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嫂,不是我说你,咱都多大岁数了,小辈再不对,你也不应该伸手打人啊?今天是林芳没在家,要是在家,你还能讨着便宜。”王菊花正好看见曹淑云要动手打人家祁冬雪,连她都看不下眼了。心想: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也太过分了!
“菊花,你不知道,这个女人一天勾三搭四净做那没皮没脸的事情,太不要脸!勾搭别人我不管,勾搭我儿子就不行!”曹淑云为了保持自己的好人设,只好不遗余力地继续往祁冬雪的头上泼脏水。
“冯大嫂,我只知道一巴掌拍不响,不能啥事都往人家林芳的姑娘身上赖。”
曹淑云气得真想骂王菊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但是,一想到她的性子她是真不敢得罪她,强压住心头的火气道:“人不都说‘母狗不撅腚,公狗不上身’,还不是她的事。”
王菊花看曹淑云那蛮不讲理的样子,心想:这是仗着儿子成了老板,所以就无所畏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毕竟自家欠她钱呢,多少得给她留点面子。想到此,问道,“你这是要干啥去啊?”
曹淑云这才想起来,自己要去干啥。没好气地说道:“我本来想去市里,但碰到这个女人,我嫌晦气,不去了。”说着,就气鼓鼓地转身往家里走去,连王菊花都没等……
王菊花心里骂道:还嫌人家晦气,人家还嫌你晦气呢!啥狗屁倒灶的玩意儿,啊呸!死德行!……
“冬雪,她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真没想到这个女人咋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唉,也不知这人到底是咋的了!”
“唉,干姥姥,我咋那么倒霉呢,好好的挨了一顿骂,我到底招谁惹谁了!”
“冬雪,为这样的女人生气,不值得!咱别跟她一样的。”
“嗯,我知道了!”祁冬雪嘴说不生气,心里能不生气吗。气得回屋直接上了炕,倒头便睡……
祁国林和妻子跟那人看了一下厂房,这人说回家考虑一下,一半天给信儿,便走了。
夫妻俩去了西岭,收了一天货,下午三点多钟才回来。
祁冬雪看父母回来了,问了一下情况,这才去做饭。她连提都没提曹淑云辱骂自己的事,主要是不想让母亲生气。
吃晚饭的时候,祁国林打算明天开始种地,种完这边的地,还得种西岭那边的。
家里这边的地,祁冬雪让父亲雇几个人干。
祁国林也是这个意思,早点种完田地好出车赚钱。
第二天,祁家吃过早饭,祁国林就出去找人了,很快找回来四个人。
祁冬雪跟母亲吃过早饭,便拎着筐去地里挖荠荠菜了。
这个季节,正是吃此菜的时候。
林芳领着女儿去了她每年都去的那疙瘩,还好,没人过来挖。
母女俩一人挖了大半筐,这才回家。
到家之后,祁冬雪跟母亲还有万老太太先摘够中午吃的,就开始做饭。
林芳用午餐肉和土豆熬了半锅荠荠菜汤,主食是馒头。
祁国林回来吃过午饭,歇了一会儿,又去了地里。
下午祁冬雪跟母亲把挖回来的荠荠菜收拾干净,又焯了出来。等凉的时候,冻到冰箱里,留着冬天吃。
收拾完,母女俩一商量,打算晚上烙韭菜盒子吃。
祁国林领着雇来的四个人,用了一天的时间,种完了这边的田地。
吃过晚饭,祁国林跟妻子看想要租房的那个人还没来信儿,以为这人十之八九是不想租了,便早早上床歇下,好明天去西岭种地。
第二天早上,刚过六点,家里的电话铃就响了起来——
祁国林接起电话,原来是要租房的那个人,约好今天九点签租房合同。
正在做饭的林芳,一听这话,心里高兴,痛快地做好早饭。
几人吃过早饭,收拾完,就出了家门。
来到那个厂子,祁国林把车停下,便带着妻女下了车。
那家收购站在昨天的时候,就已经开业了。
祁冬雪看场地上已经有了几吨铁,心想:看来这位置开收购站还真行。
祁国林跟那个收购站的老板闲唠了起来,刚唠一会儿,就见那个租户带着一个岁数大的老头跟一个年轻女人过来了。
经租户介绍,这两人一位是他的父亲;另一位是他的妻子。
双方签订租房合同。因为这人用的厂房跟场地的面积比废品收购站的大,所以租金一年是一万元,并且这人还得用变压器。
祁国林把妻女送到西岭自家的一处房产,便去电务局办理重新启动变压器的事情了。因为以前是报停,所以只要申请重新启动就好。
祁国林又跑到自家买的那个厂子,跟租户说明了一下情况,就去找母女俩了。
就这样,一家三口用了十天的时间,才把西岭这边的地种上。
祁冬雪都想劝父母不种了,但一想到荒废了,又有些可惜。
种完地,一家三口特意开车去洗了澡,又买了一些肉,省的想吃的时候没有。
到家的时候,祁冬雪见厨房的案子上放着两塑料兜秋林里道斯的红肠跟粉肠啥的,知道是冯子贤回来了。她打算这回得跟他好好谈谈。
如果他真的喜欢她,就请他远离自己,省的他那疯娘继续朝她发疯。
“冬雪,子贤这是出差回来了。”林芳看着案子上的东西说道。
“应该是!”
想的挺好,可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冯子贤也没过来。
祁冬雪只好作罢。
本打算在家歇一天,但早上就有人联系卖货,祁冬雪只好跟父亲出车。
卖货的是东岭一个做矿山生意的厂子。
祁国林看了一下货,那人非得要估堆。
祁国林没办法,只好让那人先开口要价,那人直接要了一万元。
祁国林又围着铁堆看了一圈儿,有点胆突的,咋瞅咋不值一万元,但一看里面有不少重铁,觉得吨数差不多。
祁冬雪纳闷这人为啥张口就要一万元?她估计肯定是别人给过价,他又加了点。
“冬雪,你咋看?”
“爸,我看堆不大,有点玄!你做主吧。”