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翊坤宫不过一个时辰,就有人匆匆来报齐妃自缢了。
余莺儿故作震惊道:“自缢?妃嫔自缢可是大罪,齐妃怎会如此?”
“慎刑司的萱儿招了,是齐妃让她害得淳嫔的龙胎,皇上正要传齐妃去养心殿,但齐妃宫里的人却禀报齐妃自缢了。”
余莺儿若有所思,“畏罪自裁吗?不过以齐妃的性子,还真猜不到会是她设计陷害的本宫。”
毕竟齐妃性子是人尽皆知的蠢笨,年轻的时候或许还能跟祺贵人一样,得个笨蛋美人的称号,但如今是只剩笨蛋了。
挥手让小太监下去,余莺儿静等另一则消息,以祺贵人的性子,得知红玉珠链是红麝香珠一定会莽撞的去找皇上。
如今尚未有消息,不过是她不相信余莺儿的话,但疑心的种子已经种下,她会忍不住去找太医问的。
不过她倒是不担心祺贵人到时候会供出是她提醒的,余莺儿可是用道具给她下了心理暗示,不会将这件事说出来的。
(其实是作者当时没思考就写出来了,现在觉得直接提醒这件事太蠢了,但已经很多人看过了,就懒得改了。)
齐妃虽然谋害了皇嗣,但到底是三阿哥生母,人又走了,皇上也就没有处置。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惩罚,齐妃并未被追封,虽说不是所有妃嫔逝世都会被追封。
但齐妃到底是有着皇上如今的‘长子’,若不是有罪,应该追封个贵妃才是,如今没有追封,倒也算是惩罚了。
齐妃逝世,皇后本打算争三阿哥的抚养权,但是皇上却没有立即答应,至于原因自然是皇上知晓齐妃是个蠢笨的性子。
而这次陷害余莺儿的事十分缜密,不是她能想出来的,更何况齐妃素来以皇后马首是瞻。
之后,祺贵人拿着皇后赏的红麝香珠找了皇上,皇后喜提三月禁足,毕竟皇后懂医,皇上可不信她会认错红玉珠链和红麝香珠。
祺贵人可是说了,红玉珠链是皇后亲手交给她的,她又日日佩戴着,又经常在不是请安的时辰去景仁宫拜见。
如若不是皇后故意,怎会不提醒祺贵人?且太医也说了,祺贵人显然佩戴红麝香珠有一段时间了,需要悉心调养一年才能清除体内麝香。
祺贵人被晋祺嫔,聊以抚慰,等景阳宫修缮一番后,迁居景阳宫正殿。
齐妃逝世,同住一宫的欣贵人便被迁去了储秀宫,长春宫暂且空置。
转过了年的三月下旬,御花园一曲《惊鸿舞》,禧常在得起了宠来,被皇上晋为了禧贵人。
她容貌、家世和才华都不甚出众,性子也不算有趣,除了刚入宫那段时间宠爱多些。
之后皇上没了新鲜感,一月能凭借着箫声见一两次皇上都算好的,毕竟她学箫日子短,又没什么天赋,会的曲子也不多。
这首惊鸿舞,也大抵是莞常在教导,练了许久才在御花园展示了起来,毕竟莞常在身子不好,教导起来自然费力。
次日,景仁宫——
祺嫔瞪了眼禧贵人,出言讥讽道:“禧贵人可真是多才多艺啊,又会箫又会跳《惊鸿舞》,把自己当个乐伎、舞姬似的争宠。”
“不过也是,禧贵人出身奴籍,身份连纯汉人都不如,自然能低的下身段,耍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争宠。”
禧贵人攥紧了拳头,垂下的眸中满是愤怒,她本也该是大理寺少卿家的小姐,才不是什么奴籍!
安嫔面色也有些不好看,毕竟祺嫔那番话把她也说进去,这宫里头谁不知道她是靠歌声得的宠爱。
安嫔勉强的笑了笑,开口道:“这宫里头的妃嫔,想法子争宠是正常的事,何来不入流呢?”
皇后道:“安嫔说的在理,妃嫔争夺圣宠是常事,本宫倒是盼着你们能想法子得皇上的喜爱,为皇上绵延子嗣。”
皇后其实挺满意祺嫔的那番话,毕竟那番话也含沙射影了她的好姐姐,禧贵人和安嫔的手段都是她的好姐姐用剩的。
不过作为姐姐的好妹妹,她是必须要站出来说这一番话,否则皇上是会不满的。
余莺儿阴阳怪气道:“是啊,只要不是那些肮脏害人的龌龊手段就好。臣妾希望后宫的龙胎都能平安诞下,不要再发生之前残害龙胎、陷害妃嫔的事了。”
祺嫔也顺着余莺儿的话阴阳怪气,“臣妾也希望这宫里头的子嗣能多些,可千万不要有人像臣妾一样,被麝香害了。”
可恶的老女人!庶女!害得她一年不能怀胎,差点毁了他们瓜尔佳氏的指望!否则以她的满洲姓氏和家族,如若生下阿哥,争储很大可能成功!
至于得罪皇后?她完全不带怕的,先前对其恭敬不过是因为对方是皇后,是她的顶头上司!现在皇后都害她了,她干嘛还要恭敬讨好?
况且皇后现在可不敢针对她,乌拉那拉氏在前朝的官员可是受了不少弹劾!
她阿玛官职虽只是正三品,但那可不是他们瓜尔佳氏一族官职最高的官员。
凭借功劳升官后,阿玛深得皇上信任,在族里的话语权也开始提高,知道她受了委屈,但又无法报复皇后,就把气都撒在了乌拉那拉氏的官员身上。
他们瓜尔佳氏可是满洲镶黄旗,底蕴深厚,可不是乌拉那拉氏那个只靠女人的家族能比的。
有着皇后、太后做靠山又如何?后宫之人不得干政!他们又师出有名,拿的还是真切的罪名,连皇上都不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