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媛媛,脱鞋上炕——炕上热乎。”
“还是别了。冬雪姐,我来,是想问问你会不会打麻将?”
“会点。啥意思?”
“三缺一。大过年没啥玩的,想找你给凑个手。”
“行啊!玩钱吗?”
“不玩钱,分扑克。”冯媛媛回道。
“妈,爸,你俩也跟我去冯大娘家坐会儿,也跟着学学打麻将。回头我也买副麻将,正好咱们家四口人够手。”
“你倒是好算计!”林芳道。
“冬雪,让你妈跟你去,我在家看家。”祁国林道。
“爸,你真不去?”祁冬雪又问了一句。
“真不去!”
“冬雪,妈陪你去。”
祁冬雪和母亲跟着冯媛媛来到曹淑云家。
“冯大爷,冯大娘,冯大哥,过年好!冬雪给你们拜年了。”祁冬雪扫了一眼冯媛媛的男人李玉林,因为不熟悉,便自动忽略了他。
“瞧瞧冬雪这张小嘴就是会说话!”曹淑云笑着夸道。
“这孩子,从小嘴就好!”
“妈,咱可不能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祁冬雪有点难为情了。
“大哥,快放桌子;摆麻将,别耽误时间!”冯媛媛笑着催促道。
“媛媛,你又不会玩,着的哪门子急!”曹淑云笑着道。
“妈,我这不是想早点学会,好给你们凑手吗。”
“芳,咱不管他们。来,坐炕上烙烙。”曹淑云热情地对林芳说道。
说话间,大家已摆好了麻将。
冯贵说了麻将的规则和玩法,很快打了起来。
别看祁冬雪扑克玩的不咋样,可麻将打的好啊,就跟麻神附体似的,不是自摸,就是别人给她点炮,打的别人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冬雪,没看出来,你这麻将打的霸道啊!我咋记得你的扑克好像玩得不咋样呢。”
“冯大哥,扑克和麻将又不是一种玩法。打扑克得两人合作,还得算计着打;但麻将就是自己一把牌,没啥压力,只要关键时候,别点炮就行。”
“你倒是看得明白!”
祁冬雪没接冯子贤的话。说话的工夫,他又给她点了一个炮。
“哥,你咋一个劲给冬雪姐点炮?你这麻将打的可不咋样!”
“媛媛,这可怨不得大哥。我也不想点炮,可我一上梃就放炮,我有啥办法,除非我不想糊了。”
“别说这些没用的,快给扑克。”祁冬雪伸出小手,催促道。
冯贵在旁边偷着笑,别看自家儿子在别的方面行,但在玩麻将这方面,是真的没啥天赋。
祁冬雪玩到十点,实在挺不住了,这才跟母亲回家……
冯子贤躺在炕上,想着祁冬雪一糊牌,那脸上生动的小表情,他的嘴角不由得向上扬起,连眼里都含着笑意,就连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一种叫愉悦的因子。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恋爱中的男女是啥样。但他明白,自己对祁冬雪的那颗真挚的心,仿佛从来都没有因为岁月的更迭而改变过。想当初,当他得知她要和别人结婚时,他的心,如刀割一般的难受,空荡荡的,好像他的人生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动力,没有了方向,就连天空都失去了原有的颜色。
冯子贤都不敢回想,那段日子他到底是咋挺过来的,好在上天把她又重新送回到他的身边……
第二天清晨,祁冬雪睡到自然醒。望着从窗帘缝隙偷溜进来的阳光,让她感觉暖暖的。
祁冬雪穿好衣服,出来洗漱一下,开始吃早饭。
“妈,等过完年,咱家也买副麻将吧。”
“冬雪,麻将可不便宜,咱们还是别买了。”林芳一想麻将的价格,直接打了退堂鼓。
“妈,等过完年收货的时候,咱们再买。”祁冬雪知道母亲这是心疼钱,她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看着万老太太问道:“干姥姥,你会玩麻将吗?”
“小时候玩过。在我们那疙瘩称之为‘马吊’。”万老太太的目光看向窗外,仿佛穿过时光的隧道,回到她曾经魂牵梦绕的故乡。那里还是她记忆中的样子吗?那些人是否还活着?如果再见面还能认出彼此吗?……
“妈,你听到了吧,连干姥姥都会玩。到时,你和我爸都学,等逢年过节的时候,正好以此打发时间。”
“既然冬雪想买,咱就买!”祁国林豪气地说道。
“你呀,就惯着这丫头吧!”林芳无奈地道。
“妈,我都三十岁了,你可别这丫头这丫头的叫。让外人听见,我会很没面子的。”
“咋的,叫你这丫头辱没了你?”
“没!虽说听着亲切,但总给我一种,我还没长大的感觉。要是妈喜欢叫,我绝对没意见。”
“你这丫头没别的优点,就是嘴好,会哄人!不过,妈就喜欢你这个性子,容易叫人亲近。”
“这也是冬雪的优点。”万老太太附和道。心想:别看这丫头感情不顺利,但命格贵重,是大富之相。
吃过早饭,收拾利索,四人又玩起了扑克。
都说年节好过,平常日子难熬,时间很快到了大年初五。
在这期间,祁冬雪又陪冯媛媛一家玩了一场麻将。大年初四,冯媛媛就跟丈夫带着孩子回家了。
冯子贤这几天一直在思索,他要如何带祁冬雪去外地发展?这件事让他惴惴不安,不知她的父母会不会答应,还有她本人愿不愿意跟他走?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让他不敢冒然开口,就怕弄巧成拙,给她和她的父母留下不好的印象。到那时,事情可就难办了。都说第一印象很重要。
就这样,冯子贤在患得患失中度过了这几天。
吃过晚饭,冯子贤约摸祁家也吃过晚饭了,便拿着麻将和父母一起去了祁家。美其名曰:大过年的,待着无聊,还不如寻个乐子。
祁国林一家见他们一家三口过来了,自然热情招待。
很快放好桌子,摆好麻将。三缺一,万老太太只好上阵,让祁国林在旁边学艺。
祁冬雪跟万老太太讲好游戏规则,先试着玩了两把,老太太很快适应了,便开始正式打。
祁冬雪跟冯贵父子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啥是“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