭绝人性。
秦墨重新将储物袋送回,只将灵蛛丝和血煞丹收入囊中,之后就是等待大虫吃饱喝足。
他闭上眼睛等了一刻,大虫飞回功德簿,打起了呼噜。
柳如烟神色如常,腹部已然平坦。
秦墨恨她心思毒辣,便以灵蛛丝先裹了烟雾弹,再裹了血煞丹,统统以化妆术捏成一片薄如蝉翼的隔膜,嘿嘿一笑。
“你不仁我可不能不义,将来你还得谢谢我咧!”
杀是不能杀的,真杀了后患无穷,不如做件好事,希望能让她心怀感激之情。
秦墨随即扬长而去。
第二日清晨,柳如烟从一场好梦中醒来,她从未睡得这般安稳过,醒来后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呀!果然没了。
柳如烟轻抚小腹,脸色复杂。
她在床上坐了许久,忽然想起秦墨,赶紧放出神识查探,却哪还有秦墨的踪迹?
“他就这般走了?怎么会?”
柳如烟喃喃自语,又检查起储物袋,几乎没少什么东西,除了灵蛛丝和血煞丹。
灵蛛丝可以再找,血煞丹可没处寻。
咦?
她忽然感到身体某处似乎不大对。
嗯哼。
功行九转,一声闷哼,稍稍以法力查探,察觉出异常,不禁又羞又恼,愣了半晌后摇头感慨:“可惜这等天才了,如今我真舍不得杀了。”
“舍不得杀谁啊柳妹。”
门帘一掀,拓跋烈无声无息走了进来。
柳如烟星目一凝,想要用些小花招时感到体虚无力,登时心说“不好”。
再想说话,拓跋烈身形一长,已经躺在了身畔。
“和哥哥说说,你想杀谁?”拓跋烈支起半个身子,咧着大嘴,显得十分开心。
“谢重霄呢?”柳如烟无比希望谢重霄此时能赶来。
“老子只略施小计就甩开了那个蠢货......想不到柳妹也觉得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咱俩可真是心有灵犀。”
拓跋烈开始不老实起来。
他只三两下就将柳如烟制得服服帖帖,动弹不得。
片刻后听他喊:“啥诶西雾!妹子,你这真是把功夫练到了老家!”
再隔一会儿听他又喊:“你咋这么能吃辣!哎呦!”
拓跋烈感觉被蚂蚁咬了一口,痛不可耐,他弹落到地,上蹿下跳,痛叫声不绝于耳。
那灵蛛丝极其坚韧,根本没有破损,药性得以充分发挥,不仅辣,还麻,又奇痒难耐。
那柳如烟也十分难受,不知道秦墨用的是什么古怪法子。
偏偏那血煞丹需用独门手法才能拔除,非独力可解,可那拓跋烈成了拓跋桃,就算想帮也帮不上忙。
柳如烟既羞且恼,无能狂怒,再加上百口莫辩,不由恨骂出声:“奸贼找死!我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拓跋烈听见喝骂,冷笑两声,弯着腰蹿出了屋内,不知所踪。
就在柳如烟正觉难熬之际,拓跋烈又回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抓了几个男子过来。
“老子心善,今天便宜你们了!”
拓跋烈显得十分豪气。
他冲满脸惊恐的柳如烟示意,“你们谁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